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是我爹,你娘是我娘,你的兄弟姐妹便是我的兄弟姐妹……好些人義結金蘭的時候都要說類似的話,但好似從沒有人會說‘你夫君便是我夫君’這樣極不要臉的話,夏芷瑜震驚于夏芷說這話時候面上的坦然神,甚至,說這話的時候,夏芷瑜有了一種錯覺,好似有所求的人是一般。
夏芷瑜沒有理會夏芷,只側頭看向跟著夏芷來的那位媽媽,知道的,這位田媽媽是夏夫人邊很得力的人,“田媽媽,四妹妹是不是病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你……駱銘待你不薄,即便知道你原來的那些個破事兒,也一點兒不曾嫌棄于你,三書六禮地迎娶你,你難道不該有些做正妃的氣量和氣度麼?京城之中,但凡有些頭臉的男子那都至是三妻四妾的,駱銘以后那必然是要問鼎大位的,邊只有你這一個人怎麼能行?如果他注定要有旁的人,是別人還不如是我呢,至我和你那是嫡親的姐妹,姐妹同心,其利斷金。”
“第一,你也知道駱銘現在份不同了,你還這麼直呼其名,不怕被人聽見,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麼?第二,我和駱銘之間的事,不需要外人來說三道四。第三,正妃的氣量和氣度是什麼?能吃啊還是能喝啊?我的男人邊,只能有我一個人。其他人,不論是誰,都不行。四妹妹若是沒有其他的事,就請吧,我在外頭坐得太久,有些累了,要休息。”
“好,夏芷瑜你且記著,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機會?把自己的男人分出去的機會麼?抱歉,我并不想要。這是我的院子,四妹妹以后沒事還是不要過來了,免得大家不愉快。”
夏芷氣沖沖地離開,正上了從外頭回來的謝姨娘,謝姨娘這會兒升了分位了,倒是不用自己提食盒,沾那春水了,不過終究還是要親眼看著那些個吃食被做出來才能放心。
這倒不是夏芷第一次從夏芷瑜的院子離開,不過從前幾乎都是來找夏芷瑜的麻煩的,而且吃虧的總是份低的夏芷瑜,因此每回夏芷離開的時候那都是滿臉的得意之的,那樣的臉,謝姨娘曾經不止一次在夏芷面上瞧見過,所以今天夏芷這樣一副吃了癟的暴怒神,讓謝姨娘很是驚訝,謝姨娘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夏芷已經遷怒于。
謝姨娘還沒反應過來呢,夏芷已經沖著踢了過去,若不是夏芷邊的田媽媽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將的形拉偏,只怕那一腳要結結實實地落在謝姨娘上的。
但即便如此,那一腳終究還是踢到了東西,踢到的是謝姨娘囑咐廚房給夏芷瑜補子的一些湯水,裝在食盒之中。本來丫鬟拎得好好兒的,被這一腳踢得,頓時整個翻倒在地。
若是冬季里頭還好,因為怕凍壞了姑娘家的腳,引了寒氣,每每到了冬季,夏芷的鞋子都是很厚實的,但此刻天已經熱起來了,那麼厚實的鞋子自然是穿不住的,夏芷這一腳并未傷到謝姨娘,反而是傷到了自己。夏府之中的食盒那都是極好的木料打造的,且這會兒里頭又裝著剛出鍋不久的湯水。
謝姨娘下意識地閃避開之后,便聽到了夏芷的哀嚎之聲,既是因為腳尖提到了堅的食盒,也是因為還帶著頗多熱度的湯順勢潑到了腳上。
“瑜兒,怎麼辦?我看著四姑娘那好像傷的有些重,萬一留了疤,那可怎麼好?”
夏芷瑜聽謝姨娘有些慌張地說了經過,并不管夏芷傷勢如何,只開口問道,“娘,您沒事吧?”
“我?我沒事啊?我這不是避開了嗎?就是四姑娘那,我看著那上的皮好像都起來了,好大的幾個泡,滲人的。”
“娘您別自責,那是自作自。”
“若是夫人追究起來……”升了平妻之后,謝姨娘確實是比原來有底氣了,但那是面對其他人的時候,面對夏夫人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覺得自己矮了一截了。
“母親能追究什麼呢?您現在說起來也算是的長輩,這般無禮,母親遮掩還來不及呢!”向來覺得自己教養頗好的夏夫人,怎麼能承認自己教養出來的是這樣一個不知禮數,蠻橫跋扈的兒呢?
若是往常,夏芷肯定早就忙不迭地告狀了,錯全在對方上的那種告狀,但現在,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所有的注意力全在的上,太疼太疼了,一個自小被驕養長大的姑娘,哪里過這樣的苦,原來便連繡花針扎一下都要嚷嚷幾天,更何況是現在這樣的況,已經哭得嗓子都啞了。
此刻夏芷的全是的,若只是的倒也罷了,可怕的是粘在上的部分地能看出跡來,夏夫人試圖讓下頭的人掀開的看看的傷勢如何,但才一到邊,便殺豬一樣地尖。那聲音在旁人聽來是刺耳的,在夏夫人聽來確實揪心。
“快,出去看看,大夫怎麼還沒來?”直到夏芷哭得昏死過去,夏夫人才哆嗦著問了跟前一直跪著的田媽媽,“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田媽媽不曾偏頗地把事的經過一說,夏夫人便皺起了眉頭,“那丫頭真不抬舉,看來,也不能太顧忌名聲了。你去和趙媽媽說,讓去辦該辦的事吧。”
“夫人?”田媽媽是夏夫人的心腹,自然知道要讓趙媽媽辦的是什麼事,但覺得這事兒似有不妥,都說民不與斗,他們雖然是,但是老爺的再大,還能大得過天嗎?更何況老爺的還并不大。這事兒要真辦下去了,只怕是兩敗俱傷,鷸蚌相爭,若是被別家撿了便宜,那老爺知道了,以老爺那功利的子,還不生吞了夫人啊?
“讓你去你就去。”如果前頭夏夫人還有些猶豫,既想又想的話,那麼此刻,是真存了兩敗俱傷的決心了,如果兒得不到,那麼也別想得到。至,不能讓過得太過順遂、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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