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太極殿時一眾后宮的嬪妃與皇親國戚都基本已經到齊了，左右兩側的長案稀稀疏疏的各自擺了五排，瓜果早已經擺放好，麗妃正站在云臺之下與管事的太監說著什麼，此刻更顯得如同整個皇宮的主子，只可惜，到底還是差那麼一步。

殿之后基本都是直接席，今日是給沈藝彤和顧明淵設的宮宴，顧明淵又是眾位王爺之中份位最高的，自然是落座在右側的首位，最近云臺的位子。

后宮眷皆坐在左側，靜妃與麗妃是這宮中最高的妃子，麗妃掌管后宮事務高那每一分，自然落座在首位，靜妃落在次首。

顧傾微作為唯一還留在宮中的年公主，自然相比起其他嬪妃來說高的多，坐在第三位，原本這第四位該是給還未年的儀公主，但如今卻坐了芙蓉公主。

這倒是讓沈藝彤有些吃驚了。

芙蓉郡主是外王之，哪怕是皇親國戚也該坐在右側，而且位份該排在二排，怎麼也不到坐在后宮眷的左側，還與顧傾微幾乎平起平坐。

“芙蓉郡主自小就在太后邊，太后寵，雖然沒有給公主位份，但一切禮制與和悅一樣，全按公主的來。”看出了沈藝彤的疑，不等開口，顧明淵就輕聲解釋給。

“那太后對這芙蓉郡主的寵還真是非同一般啊。”雖然知曉太后寵這芙蓉郡主，但沒想到遠比想象的來得深厚。

郡主與公主之間雖然只是相差一個字，可這一個字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而且這公主與公主之間也是不一樣的，若是和尋常的公主也有的禮制那倒是也沒什麼，偏偏是和顧傾微一樣的。

顧傾微名聲雖然說不上好聽，但恩賜那是實打實的，不管皇上的因為真的寵還是其他，對的寵那是遠超所有的，是能夠在外宮設立宮苑這一點就足夠了。

但不管是如何寵，那也算應當，到底是自己的兒，可太后把芙蓉郡主抬到和顧傾微一樣的位子來，那這寵算起來可比顧傾微還高了，畢竟是外臣之，而且還沒有給公主的封號就同樣的禮制，明顯是開了后門了，能做到這一步，那寵有多深，可想而知。

麗妃可真是會挑人啊，這麼一尊大佛，難怪顧明淵都要客氣幾分。

“皇上，太后，貴妃娘娘駕到！”正想著，門外的太監就高聲喊了起來。

貴妃娘娘？

沈藝彤聽得一愣，這宮中還有貴妃娘娘？

怎麼從未聽說過？

不過來不及多去想，隨著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沈藝彤也只能連忙隨著一道站起，與顧明淵一道低頭行禮，隨著一眾人喚：“參見皇上，太后，貴妃娘娘。”

渾厚的聲音在整個太極殿回，迎著聲響，皇上明黃的龍袍角從沈藝彤的眼前劃過，聽著腳步聲落在云臺之上后才不不慢威儀道：“平，都坐下吧。”

“謝皇上。”

一聲整齊劃一的謝聲后，所有人應聲而起，前后不一的重新落座下去。

沈藝彤以顧明淵做掩視線往云臺之上去，這才看到那貴妃娘娘的正面目。

約莫四十五六的模樣，與太后坐在一道，戴著雙翅金步搖，穿著貴妃的朱紅金繡芙蓉的宮裝，皮白皙，但卻著幾分蒼白，一雙大大的杏眼與芙蓉郡主的眼睛很是相似，只是到底年紀不同，這貴妃的眸有些暗沉，無聲的述說著歲月滄桑一半。

貴妃的極，沈藝彤一眼就被的所吸引了。

雙偏薄，可卻不顯得單薄，反倒是剛剛好，形好看的似一朵盛開的桃花，未染顯得有些暗，但卻別一番清雅的風味。

雖然這角爬著些許小小的細紋，但并不影響，而且這與五配得極好，年輕的時候定然是一個清雅俗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坐在貴妃的位子上，顯得格外的實至名歸。

