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最奇怪的搭檔
董卓軍的冀州之戰,從初平六年正月初一開始策劃並付諸行,直至將劉備軍消滅,曆經了兩個多月,先後消滅了袁紹軍與劉備軍主力,並將曹軍趕出冀州,戰事才算基本平息,董卓軍勝利占領冀州最富裕鄴城和魏郡等地,剩下的城池已無可以和董卓軍抗衡的力量,落董卓軍手中隻是早晚問題。
雖然戰果輝煌,但董卓軍隻能算是慘勝,康鵬剛抵達鄴城,立即統計了自軍的損失況,不由心頭滴,第一批進冀州的龐德部隊一萬鐵騎就十損其六,上千士兵因傷而永遠喪失戰鬥力;而第二批川的賈詡、呂布和趙雲部隊損失更慘,八萬大軍折損近半,五千多士兵因傷致殘,而且這批士兵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老兵,是董卓軍花費了巨額資金才培養出來兵,又都是正值當打之年的青壯士兵,這些寶貴的損失,是本無法計算的。除此之外,還有戰死的廉、魏續、侯和宋憲等將,還有全部犧牲的董崇軍,也是康鵬心中的痛,這支部隊雖然隻會機取巧,戰鬥力幾乎沒有,但他們在幾年來屢立奇功,還不需要董卓軍撥給一錢一糧就能自給,又是最尊敬又最忠誠康鵬的董崇嫡係,而且兩員犧牲副將艾金和馬壯兩人,又是倚附董卓軍的兩大商家老板的子,平時仰仗他們的地方極多,康鵬真有些無去見董崇、艾全和馬占等人。
康鵬重重將軍隊損失清單摔在幾上,邦邦的黑胡子一翹一翹的直氣,堂下的賈詡臉蒼白,起跪倒,磕頭道:“大王,我軍損失如此之慘重,全因賈詡指揮不當,先後誤中郭嘉與諸葛亮兒計,導致我軍士卒折損眾多,雖勝猶敗,過錯全在賈詡一人上,請大王降罪,從重治賈詡。”
“大王,我等殺敵無力,也有罪責,請大王治。”除了呂布之外,趙雲、張遼、龐德和李傕、郭汜等將一起離席,向康鵬磕頭謝罪,董崇想起全部戰死的董二軍,忍不住放聲大哭,而馬忠更是磕頭出,這一次冀州之戰中報接連失誤,馬忠難辭其咎,馬忠哽咽道:“大王,人死罪,人死罪。”
“唉……。”康鵬長歎一聲,離席上前扶起賈詡,又對眾將招手道:“都起來吧,你們都辛苦了,這次軍隊損失慘重,不是你們的責任,而是著次的敵人太過狡猾,遠遠強於我們以往的對手,孤豈能怪罪你們?”到這裏,康鵬又是一聲長歎,“真正到責任,孤雖然最後才參與冀州之戰,但孤製定戰嚴重失誤,孤的責任才是最大。”
康鵬這些話倒不隻是謙虛之言,經過康鵬的反思,康鵬總結出這次戰事的各種失誤,其中最大的失誤就是康鵬的戰指揮嚴重失誤,導致各個部隊各自為戰,嚴重削弱了董卓軍的戰鬥力。先後進冀州的幾董卓軍部隊,張遼按康鵬的命令進軍幽州,賈詡不能直接指揮,甚至連張遼的進軍日期賈詡都不知道,導致張遼軍無法救援或協助主力,後麵趕來的康鵬本軍也與賈詡部隊失去聯係,也是不能統一行,讓曹軍從容逃走,未能消滅曹軍主力,這些問題,可以都是康鵬的失誤。第二個重大失誤是康鵬和賈詡共同犯下的——過於分散兵力,使得董卓軍各部隊都無法對曹劉聯軍形優勢兵力,尤其是在董卓軍主力回援鄴城時,八萬董卓軍主力居然被分了三隊,賈詡、呂布一隊,李傕、郭汜一隊和趙雲一隊,每一隊的兵力都不足以對抗曹劉聯軍,是董卓軍傷亡慘重的主要原因。在僅能靠快馬和信鴿通訊的古代,過於分兵是兵家最大的忌諱,就連軍事才拿破侖都因為過於分兵導致鐵盧慘敗,更何況是資平平的康鵬,董卓軍能在這種況下沒有全軍覆沒,還功占領冀州,康鵬已經是走了狗運了。
