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從城東出來后,卻沒有一道回明王府去,而是分走兩道。
芝和袁亮帶著綠荷回明王府去,沈藝彤與顧明淵的馬車則一路往皇宮的方向去。
“王爺是否覺得我大費周章?”看著臨近宮門,沈藝彤看著窗外低問。
“彤兒視綠荷如親妹,是你心頭的一塊,莫說你如此,哪怕你要們都為陪葬都是該的,只是,只怕有些事未必能夠如彤兒的愿。”顧明淵知曉沈藝彤恨不得將芙蓉郡主和那沈熙千刀萬剮,可正如如今沒有證據還不了沈熙一般,綠荷的死雖然凄慘卻并不能讓芙蓉郡主賠一條命。
“我不要的命,不過是被沈熙利用的一把用過就扔的槍罷了。”既然那乞丐都能說出芙蓉郡主來,可見沈熙本就沒有想過要和芙蓉郡主合作,不過就是借刀殺人,若是能功的殺了還好,若是不能,這把槍也不會留,但絕不會因為芙蓉郡主是被利用的就放過。“不過,該還的都得還!”
“一切依彤兒。”拉過沈藝彤的是手,顧明淵不介意要如何做,只希心里能好些,畢竟從見到綠荷到現在,太過冷靜,冷靜得讓人擔心不已。
“王爺放心,我自有分寸,絕不讓王爺為難。”上一次顧明淵娶已經算是把一年多的辛苦白費了,不會再讓他白費更多。
“本王沒有什麼好為難的,只要彤兒心里能好,一切都無所謂。”顧明淵倒是不在意那些,若是沈藝彤非是要芙蓉郡主死來給綠荷抵命,他也不在乎得罪一個宜君侯。
聽著顧明淵這話,著他手掌之中傳來的無條件的支持,沈藝彤的心里暖了一分,轉眼看著他,想要將昨日想要說的話說出口來。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馬車就停了下來,知曉是到宮門前了。
顧明淵開窗簾,對著外面的守衛道:“本王與王妃有要事要進宮面圣,把路讓開!”
這守衛哪里敢攔顧明淵的路,更何況還是說有要事,立即就把路給讓開了。
進了宮,看著宮墻,沈藝彤還是決定將那件事先閑來,畢竟現在不是說那事的時候,綠荷的事最為要。
綠荷尸骨未寒,豈能談說!
馬車一路駛宮門,沈藝彤與顧明淵走下馬車,眼前整個宮門是停滿了馬車和馬匹,皆是今日來早朝的各個員的。
這是新年里第一日復朝,文武百,幾乎不會缺席,而且這初朝論事最是久的,畢竟太多事積,所以沈藝彤半點不擔心走到金鑾殿時已經退朝了。
“明王殿下,明王妃,道!”才走上第二層階梯,站在金鑾殿外的太監就高聲喊了起來。
朝堂上正在議論著事的文武百都是一愣,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這個時候沈藝彤和顧明淵這麼來了。
這顧明淵不來上朝倒是不稀奇,這來得晚了卻還帶著自家王妃來就讓人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了,這是個什麼意思。
就連皇上都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顧明淵突然這般是為何。
面對整個朝堂的疑不解,沈藝彤與顧明淵在眾人的矚目下一路走到大殿中央,還不等皇上開口詢問,沈藝彤雙膝一曲就跪了下去。
這一跪更是讓是一頭霧水了,皇上立馬詢問:“明王妃,你這是何意?”
“臣婦要告狀!”沈藝彤的聲音鏗鏘有力,在空曠的金鑾殿上來回撞放大,讓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也讓所有人都驚異了起來,好奇的想要知曉這沈藝彤是要狀告何人,竟然要告到皇上這里來,都已經貴為明王妃了,何況顧明淵一向殺伐果斷,就是皇上也不會明面上惹怒他,還有誰敢欺到他們頭上不?
而皇上也更深心頭懷疑,近日來他并未做過什麼,甚至都沒有半點接近,這顧明淵和沈藝彤這般做是演得哪一出戲?
“告狀?明王妃你要狀告何人?”
“臣婦要狀告宜君侯之芙蓉郡主!”
