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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他們都死了？”

當最後一枚毒氣彈的毒煙被春的微風吹散後良久，再沒有聽到董二軍那瘋狂的喊殺聲，也沒有了炸聲後，曹才捂著鮮淋漓的站起來，膽戰心驚又含糊不清的問道：“他們……，他們都死了？”見郭嘉等人默默點頭，曹捂著還在流的呆立良久，半晌才仰歎道：“男人！他們是真正的男人！董賊到底是用了什麽妖，能讓一群店夥計、家丁和馬夫變真正的男人？”

“也許，這就是董賊不可戰勝的原因。”郭嘉流著眼淚喃喃道，在郭嘉的腳下，是被炸得模糊的戲誌才的，而劉嘩還在旁邊被軍醫急搶救中，在不遠的地方，還有橫七豎八的曹軍士兵，這些都是兩名艾府家丁的傑作。

曹閉上眼睛，垂淚道：“把董崇軍戰士的盡量收集，送進鄴城與賈詡，他們雖然是敵人，但值得我們尊敬。”郭嘉答應一聲，正要去辦，遠卻傳來諸葛亮的聲，“大王，奉孝先生，且慢！”

曹和郭嘉回頭看去，見諸葛亮又被諸葛玄親兵抬著跑來，諸葛亮跳下躺轎，對曹等人必恭必敬的行禮道：“大王，剛才聽到你準備把那些死士的還給敵人，是真的嗎？”見曹承認，諸葛亮捶頓足道：“大王，你怎麽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現在還是講什麽仁義的時候嗎？”

“此話怎講？”曹強住心中的怒火，淡淡的問道，曹心，“頭鬼，竟敢教訓老夫？若不是看在你極力提議劉備率兵趕到冀州增援孤的份上，孤一刀宰了你！”

“大王，當今下，誰的實力最強？”諸葛亮先問曹道。

“董賊！”曹想也不想，隨口答道：“若將大漢人口與財力分為十份，那董賊地盤雖大，卻地廣人稀，僅僅十占其四，袁紹占二，劉刺使占二五，孤僅占一五。如果冀幽兩州再落董賊手中，那董賊便占下十分之六矣。”

“這就對了。”諸葛亮道：“如果冀州與幽州再落董賊手中，那董賊一家之力，便遠勝貴我兩軍合力，加之董賊的雄才大略與賈詡、龐統等人的老謀深算，貴我兩軍就算頃盡全力，也難以抗衡董賊矣！”

曹和郭嘉默默點頭，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諸葛亮繼續道：“眼前這鄴城，便是董賊占領冀幽兩州的戰略支點，城中糧草軍械堆積如山，足夠兩州軍民使用數月的糧草，還有董賊最銳的部隊，鄴城在，董賊恩威兼施，攻占兩州易如反掌；鄴城失，董賊片刻間無力籌備運輸大量糧食進冀州，最拿手的棗加大棒戰就無法揮，銳部隊覆滅，董賊傷筋骨再無力進軍冀州不，我們兩家聯盟也可取董賊軍需從容攻占了兩州，彼消此長，董賊便不如貴我兩家聯手，所以鄴城雖，卻關係到下氣運。”

諸葛亮斷言鄴城得失關係下氣運，曹和郭嘉不免震驚，但仔細一想，曹和郭嘉又不得不承認諸葛亮的確實有道理，冀幽兩州已是大漢平上的最後一塊砝碼，曹劉聯盟獲得兩州，便可在總實力上過董卓軍，如果讓董卓軍功獲得兩州，那曹劉聯軍可就再也沒有翻的機會了。曹和郭嘉對視一眼，都暗自佩服眼前這頭子驚人的戰略眼。

“董賊主力雖然功逃城中，但他們兩兩夜裏連續大戰數場，又又累，現在定然疲憊不堪。”諸葛亮的道：“亮敢斷言，董賊那些筋疲力盡的主力現在肯定在呼呼大睡，就算勉強上陣，戰鬥力還不如一名從未上過戰場的新兵，現在能守城的董賊軍隊，還是那些趙雲的敗軍，機不可失，貴我兩軍應該立即全力攻城，不要給董賊息之機，而且董崇軍舍命營救董賊主力回城，董賊軍隊上下定然對他們激涕零，如果我們把他們的運到城下去……，還怕董賊軍隊不暴跳如雷，放棄城防出城與我們決戰。”

