我還在想怎麽探探口風呢,張翠蘭倒是猶猶豫豫的主和我說了起來。
告訴我說是家那邊的親戚,但是人家裏突然有事兒了,這段時間都不能過來了。
我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不能過來,那是怎麽個意思,準備明天出院了,繼續拉著我?
張翠蘭接著和我說,準備自己回老家好好養養,說是那邊山清水秀的,還有人可以陪,想我可以送回去。
見總算是想明白了,我還是鬆了一口氣。
我雖然沒有去過康傑的老家,不過他倒是和我提過,並不是太遠,當天來回也來得及。
反正好事都做了不了,也不差這一件,就當是送佛送到西了。
張翠蘭知道了明天就能出院,就說幹脆明天一早辦了手續,直接回老家。
願意早點走,我當然是沒有意見的。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過來了,醫院一上班,馬上就去辦了出院手續,然後直接去了汽車站。
現在也不是什麽節日,隨時去了都能買到票。
一路上都順利的,平平安安的就到了張翠蘭的老家。
小縣城也沒有什麽車站,直接就是在馬路邊下的車。
下車以後,我看見有很多那種接客人的小三,就準備讓張翠蘭坐那個去找親戚,我自己就打算直接坐車回去。
可是又突然說要上廁所,讓我陪去,我想著也不怕這麽點時間了,也沒有多說什麽。
走了好一會兒了都還沒看見廁所,而且人都看不見幾個了。
我疑的剛想問張翠蘭是不是走錯了路,手機響了,是韓東來打來的。
這人走了這麽幾天,沒聲沒息的,原來還活著吶。
接了電話,我語氣不善的問道:“幹嘛。”
“你在哪兒?”
“我都沒管你去了哪兒,你也別管我。”
韓東來沉默了幾秒鍾才又說道:“行啊,等你回來了,我們再來慢慢的。”
他把“慢慢”兩個字咬得特別的重,我的腦子突然就出現了很多十八的畫麵,頓時就氣不起來了。
“切,我在黃……”話沒說完,我就覺得後腦勺一陣劇痛,跟著眼前一黑,我就沒意識了。
等我重新有了知覺的時候,發現自己眼前還是黑的,手腳應該也是被綁住了不能,而且我整個人是卷著側躺下的。
後腦勺還有疼痛不斷傳來,我腦子犯暈了,完全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我記得我還在和韓東來打電話呢,誰在後麵敲了我悶,張翠蘭又去哪兒了?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又發生了什麽事,可是我能覺到一直是在移中的,搖搖晃晃的弄得我很反胃。
眼睛被蒙住了,加上之前還暈了,我現在完全是沒有時間概念的。
覺又過了很久,移的覺終於消失了。
跟著我的胳膊被人拽住了,使勁兒一拉,我就覺得自己上突然就痛了起來,應該是摔地上了。
拽我的人完全沒有考慮我的況,又是把我扯了起來,拖著我一直走。
路上我又甩了好多次,全都疼得不行。
又走了好一會兒,手上的力道才沒有了,我摔倒在了一堆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上麵,很幹,有點紮人。
這時候,我眼睛上的東西也被拿掉了,突然有了亮,眼前還有一個人影在晃。
適應了一會兒我才看清楚了,竟然是許久都沒有見過麵的康傑。
我腦子有點短路了,隔了好一陣才著嗓子道:“你……康傑你綁了我?”
他咧曉得咯咯的,說出來的話讓我聽了很不舒服,“老婆,好久不見了,想我了是不是?”
“你得了失心瘋是不是,我們離婚了。”
康傑歪著頭像是在思考的樣子,突然又恍然大悟一般道:“離婚?啊,對我們是離婚了,不止離了婚,你還找我要了錢。”
我看著他一副不太正常的樣子,心裏突突的直跳。
他忽然把臉湊近到了我眼前,手還到了我的臉上,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我的錢花得開心嗎?五十萬,是不是特別爽?”
“我……”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康傑揮手一耳甩在了臉上。
他表有些猙獰的住我的臉問道:“我問你呢,開不開心,花得爽不爽?”
“那些錢我沒有,被凍住了,康傑,那些錢是怎麽來的?”我顧不上臉上的痛,冷聲問道。
可是康傑本不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有些激的拽著我問:“你沒有?那你現在就把錢給我,快點給我!”
我真的覺得他是瘋了,而且還聽不懂人話。
“那些錢有問題,我的卡都被凍住了,你要我怎麽給你?”
“凍住了?”他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後他眼睛中泛著滲人的幽對我說:“你那個姘頭呢,那個律師呢,他們不是很有能耐嗎,你讓他們把錢給我!”
我明白他綁我的目的了,就是為了那五十萬,或者是更多的錢。
“錢給你了,你就放我走?”我試探的問道。
他冷的盯著我看了半天,才吐出了幾個字來,“對,把錢給我,我馬上就放了你。”
雖然我覺得很不對勁,可是我知道這是個得救的機會,隻要能和韓東來聯係上,他肯定能找到我的。
於是我穩住了心神說道:“那你把電話給我,我給他打電話。”
“鍾靈,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不是覺得打了電話,就能有人來救你了?”
康傑一語說破了我心裏想的事,我頓時張了起來。
“我……我沒有,你都說了拿了錢就會放了我,不是嗎?”
他聽我這麽說,忽然笑了起來,跟著竟然就這麽走了。
看著他的影在我的視線範圍消失,我徹底懵了,想不通他到底是要幹什麽。
不讓我打電話,其他的方法呢他也沒有說,難道他不想要錢了?
康傑這一走就是好久都沒有回來,我一個人在這個黑漆漆,又安靜得可怕的地方待著,有點骨悚然。
忽然,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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