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袁風算是好心吧,想給慕容嵐一個圓滿。他雖然以子模樣生活了十來年,但終歸是個男子,還是了解男子的劣的,不管是東西還是人,這沒人搶的時候呢,都是意識不到它/的重要的。這一多了個人覬覦,那就變香餑餑了。
果然,在袁風說完這話之后,柳栩喬的目一下就移到了慕容嵐臉上,似乎是在等著慕容嵐替他正名。
慕容嵐避開了柳栩喬不同以往的目,垂下了眼簾,緩聲道,“你別誤會,他……算是我在京城里頭的另一個異姓兄長吧。”
本來慕容嵐確實是想和柳栩喬解釋清楚的,和袁風什麼都沒有。但……看到柳栩喬,的耳邊就滿滿都是聽到的他評價的那番話,還有周遭那帶著諷刺的陣陣大笑。或許心里依舊是有他的,只是無法再面對他。
于慕容嵐來說,那是恨不能將世上所有最好的詞匯都用在柳栩喬上的,即便如此,依舊覺得他的好難以用言語表達,可他呢?在以為君心似心的時候,給了重重一擊,他在所有人跟前貶低,讓為了眾人的笑柄。是慕容嵐,雖然心是真的,是切的,但依舊有作為公主的尊嚴。
柳栩喬,要不起。
袁風雖然驚訝于慕容嵐的回答,但他反應也很快,立馬就順勢把慕容嵐拉到了自己邊,讓靠著他,“聽到了吧,說你像兄長。既然是嵐兒的兄長,到時候我和嵐兒的喜酒,自會有你一杯,不過……別忘了給點兒銀子。我和嵐兒還得攢銀子養孩子,過日子呢。”
“嵐兒,你再說一遍,我就只是你的兄長嗎?你就只是把我看是你的兄長?那你原來和我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還是戲弄我?”
“柳兄,我現在,有袁風了。對了,有件事我想和你解釋一下,我從未和任何人明示或者暗示過,說你是斷袖。壞你名聲的人,不是我。”
柳栩喬走了,他也是個驕傲的人。
袁風看了眼一直低著頭的慕容嵐,推了推的肩膀,“舍不得的話,就追啊,到時候我可以替你解釋的。”
“沒什麼舍不得的,他心里沒我,又何必勉強他呢?”
“占不到心,先把人占了也行啊!”這話,袁風那是口而出,在慕容嵐看著他的時候,袁風雙手張開擺了擺,“當我沒說。”
“沒有心的人,那還能算是人嗎?”
“嗯……賭唄,賭日久能生。”
“你剛說的信,是什麼?”
“我騙他的話,你也信?你的爹娘,我怎麼會認識呢?”
“你剛才說的,你向一對外來的夫婦求了親,要求娶他們的兒,這事兒也是假的?”
“這是真的,不過……他們沒答應。”
“你是個好人。”
“怎麼突然說這個?”
“以后會有好姑娘嫁給你的。”
“那是自然,必須啊。”
慕容嵐離開的那天,袁風去送,就沖著那句‘以后會有好姑娘嫁給你’。沒想到這一送,直接就給人送到京城里頭了。倒不是袁風舍不得慕容嵐,而是……柳栩喬他居然殺了個回馬槍。
方謹言和關靜萱都聽說慕容嵐是跟著柳栩喬出的京城,可這回來的時候,居然是……帶著袁十的?
因為原來關靜萱和方謹言那都是只知道袁風排行第十,上頭有幾個哥哥,直接就他‘袁十’,所以暗衛回來稟告說是慕容嵐和一個‘袁風’的男子同行的時候,方謹言和關靜萱都沒有意識到這個‘袁風’就是他們打過道的‘袁十’。
袁風呢,也是一時和柳栩喬杠上了,就跟著慕容嵐和柳栩喬一塊兒回了京城。本來不過是送行,所以袁風上除了些銀票,什麼東西都沒帶,前半段路他還是氣的,后半段路就完全是靠著慕容嵐養著了。
在柳栩喬嘲笑他的時候,袁風也并不生氣,只是懟道,“怎麼的,羨慕我有夫人養著啊,還是嫉妒我夫人銀子多啊?我媳婦兒愿意養著我,我也愿意讓我媳婦兒養著,怎麼著?你看不慣,那別看啊,閉上眼睛就行了。”
對著慕容嵐的時候,袁風也是爽快的,“我花了你多銀子,你先記在賬上,以后我一塊兒還給你。”
“不用了,你也是為了幫我,才走這一遭的。這一路奔波的,辛苦你了。”
“喲,小丫頭,長大了,懂事了?”
“……還是記個賬吧?反正我是小丫頭。”
“你這喜怒無常的,還不承認自己沒長大?行,我不說了,誰讓我吃你的,呢?對了,你爹娘,是做什麼啊?是行商嗎?”
“不是。”
“那……你們是書香門第?你爹出門游學,你娘跟著一塊兒?”
“我爹他……把家里的事都給我大哥了,然后就帶著我娘出門去了,就是純粹的游山玩水。”
“你大哥……苦啊!”
聽袁風這麼說,慕容嵐只是笑笑,大哥的苦,這世上也不知道有多人想要。
“那你二哥和三哥呢?也在京城嗎?”
“他們……離開京城了。我三嫂……很有意思的一個人。在扮男裝方面,特別有見地。當初和我三哥結緣也是因為這個。”
“所以你是跟你三嫂學的?”袁風指的是想要通過扮男裝和人結緣,慕容嵐卻誤會了是和三嫂學扮男裝,于是點了點頭,“是啊。”
“我只能說,不是所有男子都和你三哥一樣的。”袁風忍住了后半句話,其實他有個猜測,或許關嵐的三哥其實是個斷袖,但是又礙于爹娘之威要找個子親傳宗接代,這時候正好的三嫂出現了,既讓三哥覺得娶了一個男的,也讓他們的爹娘滿意。
慕容嵐不知道簡單的幾句話,袁風已經腦補了那麼多七八糟的節。只是不經意地點了點頭,“是啊。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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