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整整一天的時間,凌墨言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下度過的。不想進去面對冷冽,又不得不進去面對冷冽。
期盼著魏婉兒快點兒回來,又暗暗的希不要這麼快回來。凌墨言快要被自己糾結的心折磨瘋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凌墨言直的躺在床上,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魏婉兒還沒有回來,凌墨言不清楚冷冽到底知不知道魏婉兒的胡作非為。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凌墨言忽的一下坐了起來。有心想給魏婉兒打個電話提醒應該回來了,可拿起手機之后凌墨言又放下了。
還能再傻一些嗎?你用什麼份去提醒人家該回來了?你是不是忘了之前魏婉兒是怎麼對你的?凌墨言敲著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有病。
“叮叮叮……叮叮叮……”
剛被放下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在這靜謐的夜里,平日里聽起來悅耳聽的鈴聲此刻卻變得格外刺耳突兀。
屏幕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冷冽的名字一會兒出現在凌墨言的眼前,一會兒又忽的暗了下去。一明一暗之間,凌墨言只覺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響,一種不好的預從腳底漸漸的升騰起來。
“喂?”凌墨言穩了穩心神接起了電話。
“上來一趟,我眼睛不舒服。”話筒里傳來冷冽明顯抑著痛苦的聲音。
“你怎麼了?”凌墨言一下子張起來。
“廢話,趕上來。”冷冽說完便掛了電話。
冷冽三更半夜的打電話過來說自己眼睛不舒服,聲音又是那麼的痛苦,凌墨言哪里還敢怠慢,急急忙忙的奔上樓去。
“阿冽,你怎麼樣?”凌墨言沖到冷冽的床邊焦急的問道。
“死不了。”冷冽痛苦的悶哼一聲,“把門關好。”移開捂著眼睛的大手,冷冽低聲提醒道。
“哦。”聽到了冷冽的吩咐,凌墨言趕手忙腳的跑過去把房門關好又急吼吼的跑了回來,“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讓慕琦醫生過來一趟?”凌墨言心里焦急卻不知道該怎麼幫助冷冽,一雙手抬起來又放下,放下又抬起來。
“你干嘛不說讓賀明城過來一趟?”冷冽沒好氣的說道。
“你能別鬧了嗎?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眼睛還是頭?”凌墨言急的團團轉,之前約的聽慕琦提到過,如果出現頭疼的況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
凌墨言雖然對醫學不太懂,但是冷冽這個病是因為腦袋里的淤迫視覺神經造了,如果出現了頭疼的況……
凌墨言知道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啊,快告訴我。”凌墨言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還沒死呢,你鬼哭狼嚎的干什麼?”冷冽咬著牙說道,“你打開紗布看看是怎麼了,我眼睛疼得厲害,像有火在燒一樣。”
凌墨言聽了冷冽的吩咐,一分鐘都不敢耽擱的解開了冷冽眼睛上的紗布。
“啊!”看清了眼前的形,凌墨言驚呼一聲,只見冷冽兩眼周圍的皮紅腫了大片,就連沒有聚焦的眼珠上都蒙上了一層詭異的猩紅。
“怎麼會這樣?”凌墨言驚恐的看著冷冽的眼睛,自言自語的低喃道。
“你看到了什麼?”冷冽問道。
“阿冽你先別,我去給慕琦打個電話。”冷冽的況實在糟糕,凌墨言害怕再耽誤下去會給冷冽造不可逆轉的傷害。
“回來!”眼睛已經夠疼了,誰知道這個人更讓人頭疼,“我原來放在中間那個屜里的藥水,是不是你了?”冷冽的聲音悶悶的。
“啊?”凌墨言一愣,“是那個藍瓶子嗎?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拿。”話音未落,凌墨言的人便已經沖了出去。
下午給冷冽打掃房間的時候,凌墨言確實看見了那個小藥瓶,但是上面沒有標簽字樣,凌墨言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看看里面還有一些,凌墨言擔心冷冽眼睛看不清會不小心弄灑,于是就自作主張的放到了高。
難怪冷冽剛剛找不到。
“是這個嗎?給!”凌墨言把小小的藥瓶到了冷冽手上。
“幫我上藥,每只眼睛兩滴,快!”冷冽并沒有手去接那個藥瓶,而是平躺下來語氣不善的對凌墨言命令道。
沒事隨便他的東西,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腦子?
“覺好點了嗎?”上完了藥,凌墨言一臉關切的注視著冷冽的兩只眼睛。
“會這麼快見效嗎?你當這是神丹妙藥?”冷冽閉著眼睛輕哼一聲說道。
“你……你這是怎麼了?”猶豫了一下,凌墨言立在床邊小心的問道。
“每隔幾天就會這樣,你那個姘頭說是正常現象。”冷冽聲音聽起來一點兒都不友好,“那個藥水也是他給我的,說是疼的時候滴一點兒可以緩解。”
“每幾天就會這樣?那是為什麼?”凌墨言倒一口涼氣,每隔幾天就會這樣,那得多疼啊。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或許是你那個姘頭故意整我也說不定。”疼痛好像稍稍的褪去了一些,冷冽的語氣聽起來輕松許多。
“你別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我和明城哥哥是清白的。”聽著冷冽一口一個姘頭的著,凌墨言有些氣不過的反駁道。
“哼!”冷冽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凌墨言爭論,冷哼一聲便翻向里,不再理會凌墨言。
“阿冽,你好點了嗎?真的不用通知慕琦醫生嗎?”凌墨言踮起腳尖抻長了脖子希能夠看清楚冷冽的臉。
“死不了!”冷冽背對著凌墨言,沒好氣的說道。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房間里又恢復了之前的寂靜。凌墨言聽著冷冽越來越正常的呼吸聲,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沒事就好!
剛剛擔心著冷冽的眼睛倒沒覺得什麼,現在穩下來凌墨言才發現自己站在這屋子里好尷尬。冷冽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睡是醒。而自己站在床邊,留也不是去也不是。真的是好尷尬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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