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我付出了所有的,甚至可以出自己的命,到頭來卻換來你一句配不起,你把我像垃圾一樣甩開了。”
“那段日子,我借酒消愁,一度想死,可我不甘心,我發誓要拼出一片天地,我要讓你后悔。”
現在,他功了,同時也失去了太多。
黎嫂,安霏,所有最親的人,都不在了。
“在我心里,你還不是最重要的。”季東嘲弄的笑了笑,有些諷刺,“我媽才是最重要的。”
季東看著說這些話時,表很復雜,甚至有些矛盾的想法。
“你該恨我。”安霏凄涼的笑道,“不管因為什麼原因,有意或是無意,你媽媽是被我害死的,季東,我這樣一個人,是我配不上你。”
“我不奢求你能夠原諒我,其實今天你能再來看我,我非常開心,我只想當面跟你說一聲,謝謝。”
安霏發自心的說著,嗓音低啞而悲傷,“謝謝你,在安霏的生命里留下了最溫暖的那道,謝謝你,讓我擁有,盡管它很短暫,但我很幸福。”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拉開領,出白皙的脖頸,以及戴在脖頸上面那條鎖骨鏈,悉撲面而來,讓季東不由得皺了皺眉,心作痛。
這條項鏈,是兩人在一起時安霏過的第一個生日,他送的。
那時候還承諾說,等到他過生日的時候也送他一份特別的禮。
分手。
這禮確實特別,特別得值得他刻骨銘心一輩子。
他一直以為,早就把這條項鏈丟掉了,這廉價的項鏈,本就不屑。
而現在看見將項鏈戴在脖子上,季東臉上出有的震驚。
“我沒有丟。”
安霏凄的苦笑著,“這是我現在唯一的東西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
他送的東西,唯一保留到現在的也只有這條項鏈,也許在他心里早就把看做一個惡毒,沒有的人。
可只有自己知道,季東,是真正過的。
“是我太過驕傲,看不起你,我更看不起自己,一直害怕份會被揭開,在恐懼的影下一錯再錯。”
“如果沒有遇見我,你的生活或許會過得平淡而幸福,也就沒有這麼多的煩惱和痛苦。”
低聲說著,聲音聽著很淡,沒有什麼起伏,卻是那樣的無力絕。
了眼淚,收拾了一下緒,看向季東傷的那只胳膊,“你的傷好點了嗎?”
每一次都是這樣,想害的人永遠都相安無事,不想傷害的人卻因此傷。
“好多了。”季東扯出一抹讓放心的弧度。
“對不起。”
眼淚又控制不住的了眼眶,安霏強迫自己鎮定,深呼吸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季東,你忘了我吧,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找個好孩,安安穩穩,幸福的過這一生。”
如果要記住,就記住最好的樣子,否則,就讓徹底從他世界里消失,干干凈凈。
對死,已經看開了,所以心并不恐懼。
“好。”季東答應。
“我會忘記的。”
沒有結果的,越是惦記,只會越痛苦。
這樣就放心了,季東,我愿你好好的。
安霏面對著他,蒼白的出一抹放心的笑,起走了進去。
窗外明,晴空如洗,暖暖的進房間里,就連空氣中的塵粒都能眼可見,一切都如白駒過隙,塵埃落定。
季東穿著一白襯衫,優雅的坐在窗紗邊,在清晨的暖中,飲一杯咖啡,閱讀了早報容。
就在今天早上,安霏就這樣離開了。
“媽。”
他放下報紙,起來到黎嫂的像前,把那骨灰輕輕抱懷里,子忍不住的栗,眼淚翻滾而落。
要是還在該多好,他們回到鄉下,回到曾經的小家,平平淡淡的生活,遠離城市的喧囂。
那是這輩子最向往的生活吧,為什麼還沒來得及就去了。
“東哥。”
季東走到樓下,阿九不放心的跟了上來。
“別跟著我。”季東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他需要一個人找個地方靜一靜。
從安霏被抓開始他的緒就一直低落,現在傷還沒好就出院,又了安霏去世的打擊,他一個人出去,真的讓人很不放心。
“東哥去哪里呀,他看起來好難過啊。”傭人不放心的問阿九。
“是啊,東哥太可憐了,像安霏這種人,還想著干嘛,世界上好人多的是。”
“人家東哥可是癡的好男人,好人多,就能看上你了不?”
一傭嫉妒的說,話里充滿了酸味。
“切,看不上我,你更沒機會了,做什麼白日夢!”傭不客氣的反駁,轉繼續忙活去了。
季東在很久以前就買了一塊地,那兒環境清凈,空氣也好,安霏呆在那兒一定不會孤獨。
今天來看,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他捧來了最喜歡的鮮花,放在了墓碑前,那照片上的清純又麗,時仿佛停留在花樣最好的年華。
季東在墓園待了很久,一個聲音很突兀的響了起來,“傷沒好就出院,你這條手臂不想要了?”
他轉過頭,見慕微也捧著一束花緩緩走過來,穿的是令人抑的黑。
“這麼快,就為立好碑了?”
慕微把花放下,發現這碑上的字剛被刻上不久。
“還是,你早就開始準備了?”回頭看著他,從他悲傷的神里,不難看出季東的深。
“是阿九告訴你我在這兒的?”季東看著道。
這里除了他的幾個手下,知道的人不多。
“他擔心你,怕你想不開做傻事。”慕微淡淡的彎起角,取笑著他。
季東苦楚的笑著搖頭,“我不會。”他看向安霏的碑,懇求般的開口,“以后,幫我常來看看吧。”
“你要走了?”
“已經買了明天的機票。”他點點頭,“帶我媽回鄉下去。”
聽他的語氣是不打算回來了,“你要放棄這里的一切?”
季東低了低頭,沉了片刻,“或許,哪天想通了,還會回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
“我的公司不用擔心,都安排好了。”
“那你呢?”慕微看著他問,“你回到鄉下,然后打算一輩子孤獨終老?”
從他現在的樣子來看,也不是沒有可能,慕微也把他當做了親人,說不擔心是假的。
每個人的承能力都有一個限度,一旦超過那個限度,人的神就會崩潰,或許一蹶不振。
在短短的時間里,季東先是失去了最親的親人,現在又失去了最的人,他的心該有多痛苦。
或許,該想個辦法讓他好好放松一下。
季東看著,愣了幾秒后淡淡的笑了起來,“你這麼擔心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
“我倒不介意啊,反正我和你看起來年紀也沒多大差距嘛。”慕微也笑著,“只可惜啊,要是早點遇見你,那還是有可能的。”
“不過我可以和蕭陌城離婚啊。”迫切的說。
“噗——”
季東一個沒忍住噴笑出來,原本悲傷的臉上變得尷尬而害,“姐,求放過,這話可千萬別讓你家那位聽到了。”
否則他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夠啊。
蕭陌城的人他可不敢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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