芙蓉郡主?
這話一出,朝廷頓時嘩然起來。
這沈藝彤和芙蓉郡主之間的恩怨現在可以說是整個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這芙蓉郡主前幾日才剛剛解了足,這今日沈藝彤就來狀告了,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而皇上一聽是芙蓉郡主就覺得頭疼了,太后對其什麼心思他最是清楚,可偏偏這個芙蓉郡主又是個被養得刁蠻了的,上次的事已經是鬧得算是有幾分焦頭爛額了,這才沒清閑多久,這又來了事,更何況今日這陸將軍也在朝堂上,只怕沒有上次那般好置了。
“那芙蓉郡主如今只是一個郡主,明王妃與十四弟都可置,何須鬧到這金鑾殿上來。”皇上將事完全推出去,不想接手這麻煩,何況更是有幾分擔心顧明淵是有什麼目的,借此來做由頭。
“王爺與臣婦都沒有賜死芙蓉郡主的權利,故而不敢妄,只能告到皇上這里來,皇上還臣婦一個公道。”沈藝彤說著俯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聽到要賜死芙蓉郡主,整個朝堂上下的臉都瞬間一變,誰也沒想到這事居然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賜死?芙蓉郡主到底做了何事,可有傷到王妃你?”一聽都到了賜死的地步了,陸將軍擔心沈藝彤出了什麼事,趕的詢問。
“若非差錯,舅舅今日只怕見到的就是我的尸了。”
尸!
這話更是如同一道驚雷打了下來,眾人的議論更熱烈起來,竟然差點就要了沈藝彤的命,上次芙蓉郡主就已經謀害王妃了,要不是太后保了下來早就是死罪了,如今又……
“明王妃,到底出了何事,細細道來,朕定然還你一個公道。”涉及到了沈藝彤的命,皇上頓時就坐不住了。
“回稟皇上,昨日大年十五,城西燈會,王爺為了臣婦的安危讓臣婦打扮尋常百姓的模樣,臣婦的丫鬟與那城西的袁總管不日就要婚,臣婦想著他們多日未見便就將臣婦的衫許給了丫鬟穿戴。
沒想,正是舞獅的時候掛著燈籠的燈架子倒了下來,臣婦當時正在其中,是王爺拼死保住了臣婦,但臣婦還是因此扯斷了幾手指。”
說著沈藝彤將雙手抬起來,出包裹得薄厚不一的手來證明所有。
“隨后所有人急著救臣婦與王爺,場面混之下并未發現什麼,待最后臣婦等人才發現,臣婦的丫鬟不見了,四下查找都未找到。
查看了燈架,發現是有人在上面做了手腳才導致坍塌,而今早有人在城東撿到了丫鬟的發簪,臣婦與王爺趕去,卻發現丫鬟不蔽,被一群乞丐所玷污,丫鬟……不堪辱,咬舌自盡。
臣婦質問那些乞丐得知,是芙蓉郡主所謂,而芙蓉郡主這番要抓的人其實是臣婦,只是抓的人錯將丫鬟當做了臣婦。
若非差錯,如今被乞丐玷污,尸骨未寒的便就是臣婦了,芙蓉郡主歹毒如斯,一次又一次要置臣婦于死地,皇上還臣婦一個公道!”
說完,沈藝彤又是重重的一磕頭,脆響聲人人都聽得清楚,這其中包含了多。
“皇上!這芙蓉郡主屢教不改,上次宮宴差點要了明王府的命,太后雖然罰,但卻半點不改,反倒變本加厲,做出如此歹毒之事,若不是有那丫鬟,今日明王妃便就是如何,不言而喻,這樣的歹毒之人,還能留嗎?”
陸將軍不住的怒氣的質問,上一次他過了幾日才知曉,太后的罰已經下了,他沒有辦法責問什麼,可這一次那芙蓉郡主居然如此惡毒,定不會像上次一般饒過!
皇上也是氣不打一來,這個芙蓉郡主居然能夠做出這麼惡毒的事來,而且還是對沈藝彤一次又一次,兩次都還差點了,這要是了,那東西他就永遠都拿不到了。“來人,將芙蓉郡主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