“不行！”曹厲喝道：“他們是真正的戰士，用他們的挑撥敵人出戰，就算得勝，也要遭下人恥笑，空留罵名！”

“大事者，不拘節。”郭嘉緩緩道：“董賊手段向來無恥，綁架下毒挾持人質無所不用其及，這也算是他的報應，郭嘉讚同諸葛兄弟的主意。”

“董賊現在的實力，仍然在我們之上。”諸葛亮又補充道：“現在不立即攻下鄴城，迫董賊將兵力北移，那董賊在潼關、襄與建業三路一起出兵，威脅青徐兩州，你我們攻占冀幽兩州的計劃便要落空。就算董賊三路隻是圍魏救趙，不會使出全力，待城中董賊銳部隊恢複力，養好傷口，再出城與貴我兩軍決戰，我們缺乏騎兵的步兵能否抵擋住董賊的鐵騎還是個問題。”

曹不話了，隻是緩緩背過去，讓軍醫包紮上的傷口，郭嘉乘機拉諸葛亮到一邊，對諸葛亮拱手道：“諸葛賢弟，大王婦人之仁，不肯答應，諸葛賢弟請自便，郭嘉指揮軍隊全力配合賢弟，這樣吧，由我軍先出五萬軍隊衝城，諸葛賢弟意下如何？”諸葛亮大喜，連忙去布置諸項事宜。看著諸葛亮匆匆而去的背影，郭嘉心中冷笑，“是條狐貍，可惜，了些。”

不一刻，經曹允許，郭嘉立即組織起以袁紹降兵為主的五萬軍隊，許以破城後讓這些降兵保護自己在鄴城的家人，並賞賜錢糧，由曹仁、夏侯敦、張郃和許楮率領，分別攻打鄴城，而諸葛亮也派出後隊接應，又吩咐劉備軍士兵收集董崇軍的，準備實施計劃。

鄴城，正如諸葛亮所料，董卓軍的危機還沒有過去，疲憊不堪的董卓軍主力剛進城就歪倒在城中地上呼呼大睡，連續作戰兩兩夜後，董卓軍戰士極需補充力，就連呂布和馬忠等大將都已經鼾然睡，現在的鄴城之中，仍然隻有趙雲的萬餘敗軍在擔任守城的重任。

雖然賈詡也非常疲倦，但還是強忍著睡意上城巡視防務，在城牆上見曹劉聯軍在城下組織攻城部隊時，賈詡吩咐道：“子龍，你指揮城防，我先去辦些事，記住，隻許堅守，絕不可出戰。”趙雲答應，賈詡這才拉起還在伏地大哭的董崇，安道：“二將軍，人死不能複生，他們的後事，還要你保重回長安去安排。”董崇大哭著點頭，賈詡又道：“二將軍，敵人馬上就要攻城，我們的危險還沒有過去，你快帶我去見一個人，隻有他能守住鄴城，讓我們的主力部隊有休息時間。”

“誰？”董崇著眼淚問道。

“田。”賈詡淡淡答道：

從輔助董崇打退曹軍的第一波攻擊後，田就自己回到大牢中，不管董崇和後來的趙雲如何磨泡，甚至哀求，田就是不肯再出山幫助董卓軍抵抗曹劉聯軍，董崇無奈，也隻好隨田去，仍然讓田在大牢與自家來去自如，隻等將來把他送到長安讓康鵬親自勸降。

從曹劉聯軍開始攻打鄴城時，田就搬回了他那個狹窄破舊的家中居住，隻是有幾名董卓軍士兵監視而已，董崇帶著賈詡找到田時，田正在家中大廳對著一塊靈牌焚香跪拜，見賈詡與董崇兩人進到院中，田仿若不覺，而是鄭重的對著那塊靈牌三跪九叩之後，才慢慢起走到破落的院中。

“你們來找我也沒用。”田早知賈詡和董崇的來意，開門見山的道：“曹和劉備用了離間計，讓潛伏在鄴城的細作散布謠言，威脅鄴城百姓，讓他們不敢協助你們，就算我為你們出麵召集百姓，也沒有多人有勇氣站出來。”