只是，沈藝彤卻不知這個貴妃，穿越來這半年多里聽都沒聽過。

難道又是原主沒能記住的人？

不敢貿然開口問顧明淵，沈藝彤只能在腦海里費力的挖掘，可幾乎想了半天，皇上都已經抬起酒杯飲了一旬，歌舞都起了卻死活沒想起雙眸來。

“父王，那貴妃娘娘我怎麼從未見過？宮里還有這麼一號娘娘嗎？”正是挖空了所有原主的記憶都沒想起這貴妃來的時候，后傳來了一個年的聲音。

轉過眼，余里能看到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似乎是齊王的小兒子。

齊王的兒子都不知這貴妃娘娘？

這小郡王與相差也就一兩歲，他作為皇親國戚都不知道，那不知道也是正常了？

考慮了片刻，沈藝彤到底打算賭一把。

端起酒杯，淺酌一口，似閑聊一般靠近顧明淵好奇的問：“王爺，這宮里還有貴妃娘娘的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的顧明淵轉過眼來，看著他那仿佛一面鏡子能夠照出所有的眼睛，沈藝彤的心攥了起來，活怕自己這一把賭輸了。

這連續出破綻的話，顧明淵就算不想去多想只怕都難了。

頓了頓，顧明淵緩緩的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看了一眼那云臺之上的貴妃眼中之中劃過一抹復雜后再度轉回來，無事一般道：“彤兒不知正常，梁貴妃從皇上登基起就居在深宮里，深居簡出，別說是彤兒了，就是大臣大多數都不知這宮中有這麼一位貴妃娘娘。”

“從皇上登基起就居在深宮？那豈不是與皇上之間都不怎麼往來？”

“趙貴妃與皇上多年形同陌路，今日許是依著太后才來的吧。”

“形同陌路？這宮中妃子與皇上之間形同陌路，皇上竟然依著？”沈藝彤懷疑自己是不是對皇權，對后宮嬪妃有什麼地方看得不清楚。

這后宮里，哪一個嬪妃不都是想盡辦法的討好皇上，即使不討好那也不敢和皇上耍大子，更別說多年形同陌路了，皇上怎麼可能允許，這在男尊卑的時間無異于是挑戰皇上的權威了。

“趙貴妃是太后的親侄，更是皇上未登基前的正妃，原本該是位居皇后的，只是不愿所以只給了一個貴妃，這都能夠依著，多年陌路皇上自也不會怪罪什麼？”顧明淵說得輕巧，仿佛這事不過就是小事一件。

可落在沈藝彤的耳朵里那是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這趙貴妃與皇上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皇后之位都不要？皇上也因此才多年不立后？”這后宮的人爾虞我詐，踩著對方的尸骨為的就是能夠爬到皇后的位子上去，這趙貴妃原本就是皇后卻不要退居貴妃，甚至還深居簡出到無人知曉，而且皇上這麼多年都沒有立后，可見這位置是留著的，一留留了這麼多年，這之間的事實在讓人好奇。

“許是皇上虧欠了什麼吧，這背后如何，本王若是知曉，就不會坐在這了。”顧明淵笑這敲了敲長案，可見這事甚至事關皇位。

能夠事關皇位的，這件事只怕是要多黑暗有多黑暗，絕非沈藝彤現在能夠去多探索的，何況今日自己都一屁的事，可沒閑工夫去招惹這些后宮之事。

有些事，點到為止最好。

將不該多有的好奇心拋開，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酒剛剛下嚨，一曲舞就終了。

不等舞姬推下去，沈藝彤就看到芙蓉郡主從長案后面站起了來，對著云臺之上道：“太后，皇上，芙蓉這一年在行宮里百無聊賴，跟著舞玲瓏學了綢帶舞，今日想要獻給太后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