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楊良娣會玩這一招,這也太爛了些。
說一輛馬車是去世的娘親留下來的太過隨意了不說,哪怕就算真的是又如何,又不知曉,何況到底是皇子妃,一輛馬車怎麼說置權也還是有的,也不能因為一輛馬車拿怎麼樣。
更何況,上次接二連三的失敗顧燁對已經失去了耐心和信任,這次就用這個做筏子鬧起來無異是給自己找死路。
楊良娣會這麼蠢嗎?
雖然的確手段不高,但是絕對不是一個蠢到這種地步的人。
那麼,這不過就是一個引子,后面必然有事。
只是,會是什麼呢?
難以猜測,而且沈熙也坐在這里,也不能暴出來,畢竟可比楊良娣了解原主得多,一旦出了馬腳很可能引起更多的事端來,沈家可還有的大筆嫁妝在呢,不能讓他們早早的防備了。
“?你娘送一個破馬車給你做留念?你娘可真夠小氣的。”沈藝彤不屑的哼一聲,一揮手刁蠻道:“再說了,本皇子妃哪里知曉那是你娘給你的,你要怪就怪劉管家,是他給本皇子妃的。”
“那日就只有那一輛馬車勻得出去,小人也萬萬沒想到皇子妃您會給扔了啊,而且您扔了也不說一句,小人直到今日良娣來問才知曉您給扔了。”劉管家一副怎麼都想不到的神。
“你明知道那馬車是妹妹的娘親給的,那你為何一開始不跟本皇子妃說,為何回來時也沒有人同本皇子妃言語一句,你這個管家是怎麼當的,如此的玩忽職守,皇子府養你來做什麼的,吃干飯的嗎?”
沈藝彤的話正罵在點子上,劉管家當即脖子就心虛的一,轉而看向楊良娣。
“姐姐如今罵劉管家也是沒用的,既然你已經扔了,那你告訴我,你扔在那了,我讓桂蘭去找。”楊良娣立即上前一步,心急得手都是抖的。
“扔哪里都一樣,都過去這麼幾日了,估計早就被人拿走了,你去找也沒用。”沈藝彤才不放人去呢,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人一去,想要給戴罪名就容易多了。
“也許沒有呢。”楊良娣更加上前一步,都到了沈藝彤跟前。
“這事怕是不可能的,一輛馬車就是沒有人拿走,巡城衛看到了也不會放任的。”沈熙輕嘆一聲,規勸楊良娣放棄。
不過這規勸非但沒有用,反倒是讓楊良娣更加激起來,一把抓住沈藝彤的手就跪在踏上哭著哀求:“姐姐,我知曉前些日子是我不對,是我未查清楚事端反倒傷了你,我知錯了,姐姐你要怎麼罰我都可以,我求求你了,告訴我你扔哪里了,那是我娘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了,雖說不貴可卻是唯一的啊。”
楊良娣的手抓得死,長長的指甲都掐著沈藝彤的了,刺疼著,沈藝彤想要出手來,可才剛剛用力,才回一點,楊良娣就拉著的手往前,然后又給推回來。
頓時沈藝彤就意識到這是要做什麼了,想要把手回來,但這一,楊良娣的手就順勢一放,整個人往后倒下去。
沈藝彤手想要去拉,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楊良娣已經摔坐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就大了起來:“我…我的肚子。”
“良娣!”桂蘭立即上前去扶,可才蹲下來就看到楊良娣生下浸出殷紅的來,失措的大:“!啊!”
這一喊,把所有人都嚇住了。
看著楊良娣底不斷擴大的,沈藝彤也是嚇得愣住了。
怎麼都沒想到楊良娣居然用這麼狗的辦法,而且,也太心狠了一點吧,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用自己的孩子來污蔑,也太下本了吧。
“這是怎麼回事?”正愣著,一個帶著怒氣的聲音就從門邊響起。
循聲去,顧燁正站在門前,看著眼前的場景,怒火在眼里燃燒。
一見顧燁來,楊良娣立即更加哭得厲害,捂著肚子急喊:“殿下!殿下!快救救我們的孩子,姐姐…容不下我們的孩子。”
看著楊良娣上的,顧燁眼眸狠狠的剮了沈藝彤一眼,但現在還沒空來收拾,轉過頭對后的人命令道:“去大夫來!”
隨著一個人腳步飛快的跑出去之后顧燁才走上前來,后跟著的小廝立即給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塌的正對面,凌了沈藝彤一眼后轉眼看向沈熙。
一個轉眼,神就和了很多,也不顧依舊坐在地上的楊良娣問:“你今日怎麼來了?”
“想大姐姐了,今日就來看看大姐姐。”沈熙的垂著眼簾,說完話又似想起什麼來,著急抬眼道:“殿下,大姐姐并非有意推良娣的,只是一時不慎。”
聽到這恰到好的求,沈藝彤眉尾一挑。
這個妹妹可真是為好啊,這顧燁都還沒問呢,就上趕著說不是故意推楊良娣的了,聽上去倒是心急為求,可卻也不聲不響的說確實是推了楊良娣了。
半分不給搶先辯駁的機會啊,手段可真是厲害。
等等,難不是個連環計?
沈藝彤回想起楊良娣初門時看到沈熙的神,沒有半點的驚奇,也不要回避,擺明了是不怕幫忙,或者早就知曉不會幫忙。
也許,今日的幕后黑手是沈熙。
這下子沈藝彤就想通了。
就說,楊良娣對的肚子保護得比什麼都好,生怕出一點兒狀況,上次被鞭打都是死死的護住的,今日怎麼會這樣下狠心,用自己的孩子來作賭注。
而且和沈熙一前一后的來的這麼好,姑且偏偏顧燁這個時候恰恰好回來。
楊良娣可不會這麼清楚的知曉顧燁的行蹤,畢竟上次之后可沒有人敢這樣幫了,而顧燁邊的心腹也是及不到的,只有沈熙有這個本事又能算得那麼恰到好。
得,今日算是掉坑里了,朱砂痣在場,這事還真就麻煩了。
正盤算著今日要怎麼,大夫就被人從外面給帶了進來,一見楊良娣還坐在地上哭趕的喊:“怎麼還讓良娣坐在地上,快快扶到床上去。”
“可是這是皇子妃的床榻……”桂蘭畏懼的看著沈藝彤,仿佛是吃人的猛一樣,平日里可沒見這樣怕過。
“扶。”顧燁輕吐出一個字。
桂蘭等得就是顧燁的命令,立即手和旁邊的丫鬟將楊良娣扶到床榻上去,地上殘留的目驚心,沈藝彤不由得對著沈熙又更深認識了點。
什麼做蛇蝎人,說的大概就是沈熙這種。
楊良娣這樣寶貝的胎都能讓今日用來這般做,自己坐收漁翁之利,遠比想象的厲害得多,狠心得多。
“殿下,良娣這摔得狠,見了大紅,草民未必能保得住,還請殿下讓人趕去宮里請個太醫來穩妥些。”把過脈的大夫神慌張的道。
“派人宮去請太醫,李大夫你且盡力先保著。”顧燁低沉的命令,抑著怒火。
“是,草民這就去煎藥。”大夫同出去請太醫的小廝一道急急而出。
前腳人剛剛出門,后腳顧燁還沒開口,躺在床榻上的楊良娣惡狠狠的瞪著沈藝彤,撕心裂肺的嘶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的狠毒!我不過就是過問你一句,我都這般求你了,你為何還要傷我的孩子?我不過是個良娣,生下來這孩子也是要你母親,只是一個庶子而已,你為何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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