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味很重，吻上的時，那味道仿佛也留在了的齒間，久久揮散不去。

唐若曦一隻手無意識地放在蕭陌的口，想掙紮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終究還是沒有將他推開。

也許是因為他剛才的小心翼翼，也許是因為他說的一輩子……

還有些不習慣被人吻，隻覺得鼻尖都充斥著他的氣息，這種覺，說不清，道不明。

唐若曦試著踮起腳，加深這個吻。

蕭陌一愣，猛地將按在牆上，兩隻手地箍著，仿佛要將箍筋，自己才能放心，相信不會離開。

“若曦，我你……”

他吻著，口齒不清，呢喃的話語卻清晰地傳進耳中。

臉頰突然到一抹冰涼，唐若曦一驚，微微睜開眼，正對上蕭陌泛紅的眼眶，已經緩緩落下的淚。

他……哭了？

淚水鹹，順著他的進的，唐若曦隻覺得心裏狠狠一痛，像是有人拿著把鈍了的斧子往心裏砸，痛得無法呼吸。

所以，對他的，究竟深沉到了何種地步啊！

唐若曦抬手，幫他幹眼淚，離開他的，溫地進他的眼。

“怎麽流淚了？”輕輕開口，語氣和地像在哄一個孩子，的手還放在他的臉上，指尖微涼。

“因為你。”蕭陌拉下的手，放在手心挲。

在他麵臨著這麽多難題時，終於沒有就這樣離開。

他知道，如果執意要走，他不會攔。

“若曦，謝謝你。”蕭陌把擁進懷裏，“謝謝你沒有走。”

“我答應過的。”唐若曦背脊微僵，不過一瞬又放鬆下來。

這不是別人，這是的丈夫。

唐若曦這樣告訴自己，跟丈夫接吻和擁抱，都是可以的。

“對了……媽媽，還好嗎？”唐若曦想起來他今天離開的原因。

“底子一向不錯，不用擔心。”蕭陌歎了口氣，拉著上樓，“不過現在還沒醒，醫生說沒什麽大問題。”

“那就好。”

跟著蕭陌回到臥室，唐若曦突然詞窮了，臉頰微紅，坐在床邊，張地絞著手指，不知道該怎麽辦。

蕭陌失笑，了的頭發，“放心，我不會做什麽。”

蕭陌也確實沒做什麽，等洗過澡後換上家居服，當真就隻摟著唐若曦，什麽也不做。

夜深，窗外有風拂過，穿過沒關的小半扇窗，將窗簾吹得揚起來。

房間靜謐，唯聞刻意低了聲音的呼吸聲。兩個人都沒睡著，卻都裝做睡著了的樣子。

蕭陌酒醒了，嗅著懷裏人淡淡的馨香，心底滿足，覺得現在經曆的事其實都不算什麽了。

公司倒閉又怎麽樣，最差的結果不過就是倒閉了。

可是就像那天喬仁宇問他的，要公司還是要若曦，當時他毫不猶豫就選擇了，現在已經在他邊了，就已經沒什麽可以桎梏他了。

“蕭陌，你睡著了嗎？”唐若曦想翻，卻怕吵醒了他，因為他的手枕著的頭。

“沒有。”蕭陌低頭吻了一下的額頭，“睡不著嗎？”

“嗯，睡不著。”唐若曦點點頭，了子，微微離他遠了一些，然後仰頭看他的眼睛。

“你給我講一講，我們以前的事，好嗎？”唐若曦咬了下，潔白的貝齒在月下瑩潤如玉，深深地陷進殷紅的裏，如同一般令人於心不忍。

“好……”蕭陌開額前的發，聲道，“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即使那些回憶連他自己都不想去回想，但是他卻不會刻意瞞著。

“我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唐若曦的手被他握著，他手上熱的汗水也浸了的掌心。

“讀書時……好像高一吧。”說到這個，蕭陌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突然輕輕笑了笑，“不過那時，我還不認識你，真正認識的話……大概是到了大學的第二個學期末吧。”

雖然不認識，但他在他麵前的出現幾率是極高的，有時候是食堂，有時候是球場。

有次他還誤會了，打完球下場，見正拿著一瓶未擰開的礦泉水，張地站在一邊，連額頭都浸了細細的汗。

他以為那水是給他的，抬手去拿，卻愕然地了他一眼，抓著水瓶的手更，結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是給我的啊？”蕭陌了汗，轉走了，錢寶兒就在不遠。

“那你肯定沒有回頭看。”唐若曦輕歎，“你如果回頭看了，就一定能看到我失落的眼神。”

蕭陌一愣，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