“可是一旦鄴城破了，曹和劉備那兩個狗賊的軍隊也不會放過鄴城百姓啊。”董崇哽咽道：“文皓先生，求求你了，隻有你出麵為我軍召集百姓幫助守城，我們的主力部隊才有充足的時間休息，才能保護鄴城百姓的平安。”

“鄴城百姓上一次幫你們。”田冷冷道：“是因為你們軍隊的德政，還有害怕報父仇心切的曹屠城，可現在城外有劉備，劉備仁義之名遍傳下，雖然我不肯定是不是劉備惺惺作態，但鄴城百姓早有耳聞，在鄴城民間口碑極好。還有主公的降兵，他們是鄴城百姓的子弟兵，鄴城百姓會冒著丟掉命的危險去殺害自己的子弟嗎？”

董崇不話了，這時，城外喊殺聲大起，曹劉聯軍已經開始攻城了，即便是在居於城的田家院落中，都可以聽到那震耳聾的喊殺聲。賈詡大急，對田施禮道：“文皓先生，賈詡此來，並非請文皓先生組織城中百姓上城迎戰，缺乏軍事訓練的百姓遇到兵馬嫻的曹劉聯軍，不僅會死傷慘重，而且還起不了多作用。”

“那你想讓我幫你作什麽？”田麵無表，“難道你想讓我出麵組織主公的降兵上陣？你不怕他們臨陣嘩變嗎？”

“就是害怕他們臨陣嘩變，所以賈詡才能求文皓先生。”賈詡誠懇道：“文皓先生為清廉，民如子，極得軍民戴，袁紹就是嫉恨先生這一點，才對先生再三提防，以致將先生投監牢。所以，隻有文皓先生你出麵組織降兵保衛鄴城，降兵才會將士用命，才能在城頭擋住曹劉聯軍。”

“我為什麽要幫你們？”田恨恨道：“別忘了，鄴城落到這個地步，正是你們貪圖冀幽二州、挑撥主公與曹結仇才導致的結果，我恨你們還來不及，為什麽還要幫你們？其實，我現在心裏希劉備軍早些攻破鄴城，把你們這些罪魁禍全部碎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

田態度如此堅決，賈詡倒也無計可施，而城外的喊殺聲越來越激烈，甚至可以聽到攻城車撞擊城門的聲音，賈詡無奈，隻得讓士兵傳令道：“快去通知子龍將軍，讓他潑火油燒敵人的攻城車，還有，組織輜重兵用磚木車輛堵塞城門，把城門封死！”鄴城城防經過幾次攻城戰，城牆與城門已經岌岌可危，潑火油燒殺敵人雖然能有效燒傷敵人，燒毀敵人的攻城兵，但對鄴城的城防來其實傷害更大，已經是即將陷落的信號。

“封死城門有什麽用？”田冷笑道：“敵人有雲梯雲臺，還有十幾萬大軍，隻要把城上的那些傷兵敗兵殺，你們照樣城破死。”

撲通一聲，董崇對著田跪下，磕頭大哭道：“文皓先生，求求你了，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城上隻有一萬傷兵敗兵，剛才進城來的弟兄們全部累得倒頭就睡，再沒有力上城防，隻有你能組織河北的士兵幫助我們擋住敵人，我董二給你磕頭了，隻有你能幫我們。”

即使麵對董崇的哭泣與叩，甚至磕頭出，田就象一塊萬年寒冰一樣，仍然不為所，隻是抱冷笑，什麽都不肯答應。賈詡搖頭歎息，心知唯一一線希已經破滅，正要回城頭再設法守城時，城上的喊殺聲忽然弱去，再過片刻竟然悄無聲息。董崇與田都大為奇怪，賈詡看著城牆方向，心裏卻升起一種不祥的預。

“畜生！”“狗賊！”“我和你們拚了！”城上突然傳來董卓軍戰士的怒吼，能從城牆傳到田家這個方向，可見董卓軍戰士的憤怒之巨，賈詡大驚，心知不妙，果然不出賈詡所料，片刻間一匹快馬衝到田家這邊，馬上傳令兵遠遠就哭喊道：“軍師，大事不好，弟兄們全部要出城和敵人拚命，子龍將軍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