“好了,過去的就過去吧。”康鵬拍手道:“邀之幸,你們都能活著與孤見麵,已經是孤最大的福氣了,犧牲的士卒可以恤,可以補充,但你們不管犧牲誰,對孤來,就算後悔一萬次,也無法挽回你們的生命,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康鵬一番收買人心的話得董卓軍諸將激涕零,紛紛向康鵬誓死效忠,康鵬這才讓賈詡匯報冀幽兩州的最新況,賈詡清清嗓子道:“自魏水南岸全殲劉備軍三以來,我軍進駐各城進展非常順利,各城各地風而降,到現在還沒有人敢於反抗;隻是在搜尋劉備軍諸將上還沒結果,我軍已經搜遍了魏水沿岸數次,始終沒有現諸葛亮、張飛和陳到等人的蹤跡,可以斷定,他們要不就是死在軍之中,要不就是從水裏功逃我軍的搜捕,已經離開了冀州。”
“他們肯定還活著,孤有這種覺。”康鵬心中始終有一種預,諸葛亮不是那麽容易被消滅了,否則他也不會諸葛亮。康鵬點頭道:“派部隊繼續搜查,再對民間出懸賞,不管是誰提來諸葛亮的人頭,孤可以賞給他冀州一座城池。”
康鵬的話讓董卓軍眾將一楞,區區一個諸葛亮,竟然能讓董老大願意用一座城池去換,這諸葛亮的人頭也未免太值錢了。隻有董崇大道:“除了我大哥的賞賜,再加上我的懸賞,誰提來諸葛亮的人頭,我把我一半的財產給他,再賞他十名!”見董老大兄弟對諸葛亮恨到著地步,賈詡隻得苦笑著答應。
康鵬滿意的看董崇一眼,問道:“二弟,聽你和田得很好,為什麽不帶他來見大哥啊?”董崇搔搔頭,老實答道:“大哥,其實我想請元皓先生來見你的,但元皓先生怎麽都不肯來,還他誓死不願見你。”
“有這回事?”康鵬大奇,起微笑道:“元皓先生對孤的誤解不是一兩了,這樣吧,文和、子龍你們各安其職,好生安百姓;奉先,你和令明他們下去養傷;二弟,你與大哥這就去他家中一趟,孤親自去請元皓先生。至於袁紹的降將與俘虜,孤改日再治他們。”
不一刻,康鵬坐著八匹黃馬拉的大輅金車,用王侯儀駕趕到田家去請田,以示對田的敬重,一路之上,康鵬的儀駕不知吸引多鄴城百姓的注意,當聽康鵬這是親自去請深鄴城百姓戴的田後,鄴城百姓民心大安,康鵬既然對田如此禮重,自然就不會象袁紹那麽對鄴城百姓橫征暴斂,康鵬穩定民心的目的也就順利達到。
田家是在鄴城之中一條破落狹窄的巷中,康鵬的王車無法駛進,康鵬製止住親兵試圖拆牆的舉,與董崇步行進巷,不過在到達田家大門前時,田家中大門閉,從裏麵閂住。經康鵬同意,董崇上前敲門道:“元皓先生,元皓先生,我是董崇,請你開門,我大哥親自來拜見你了。”
過了良久,院裏才傳來田的聲音,“告訴你大哥,我田恨他骨,寧死不願見他,更不想和他話,想要見我的麵,就派人來把我的人頭砍了送去給他。”
“元皓先生,你誤會我大哥了。”董崇大急,大聲道:“我大哥和元皓先生一樣,都是為國為民著想,想讓大漢朝的老百姓過上太平日子,你們以前的事,都是一些誤會。”
“我不管他董卓是不是為民著想。”田在院中厲聲道:“我隻知道董卓用卑鄙無恥的計策奪取了冀州,總之一句話,我田寧死不與他見麵,更不會給他賣命,你他回去吧,如果想要田的人頭,可以隨時來取。”
田如此倔強,董崇無計可施,隻得將求救的目轉向康鵬,康鵬閉目沉思片刻,朗聲道:“元皓先生,孤便是康王董卓,既然先生不願見孤,那孤也不勉強。隻是孤想對元皓先生幾句話,冀幽兩州飽經戰,百姓流離失所,正是百廢待興之時,元皓先生你有滿腹經綸,又深百姓戴,元皓先生忍心讓你的才華埋諸荒野?不想出來為國為民為冀州百姓作些實事?元皓先生,你再考慮一下吧,孤就先告辭了。”
