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野男人
從高氏離開,姜宴還沒回家,就收到了隊里今晚要聚餐的消息。
發現是應勛的提議,也大概能猜到男人應該是想在今晚宣布要離隊的消息,晚上直接按照男人發在群里的聚會地址準時趕去赴約。
隊里約定好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彼時天已經徹底黑,漫天的霞褪盡,一孤月正無聲爬上樹梢。
姜宴來到應勛訂好的包間,推門進去時隊里的十幾號人差不多已經來全。
這段時間隊里雖然沒什麼大案,但蒜皮的小事一直不斷,除卻偶爾遇到特大案子的慶功宴,人鮮能聚地這麼全。
看著一群人歡鬧洋溢的氛圍,明顯能夠看出應勛應該還沒有宣布自己要離任的消息,姜宴站在原地來回環視了一圈,還沒找到男人的影便看到周洋拍著旁留下的空位招呼過去。
點頭示意,一路和隊員們打著招呼走過去,落座時視正對上斜前方的應勛。
看到以前很在他們面前的男人如今也陪著旁的人端起了酒杯,姜宴眼底閃過一瞬的愣忡,回過頭聽到周洋拍著桌子說道:“應隊,你也太夠意思了,我已經聽到經費燃燒的聲音了。”
姜宴回眼看到擺在桌子上的幾瓶好酒,預測著這群明天不用上班的人今晚估計能喝個一醉方休。
發現隊里的人差不多來齊了,一直坐在位置上默默喝酒的應勛帶頭站起來。
眾人見狀紛紛舉起杯子,姜宴本來沒打算喝酒,但耐不住旁的周洋是給倒了一杯,也就只能應著頭皮端起來。
原本以為男人是要開口宣布離隊的事,結果應勛只是言簡意賅地囑托了幾句,只是勸他們盡興便又坐回了眾人中間。
一群人哄鬧了兩聲便胡吃海喝起來,姜宴輕抿了小口,無聲挲著杯沿,終于明白過來男人今晚聚餐的意圖。
平日最討厭煽戲碼的應勛估計只是最后一次想和大家聚上一回,到時候一聲不吭地直接離開。
意識到這一點,姜宴心驀地一沉,眼向應勛的方向,男人恰好也沖他掃過來,冷不防地對視上,應勛只淺淺停留了兩秒便不著痕跡地挪開了視線。
周洋本就不勝酒力,奈何卻是又菜又喝,在一旁捕捉到兩個人的眉來眼去,忍不住好奇地頂了頂姜宴的肩膀,吐出憋在心底已久的八卦問題。
“姜隊,你和應隊,有?”人轉著眸子,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估計是沾了點酒,變得口無遮掩起來。
姜宴被問得一怔,轉過頭來晃了一眼周洋泛紅的臉頰,足足愣了好幾秒,才開口否認道:“整天都胡思想什麼呢,平時查案的時候沒見你這麼上心。”
無端得來姜宴的數落,周洋像是不服氣似的,瞄了一眼對面的應勛,湊到姜宴耳邊吐著一口酒氣:“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們兩個剛才暗送秋波了,說,你們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姜宴見狀不耐煩地瞥了旁的人一眼,不滿地將人手邊剩下的半瓶酒收回到手邊,“喝點酒。”
“被我說中了吧。”周洋看著人避而不答的模樣,輕挑著眉說道。
姜宴一臉無語地看著面前胡八卦的人,心頓時升起一深深的無力。
如果擱到以前,肯定能厲聲否認,可是自從應勛那天對告白之后,他們之間的氛圍就一直變得很微妙。
不厚道地講,這次應勛升職,對來說也是一種解。
“再不閉上你的,我罰你檢查。”姜宴倒來一杯溫水放到周洋面前,語氣夾雜著一威脅。
聽說要寫檢查,周洋瞬間犯慫,只是仍舊不肯罷休地追問道:“姜隊,你不會背著我們在外邊找野男人了吧?”
坐在旁的人已經是一臉醉態,低低的聲線鉆耳畔,姜宴坐在原位怔了怔,不知為何眼中浮現出下午在高氏看到的人的影,心口猛地起來。
本不想去在意,但沒來由的緒郁結在口,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當年見到過的那一副場景。
不是沒有想過,腦中所幻想過的一切可能只是毫無據的胡思想,但是任憑如何去下心頭的醋意,那道影仍舊像是去除不掉的傷疤,永久的印刻在了的記憶里。
或許本就是個自私的人,陸彧是的唯一,也便妄想著做陸彧的唯一。
發現姜宴僵下來的表,原本已經泄了氣的周洋又亮起眼神,揪著姜宴方才的沉默不放,“姜隊,有況啊。”
“你不會真鐵樹開花了吧,是誰啊,快跟我說說啊!”
“不是應隊,那是咱們隊里其他人嗎?”
不知道是不是一旁的周洋太過吵鬧,還是心頭忽而被濃濃的愁緒占據,姜宴破天荒地主抄起了手邊的酒瓶。
正喋喋不休追問的周洋看到人一言不發地倒起酒,眸閃出一抹驚詫,在眼睜睜看著姜宴三小杯下肚之后,終于察覺出了人緒里的異樣。
當了兩年的同事,周洋卻并不清楚姜宴的酒量,直到捕捉到人渾濁起來的眼神,心中才響起警鈴。
“姜隊,別喝了。”眼看著被姜宴奪過去的酒瓶已經見了底,周洋終于繃起神經想要出手阻攔。
還沒到酒瓶就被姜宴一把扼住了手臂,人通紅著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晃著腦袋說:“你不是問我有沒有況嗎?”
聽著姜宴斷斷續續的字眼,周洋判斷出是喝醉了無疑,只一臉張地反握上姜宴的手,“姜隊,你喝醉了。”
“我人送你回家吧。”
“我沒醉啊,”姜宴嗤笑出聲,像是突然間想到什麼,手從口袋里出手機,在周洋面前晃了晃,“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說著人著屏幕,垂眼找了兩秒才點開播出去。
周洋看著人喝醉后口齒不清的模樣,“姜隊,你在給誰打電話?”
話音落下,姜宴將手機到耳邊,沖做了一個噤聲的作,邊徐徐做著口型:“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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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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