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聞言微微一怔,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軒轅墨恒居然說是為了不讓委屈,這才出兵近云盛國西面?這算是個什麼理由?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索不再多問什麼。
眼看著夜越來越深,軒轅墨恒此番本來就是溜來的,也不便多作久留,他看了盛寧一眼,角微微勾起,邪魅一笑,慵懶無比的聲音從他的中溢了出來:“弟弟,為兄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你可不要太過思念為兄才是。”
話畢,軒轅墨恒大紅的影一閃,很快就已經離開了盛寧的營帳,雪白的長發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痕跡,轉瞬已經消失不見。
白奕冷眼瞧著軒轅墨恒離去的方向,眸冰冷無比,很快他就收回了視線,轉頭重新向盛寧,眼神霎時變得和起來,仿若和煦的春風,他的臉上含著寵溺的微笑:“涴涴,時候也不早了,你也該歇息了,不然對腹中的胎兒不好。”
盛寧點了點頭,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卻并沒有說話。白奕深深的了一眼,便轉走出了營帳,雖然他如今非常想念盛寧,想要多陪一段時間,但現在還并不是好時機,且不說盛寧如今不好,更何況現在邊境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想到這里,白奕只能無奈的走了出去。
盛寧看著白奕離去的背影,角不由自主的逸出一聲幽幽的嘆息,眸加深了幾分,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營帳外的月如同水銀一般靜靜流淌,盛寧轉過走到床邊,下外便徑直躺了上去,眼睛直直的盯著營帳頂端的方向,神莫測,帳外風聲呼嘯,越發顯得里面無比靜謐,唯有均勻的呼吸聲充斥帳中。
翌日,盛寧醒來的時候,帳外仍然晨熹微,如畫服侍洗漱裝扮過后,天已經徹底亮了,這些日子以來,盛寧每日躺在床上也有些累了,便由著如畫攙扶著走到帳外去氣。
太掛在天邊,正散發著耀眼的芒,極目遠眺之下,不遠到都彌漫著漫天的黃沙,盛寧深深的吸了口氣,剎那間覺得心曠神怡,似乎連日里來郁的心也好了許多。
這時候,站在盛寧旁的如畫忽然出手,指了指邊境缺口的位置,轉過頭有些疑的看著盛寧,詢問道:“公主,那就是星焰國大軍駐扎的地方嗎?”
盛寧順著如畫手指的方向看去,輕輕的點了點頭,眸微微閃爍了一下,神漸漸變得恍惚起來,似乎正陷了什麼思緒當中。
昨夜軒轅墨恒說派軍近云盛國乃是為了不讓自己委屈,盛寧雖不全信,但照比看來,軒轅墨恒應該暫時不會對云盛有所圖謀,不知道為何,盛寧心底下意識的也覺得軒轅墨恒并沒有什麼惡意,雖然他這個人平日里沒個正經,但至沒有做出什麼傷害的事。
如今邊境的危機就只剩下星焰國了,想到這里,盛寧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平息邊境的戰,早日回到皇都城。
而與此同時,星焰國在云盛邊境駐扎的營帳,焰謹正面沉的坐在椅子上,一雙鷹隼般的眼里散發著森冷的寒,臉上滿布著不耐煩的神,如今三軍已經僵持了這麼長的時間,焰謹偏偏又是個急子,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想要舉兵攻打云盛。
焰謹坐在軍帳的主位,他的下方還依次坐著許多部下,這些部下個個都是臉驚惶,面面相覷,顯然是無比的畏懼,對于這位格暴躁的大將軍,他們也是非常的無可奈何。
營帳里的氣氛非常的凝重,焰謹心里雖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盡快舉兵攻打云盛,但他如今還有顧慮,他不明白前段日子帶領軍隊駐扎在云盛西面的軒轅墨恒到底是敵是友,因此不敢輕舉妄。
“將軍,依屬下來看,如今顯然不是進攻云盛的好時機,現在云盛國的戰神白奕已經重新歸降了云盛,白奕此人,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對付。”正當焰謹沉不語的時候,一個絡腮胡子的將士忽然站起,直視著焰謹,開口說道。
焰謹聞言,臉猝然間變得無比的難看,他本來就一直都想要和白奕一決高下,如今這個將士這樣說,不就是擺明了說他打不過白奕嗎?想到這里,他的心里頓時溢滿了滔天的怒火,他猝然抬起頭,面冷銳,嗤笑道:“哦?莫非你認為我對付不了白奕?”
看到焰謹冰冷的眸,那個絡腮胡子的將士心中霎時一,想起焰謹在星焰謹的名聲,頓時覺得十分的畏懼,連忙搖頭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將軍你乃是星焰國的戰神,武功高強,又豈會對付不了區區一個白奕呢?”
聞言,焰謹冷哼一聲,這才沒有追究,心里卻是越發的堅定了要派兵攻打云盛國的想法,他定然要用這一場戰爭,來向世人證明,他焰謹比起白奕,不知道強了多倍。
如此一來,現在只需要弄明白軒轅墨恒是敵是友,就可以發兵攻打云盛了,想到這里,焰謹的心里涌起幾分期待,他決定親自去問問軒轅墨恒,這次舉兵境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腦海中生出了這個念頭,焰謹腳下步伐便已經邁出,快速朝著軒轅墨恒駐扎的方向走去,留下一屋子的將士仍然坐在營帳,不知所措。
焰謹離開之后,那個絡腮胡子的將士視線緩緩的環顧了一圈,忽然嘆氣道:“我們在這里滯留了這麼長的時間,如今已經討不到好,將軍卻始終不肯撤兵。”
此言一出,營帳里的將士們頓時也紛紛附和起來,臉上都寫滿了怨氣,顯然對于焰謹這樣自作主張的做法,非常的不滿意,但焰謹如今威名在外,他們都頗為忌憚,因此也不敢多說些什麼,也只能夠在背后發泄發泄心里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