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陌似是看出的心思,云雪瑤話音剛落,封陌就苦笑道:“雪瑤,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曾答應過他,只要他真心把你出來,我自不會為難與他。”
云雪瑤驚愕抬頭,與封陌四目相對:“你真的會退兵?”
“是。”封陌手把從地上扶了起來,回頭拿起桌子上書卷,遞給:“你看,這是我剛剛擬好的國書,也是我和國太子此番和解的合約。”
云雪瑤接在手中,細細看完,終久沒再開口。
……
“殿下。”上蕭匆匆返回,策馬快步走到淵的邊,“人已經送到了。”
淵點了點頭,朝著營帳的方向看了一眼,未發一言的轉過去,上蕭又些心神不寧,腳步微微滯后。
對方回過頭來:“你放心,我們所需之,很快便會送到的。”
“是。”上蕭咬了咬牙,沒再多問。
豈料二人還未到大營,就瞧見大家吵吵嚷嚷的,二人頓時一愣。
上蕭遠遠的看到長歡正背對著這邊,便是朗聲喊了一聲。
長歡回過頭來,快步奔了過來,對淵拱拱手:“殿下……”
“到底是怎麼回事?”淵環顧了一下四周,沉聲問道。
對方皺皺眉頭,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都是屬下辦事不力,這些營中的將軍們,好似發現了公主的行蹤,還請殿下責罰。”
上蕭心頭砰砰跳起來,沒有忍住的呵斥道:“你怎麼回事,怎的讓他們識破了公主的份。”
“上將軍,他們突然涌出這麼多人過來,屬下也是又些措手不及。”長歡擰眉分辨道。
一旁的淵擰眉思量了片刻,看了地上的長歡一眼,語氣淡淡的道:“我看,他們早已識破了公主的份,之所以沒有接發出來,不過是想探探我們究竟想干什麼?此事,與長歡無關,你起來吧。”
雖然主子并不怪罪,可是長歡心里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不敢隨意起。
“起來吧。”淵翻下馬,再次示意他起。
“多謝殿下。”長歡方才站起來,“可是眼下這個樣子,殿下一會兒過去,這些人必定會刨問底。”
“該來的總會來的,無需畏懼。”淵角彎起一個冷酷的弧度,大步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那邊議論紛紛的一眾將軍們看到淵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頓時便是眼睛亮了亮,連忙圍攏過來。
“什麼事,本宮才離開片刻的功夫,你們就在此吵吵嚷嚷的,何統。”淵冷眼掃了眾人一眼,薄怒道。
領頭的驍騎將軍陳一左右對了幾眼,大著膽子走上前來,對淵拱手道:“殿下責罰的是,末將等的確不該吵吵嚷嚷驚擾太子殿下,只是,末將等如此,實在是有事未明,還請殿下見諒。”
淵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面上似笑非笑:“是嗎,陳將軍有話直說。”
對方并未抬頭,依舊態度恭敬的道:“殿下,方才屬下等似乎瞧見了有子在營中出現,末將等不放心,特地前往探看,豈料竟然發現此子,似乎是云國的定安公主,還想請教殿下,可否確有其事。”
見對方倒是開門見山,淵便是笑道:“定安公主在本宮軍中,是陳將軍親眼所見,還是探子報告得知?”
“是探子報知,也是末將親眼所見。”對方顯然是打算撕破臉皮了。
“哦。”淵淡淡回應了一聲,環顧了一下四周,接著道,“敢問你們議論紛紛的,可是大家都瞧見了?”
幾人對了一眼,都是脖子一梗:“是,末將等親眼所見,還請殿下釋疑。”
見眾人竟然這般咄咄人,一旁的上蕭早已生氣的變了臉,還未開口,就被淵凌厲的眼神兒退了。
淵沉默了片刻,眾人也是都是屏住呼吸,垂眸等候的淵的回答。
“即然各位將軍都看的真切,那又何須要來本宮這里求證呢。”
“如此說來,那子當真是定安公主?”陳一抬起頭來,一臉凝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淵與他對一眼,淡淡的道,“各位將軍前來吳州,所謂何事,難不都是為了探看本宮帶了何人前來軍中?”
見淵語氣不對,陳一連忙跪倒在地:“殿下誤會了,屬下不敢,屬下只是覺得,這定安公主乃是云國歸將之人,與他人不同,此刻又是距離云國故地不遠,若是任由公主呆在軍中,只怕與重州邊地不安……”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淵一聲斷喝打斷了:“混賬,即然陳將軍知道,這云國早已歸將,何以還口口聲聲云國云國的,你此話的意思是,云國并非是我國的一部分了嗎。”
對方嚇了一跳,叩首道:“殿下息怒,末將不是這個意思,末將是個軍旅人,可是方才所言,句句皆是發自肺腑,若有言語失當之,還請殿下諒。”
“哼。”淵冷笑一聲,俯首看著陳一的頭頂兒,“真是笑話,世人皆知,那定安公主歸將之后,已經住東宮,雖眼下名分未定,可是也終究是我東宮之人,此番行軍千里迢迢,本宮不舍公主獨留東宮,呆在側,有何不妥之啊。”
“這……”陳一雖然背后有主子撐腰,可是也沒想到淵如此不遮不掩的,心里也是又些發怵起來。
張口結舌之間,淵已經接續道:
“本宮明白,陳將軍在軍中多年,基不淺,可是陳將軍不要忘記了,此番我們前來吳州的目的,前方戰事未穩,將軍竟然在此大放厥詞,搖軍心,若是皇上怪罪下來,你有幾個腦袋可以保命啊。”
“殿下言重了,末將沒有這個意思,末將一片忠心可昭日月,豈敢搖軍心。”陳一慌忙叩首請罪。
淵環顧了一眼四周,見方才囂的幾個人也是紛紛變了臉,與淵目相接,都是趕垂下眼眸。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陳將軍即然明白,那本王就饒恕你這一次,下次若是再犯,本宮絕不輕饒。”淵眸一冷,居高臨下的道。
“是。多謝殿下。”陳一背后汗涔涔的站起來,只是狠狠的篡了手心兒,終究也是沒敢再多言。
一旁的上蕭和長歡,見狀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對淵拱手道:“殿下,雨勢漸小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也好。天也不早了。”淵順著他的話題點了點頭,“傳令下去,拔營。”
“是。”上蕭應聲而去。
淵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從眾人面前翻上馬。
待影消失不見,方才道幾個人才心有余悸的湊上前去:“陳將軍……”
“方才你們幾個也是親眼所見,那個人是不是定安公主?他日陛下問起此事,諸位將軍可要記得為陳某說句公道話。”陳一猛的一甩袖子,看著旁邊眾人的臉,狠狠的道。
幾人聞言很是為難,這定安公主在軍中的事,這幾個人并非是今日才得知的,只不過這件事,即然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又有長歡護衛在側,他們位卑言輕,如何能夠說出來惹事,只是今日在這陳一的慫恿之下,才稀里糊涂的附和幾句。
方才的勝負,大家都是看在眼里,這個時候,豈能輕易表態:“陳將軍這難免又些強人所難的吧,其實,我等對于定安公主并不悉,方才也不過是草草掃了幾眼,也不曉得是不是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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