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一語,聲若洪鍾,直令眾人為之一震。//.//
在這般絕對優勢下,良本可揮軍一湧而上,殺那班錦賊,生擒下甘寧。
不過良卻知道,似甘寧這種心高氣傲的猛人,從來都是主投歸明主,若是生擒了他,隻會令他覺得是莫大的辱,到時候他多半會寧死也不降。
良這也算是“因材施教”,他要用自己絕世的武藝,打到甘寧心服為止。
甘寧自是聞言大為驚異,卻想不通良為何會在絕對的優勢下,選擇跟自己一戰。
但見良氣宇從容自若,儼然對自己完全沒有忌憚的樣。
甘寧怒了。
一聲暴喝,這錦帆賊縱馬而出,揮舞著雙戟,如一道流火向著良襲去。
戟鋒未至,良已覺到凜烈的殺氣,如狂風般撲麵而來。
那兇悍之極的殺勢,直令觀戰之人無不變sè。
良卻拖刀而立,麵sè沉靜如水,沒有一的波瀾。
瞬息間,甘寧人已殺至,雙戟無聲無息的,分從左右扇掃而出。
那戟上的勁力,看似平平無奇,但卻如同無堅不摧的風暴,狂撲而至,斬向良的脖頸。
一聲雷鳴般的暴喝,良劍眉一橫,手中長刀如車般扇掃而出。
刀鋒所過,仿佛吸盡了空氣,氣流從四百八方向真空填shè而來,形了一道寬闊的無形刀幕,挾裹著毀滅一切的力量橫推而出。
三道流迎麵襲至,金鐵鳴之聲響徹四野,巨響的餘音在所有人的耳鼓中震,久久不散。
擁有著絕對信心的甘寧,一擊之間,隻覺山崩地裂般的巨力,順著雙戟直灌。
那強悍之極的衝擊力,仿佛無數沾水的皮鞭,肆無忌憧的擊著他的五腑六腑。
氣翻滾,五腑yu碎。
一招手的瞬間,甘寧所到的不僅是腑的痛苦,更是對良武藝之強,深深的震撼。
“此人武藝竟如此之強,莫非我當真是視了他!”甘寧心中大震,青筋湧的臉上,迸shè著驚sè。
良的氣卻隻微微一,旋即便平伏下去。
他知甘寧演義中武藝之強,雖與太史慈這等東吳猛將不分伯仲,但比之關羽、張飛之輩還要稍遜一籌。
良雖欣賞甘寧的武藝,但他更對自己的武藝充滿了信心,他深信自己強於甘寧,這也正是他敢單槍匹馬與甘寧獨戰的原因。
一招手,他已探明了甘寧的實力,欣喜於他果然是一員武藝超群的猛將,不枉自己費了這麽多jing力。
落了下風的甘寧,似乎還不甘心,雙戟再出。
良揮舞大刀,大開大闔,從容而戰。
這兩人便在四千多雙眼眸的注視下戰一團,隻將眾軍看得膽戰心驚。
甘寧不愧是猛將,這般發起狂來,道道戟影如流虹般shè出,如há的攻勢極是兇悍。
隻是,良卻並未到太過的力,從容的退甘寧兇猛的攻勢。
轉眼之間,數十合已過,甘寧的攻勢漸消,而良的刀法卻如江河流水,綿綿不絕。
倘若良想要速勝甘寧,傾盡全力未必不可,但他卻遲遲不下重手,也算是給甘寧一個麵。
如今幾十招已過,良不yu再拖延時間,陡然間刀上的勁力劇增。
瞬息間甘寧就到力倍增,原本看似勢均力敵的戰鬥,迅速的向一邊倒發展。
幾招走過,良一聲低嘯,手中長刀化做一道彎月,挾著至猛無比的力道,橫掃而出。
那閃著幽的刀鋒,仿佛一塊特殊的磁石,將周圍的空氣都攏吸咐而去,以甘寧為中心,形了一個奇異的渦流。
那巨大的吸力,將甘寧的牢牢包裹其中,令其避無可避。
甘寧心中大駭,心知這已是良至強的一刀,如此強悍的勁力,自己隻怕難以抵擋。
想要閃避卻又不得,無奈之下,甘寧隻能傾盡全力,雙戟反擋而出。
吭~~
刀戟相撞,巨響嗡鳴。
激shè的氣流刮麵如刀,那魚膠般的渦流四麵八方的向甘寧,仿佛數不清的無形重錘,無的錘擊著甘寧的每一寸。
巨力狂之下,甘寧角已浸出一跡,形更是坐立不穩,斜向歪去。
破綻已出。
良角掠過一冷笑,猿臂探出,手中大刀趁勢削向對手。
已失了重心的甘寧,本不及躲避抵擋,隻能眼看著那明晃晃的刀鋒向著自己的腦袋削來。
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到了極點,心中都在想,這下甘寧是死定了。
甘寧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隻等著被斬首那一刻的到來。
然而,意外發生。
那刀鋒在削向甘寧腦袋的一剎那,突然間向上偏了三分,竟是著他的臉劃過。
饒是如此,那獵獵的勁風,仍是將甘寧的臉刮出了一道痕。
電火石間,兩馬錯而過。
當甘寧翻而起,勒馬轉時,良已懷抱長刀,駐馬而立,微微笑著看他。
在外人看來,良那一刀是沒削中,但甘寧卻知道,良是刀下留,故意饒他一命。
死裏逃生的甘寧,又是喜又是驚,眼中閃爍著奇sè,怎麽也想不通,沒有取他ing命。
旁邊文聘亦奇怪,心以良的武藝,那一刀又怎會砍偏了。
良卻在狐疑不解的目下,朗聲道:“人言甘興霸武藝超群,果然是名不虛傳,這一戰我看就不用打了,興霸以為呢。”
甘寧心頭一震,他知良這話的意思,仍是故意保全他的麵。
沉頓了片刻,甘寧道:“甘某技不如人,不是你的對手,將軍手下留,甘某記下了,那兩萬斛就是塢中,將軍拿回去吧。”
甘寧此言一出,眾人方才知道,原來良是故意放水。
良卻笑了笑,長刀一收,下令撤兵。
眾部下不知良何意,卻又敢違令,四千多兵馬遂是井然有序的撤圍而去。
“那兩萬斛糧,就當本將送給甘兄弟你的見麵禮了,你盡管用吧。”話間,良撥馬揚長而去。
這戲劇ing的轉變,讓甘寧越發的驚疑,忍不住大道:“將軍,你到底是何用意?”
良頭也不回,隻擺手道:“我知興霸你不為劉表所用,若你想在這世一展所長,兩後不妨來新野一見,本將煮酒一壺,敬侯你的大駕。”
話間,良爽朗大笑,馬鞭一揮,飛馳而去。
眼看著良和他的兵馬遠去,甘寧怔了半晌方才明白良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原來人家是想招自己。
看著那遠去的影,甘寧若有所思,口中喃喃道:“河北義,果然是不凡之輩,莫非,他當真是我要尋找的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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