康鵬附到董崇耳邊低聲了幾句,抬步走出巷,董崇恍然大悟,待康鵬的車駕離開後,董崇立即對田院中道:“元皓先生,我大哥已經走了,你可以開門了吧,董崇有些話想對你,你放心,不是請你去給我大哥效力。”
又過了片刻,田家的大門終於打開,田杵杖倚在門上,冷冷道:“有什麽話就吧,別向我提起你那個大哥。”
董崇朝田深深一拜,恭敬道:“元皓先生,董崇不才,竊居高位,但董崇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深無力,鬥膽想請元皓先生做董崇幕僚,為董崇出謀劃策,協助董崇治理地方,早晚請教,董崇願以師禮待先生。”董崇完,田板著臉不話,董崇心中暗暗埋怨冒牌大哥出的餿主意,以田的才華與能力,如果投降大哥,至能弄到一個副軍師外加封侯,怎麽可能屈尊做一個的幕僚?
當董崇幾乎絕時,突然間,田棄杖對董崇深深一拜,“田無能,承蒙二將軍不棄,今後就煩勞二將軍了,不足之,還二將軍海涵。”
董崇的下差點掉在地上,半晌才鼓掌大吼道:“太好了,元皓先生答應了,元皓先生答應了!”於是,三國史上最奇怪的一對搭檔就此組,當將軍的每隻知道複述幕僚的話,按幕僚的意思行事,而做幕僚的每深居簡出,隻是高坐家中或者帳中,聽取將軍的匯報再作出指示,或者讓將軍當傳話筒,主不象主,賓不象賓,卻配合得相當默契,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當夜,康鵬在府中接見了袁紹軍俘虜與降將、降,先帶上來的人是袁譚,康鵬第一次對諸侯話算話,讓袁譚世襲一等榮國公爵位,並親自將外孫李如花許配給袁譚為妻,並加封為冀州刺史,雖然這冀州刺史肯定不能立即赴任,但早有心理準備的袁譚還是歡喜地的謝恩道:“多謝大王,多謝大王,末將一定誓死效忠大王。”
“還孤大王?”康鵬微笑道,袁譚猛拍自己的腦袋,改口道:“多謝外祖父,多謝外祖父,孫婿一定誓死效忠外祖父。”袁譚的話惹得在座的董卓軍文武一陣狂笑,流不懷好意的給袁譚賀喜,康鵬強忍住暴笑,打量著相貌頗為英俊的袁譚道:“賢孫婿啊,孤可先警告你,如花是孤最疼的外孫,你要好好待,要是有半點怠慢,莫怪孤狠心。”
“一定,一定。”袁譚點頭哈腰的道,恭敬的模樣惹得董卓軍文武又是一陣狂笑。袁譚也沒有慌,當他看到自己的未婚妻相貌後,震驚半晌最終還是低頭迎娶李儒獨為妻,雖然李大姐終不許袁譚納妾,又強行將一名兒子改姓為李,承繼李家香火,袁譚都沒有半點違抗,居然還混到一個善終。
當提取袁紹的一幹謀士時,人還在屋外,康鵬就聽到一個呼喊聲,“審配不降,審配不降,快殺了審配。”康鵬眉頭皺,又遇上了一個有名的死忠之臣,這種人是康鵬最頭疼的,殺之失人心,縱之定禍害,殺與不殺都兩相為難。果然,全被縛的審配進了大廳仍然呼喊不已,而後麵陳琳、沮授、辛評和辛毗等人垂頭喪氣,一言不的被董卓軍按倒跪在康鵬麵前,至於逢紀和郭圖等人早已死於軍之中,被董卓軍好生安葬。隻有被生擒的許攸,康鵬非常鄙夷他的為人,丟進大牢就不打算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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