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次從C城離開,慕琦再一次見到凌墨言的時候便是在和冷冽的離婚典禮的現場。
不知道冷冽用了什麼辦法,不僅讓凌墨言出現在了典禮的現場,還穿上了一華麗的禮服。那禮服慕琦看著有些眼,約記得好像是出自意大利的某位設計大師的手筆。
“言言。”慕琦走過去給了凌墨言一個溫暖的擁抱,“你還好嗎?”在慕琦關切的眼神中,凌墨言讀懂了的意思——如果覺得心里不舒服,隨時都可以告訴,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子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帶離開。
有友如此,凌墨言心中趟過一道暖流。
“我很好。”凌墨言微笑著對慕琦說道,眼睛里那種經歷了一切又徹底放下的云淡風輕讓慕琦也跟著放下心來。
“那個……你見過冷冽了吧?”不然上的這件禮服是哪里來的?
“嗯,見過了。”凌墨言點了點頭,并不避諱這個問題。
“呃……沒……沒吵起來吧?”慕琦來的不算晚,但是兩個主角可都是提前很早就到了會場了,如今他們兩個私下里見面,慕琦甚至不能想象當時的景。
“沒有。”凌墨言又是一笑,“你今天的問題好多呀,怎麼不拿東西吃?一點兒都不像是你的風格。”
離婚典禮選在一個依山傍水的私人會所里,綠綠的草坪上支起致的幔帳,賓客們三五群隨意的去拿著主人家早就備下的各食。
這是一個特別的典禮,是一個開創了A市婚禮界先河的典禮,畢竟在他們之前還從沒聽說誰會在離婚的時候舉辦一場隆重的典禮呢。
司儀的打扮如同他參加結婚典禮時一樣的帥氣,可能也是因為第一次主持這樣的場次,司儀臉上的表簡直可以用一言難盡來形容。
冷冽和凌墨言并肩而立,中間隔著大概一拳遠的距離。悄悄的一瞥這小小的十公分,冷冽本來已經疼到麻木的心忽的又刺痛了一下。
司儀說了什麼,冷冽并沒有十分的在意,這場典禮是他送給凌墨言最后的禮。其中的每一個細小的環節冷冽都早已記在。
既然是送給凌墨言的禮,那就只要聽到了看到了就好。而冷冽……有更重要的任務等待著他去完。
所以此時此刻,冷冽只能一心二用,一邊注意著典禮逐漸推進的流程,一邊警惕而張的注意著會場四的靜。
今天,一定會有人控制不住心中的魔鬼而做出瘋狂的事來的。而他,不僅要保護好凌墨言的人安全,還要讓凌墨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清一些事。
最后的安穩,這才是冷冽真正要送給凌墨言的東西。
冷冽的猜測果然沒錯,典禮進行到一半兒的時候,一直在場外巡視的古一然忽然給臺上的冷冽發出信號——發現可疑目標。
呵……來了嗎?到底還是來了嗎?
冷冽在心底冷笑。
小心仔細的把凌墨竹和凌墨言兩個姐妹藏了這麼久,那些急于尋到們另有所圖的人,怕是早就急躁得失去了理智。
而冷冽要的,也正是這一點。
越是狡猾的人越是容易在急躁瘋狂的時候出破綻,冷冽就是要利用這一點兒徹底的把問題解決。
收到古一然信號之后的不多時候,冷冽果然在臺下的眾多賓客里發現了凌毅勛的影。
幾乎是下意識的,冷冽手便要過去將凌墨言拉到自己后,可手指才剛一,冷冽便回過神來,本來舒展的手掌暗暗的握拳。
不到要關頭,冷冽本不敢手過去。并不是擔心凌墨言會尖會掙扎會抗拒,畢竟那些小兒科冷冽也本不會放在眼里。
冷冽是害怕看見凌墨言眼中的疏離和厭惡,即便他不想承認這一點,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瞇起眼睛一瞬不瞬的注意著下面凌毅勛的靜,冷冽心里在飛快的計算著凌毅勛可能的行計劃。
他今天敢來,想必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冷冽不相信這樣狡猾詐的一個人會真的鋌而走險,更何況冷冽也不覺得自己已經把他到了那個地步。
但是,凌毅勛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呢?劫走凌家姐妹?不,不對!冷冽在心里否定了自己剛剛的想法。
按照之前的跡象來看,他似乎更想要劫走凌墨竹,卻實實在在的是想要了凌墨言的命。關于這一點,冷冽并沒有在老人那里得到答案,看來如果想要知道,就必須要親自問一問凌毅勛了。
不過,這個似乎也不是最為要的。眼下最為要的事是要盡快的判斷出凌毅勛此次前來的目的。
想到這里,冷冽把目轉向了不遠的古一然。
果然,古一然又對他打起了手語。
現場發現多枚定時炸彈,威力一般。
炸彈已經全部拆除,確保沒有。
兄弟們手上利索,拆除炸彈的同時沒有驚目標。
冷冽把這些消息看在眼里,心里漸漸的有了底。看來凌毅勛這次前來,大概是想用那些炸彈威脅自己,等他的條件被滿足之后,或許會引炸彈制造一點兒小混趁機逃跑。
這麼看來,他這次倒不是想要了誰的命。
那就剩下另一種可能了,今天的典禮現場,凌墨竹因為不舒服并沒有到來。冷冽相信凌毅勛不會不知道這個消息,即便他原本不知道,現在在現場繞了好幾圈的他應該已經確定的知道凌墨竹不在這里了。
所以,他的目標就只剩下凌墨言了。
意識到這一點兒的同時,冷冽的心里忽然的升騰起一濃濃的悔意。
他是不是錯了?他這一步棋實在有些鋌而走險,雖然他的本意是想讓凌墨言看清楚凌毅勛真實的臉,可是若說他在行過程中是拿了凌墨言做餌,似乎也無法反駁。
最后的最后,還是要讓凌墨言多恨自己一分。冷冽心底的苦和悲哀只有他自己知道,
耳邊聽得司儀字正腔圓的喊著,“夫妻三拜,從此陌路不相問,各奔前程莫回頭。”
隨著司儀最后的一聲“拜”,冷冽和凌墨言雙雙對立,客套而疏離的向對方鞠了三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