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了。”夏芷瑜搖了搖頭，謝姨娘或許會被牽累，些苦楚，但是在夏府之中，謝姨娘主要依仗的是小瑾，現在小瑾既然如姨娘所言是得祖父看重的了，那麼夏夫人不看僧面也是要看佛面的，謝姨娘留在夏府自然比跟著他們朝不保夕地要好。

夏芷瑜雖然沒有說明理由，但駱銘也不是蠢鈍的，略微怔神之后，他點了點頭，不再多言語些什麼。

夏芷瑜知道，駱銘這麼建議其實是為了著想，按照他的子，若是他真當讓人把謝姨娘從夏府接出來了，必然是會盡全力保證的安全的，這其實是在給他自己上攬事。

“你別多想，我……我姨娘膽子小，經不起什麼大事，我想著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了再和盤托出，會比較容易接一些。”

駱銘手將鬢角有些不‘聽話’的頭發勾到了耳后，“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你想做的事，我會幫你去做，你不想做的，我也不會勉強。”

“咳。”楚恒自知道小寶是駱銘和夏芷瑜的孩子之后，總是很不識相，在關鍵的時候突然出現，比如上一刻，夏芷瑜和駱銘正脈脈對視，駱銘才剛手抬起夏芷瑜的下，人還沒湊近呢，楚恒已經突然就冒了出來。

駱銘：“……”欠揍！

夏芷瑜：“……”捂臉，又被撞個正著。

“什麼事？”

“湯家來人了，你們要不要現在出去？”因為來的不是湯媛，所以楚恒沒有太大的興趣。

聽說湯家的人來了，夏芷瑜立馬就想起，駱銘手按住了的肩膀，“我去就行了，你在這兒乖乖等消息，嗯？”

“我……”夏芷瑜想說想在一旁聽著，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

“你要去也可以，但來回都得由我代步。”在楚恒跟前被抱來抱去的，夏芷瑜已經數次裝死了，這來一個人被看見一回，特別來的還是湯家人，來人要是回去和旁人一說，被湯媛知道了，以后還怎麼做人？

“那……如果可以的話，你多問問小寶在宮里頭的況，什麼況都可以，我想知道。”

“放心，你的心思，我都知道的。”

“容我提醒一句，你們小倆口再說下去，天都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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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慕容皓所預料的那樣，那個娘在被送回德妃那兒不久之后，就被德妃遣送出宮了。至于送出宮的時候是活口，之后是什麼時候被人滅口的，慕容皓并不愿意費心關注，不過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罷了。

不過被德妃這麼一折騰，小寶倒是重新回到了慕容皓的視線之中。作為宮中誕生的第一個皇孫，小寶在宮里的日子過得還是很滋潤的，本就被謝林氏們養得白白胖胖的他，進了宮之后一點兒委屈都沒有，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吃喝拉撒都有不同的人伺候著，那是生生又圓潤了一大圈兒。

慕容皓進殿的時候，娘正在給小寶拍嗝，小寶剛吃飽的這段時候還算是比較有神的，但被娘抖啊抖，拍啊拍的，他那小眼皮就有些撐不住往下掉了。

慕容皓前頭并無子嗣，也沒什麼機會關注人家都是怎麼養孩子的，見娘不停地打小寶的背，小寶一副沒打采，了極大委屈的模樣，他突然就生氣了。

“讓你們伺候小主子，你們就是這麼伺候的？趁著本殿不在，這般欺負于他？是欺他不會說話，不能告狀嗎？真是好大的膽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不想要你脖子上那顆腦袋了？”

慕容皓聲音頗大，本來昏昏睡的小寶頓時被嚇醒，然后眼睛咕嚕嚕地轉向了他所在的位置，小手拽住娘的襟，埋頭在肩膀就開始哇哇大哭。

慕容皓見小寶明顯是對著他哭，還趴在娘懷里哭，頓覺這孩子不識好歹，他替他出頭，他卻趴在欺侮他的人懷里哭，那小手還攥得可了。

慕容皓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讓抱著小寶的娘愣了好一會兒，隨后見周圍的人瞬間跪了一地，雖仍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卻也跟著‘撲通’一聲跪下了。進了宮里頭之后，記的最牢的一句話便是：‘主子永遠是對的。’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來人，把拖下去，重責……”

“二殿下……”慕容皓覺得他近來可能是太過仁慈，這邊的人居然都敢在他說話的時候了。“怎麼？你看上了？想替挨打？行啊，打的話，只要五十大板，若是你的話，一百五十大板怎麼樣？”

五十大板都能把人打得模糊，若是一百五十大板，只怕人都要被打幾截了。

“殿下容稟。”那人一看二殿下角開始帶著笑意了，就知道二殿下這是真的生氣了，忙也屈膝跪在了他跟前。

“看在你也跟了我多年的份上，給你個說話的機會。”

那侍衛看了眼搖搖墜的娘，“二殿下，這位……剛才并非在欺負小殿下，是小殿下才剛喝了，在給小殿下順氣兒呢！”

“什麼病，喝了還要順氣？他嗓子有問題？宣過醫了嗎？”慕容皓覺得有病就得早治，不然拖他大哥那樣，就不好了。

“稟殿下，是這樣的……”某個侍衛雖然和慕容浩一樣，也沒有當過爹，但家中不若宮中這般子嗣稀，這樣的形，他是見過幾次的。

“……這麼麻煩的？不拍還會嗆？嗆了還可能會夭折？那……多拍兩下吧。”小寶哭得一鼻子眼淚鼻涕的，慕容皓看著就不想靠近了，轉便要裝作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走了兩步，在眾人皆松了口氣的時候，突然又轉了回來，“對了，孩子也接過來好些時候了，來過嗎？”

這話題跳轉得太快，以致于慕容皓問出這個問題許久之后，眾人都沒有能反應過來他口中的‘’究竟是指的什麼人。其中一個人誤會了慕容皓的意思，只道，“稟殿下，德妃娘娘這些天都陸續往咱們宮里頭送些小殿下能用的東西，奴才們已經都將之登記在冊，收庫房備用了。”

“送來的東西，你們還敢收進庫房？還備用？立馬都丟了！本殿問的是夏芷欣，生的孩子，這麼長時間了，就沒想過來看一眼嗎？”

凡事慕容皓喜歡的，他就容不得旁人不喜歡，他稀罕的，旁人必須比他還稀罕那才可以。本來關于夏芷欣，他是想直接讓消失在這世上的，但因為小寶的關系，他改了主意，覺得留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宮里不多一雙筷子。可千方百計地設計要了孩子，好容易生了卻不聞不問，讓慕容皓覺得有些不爽快。他的孩子，是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嗎？

“去那里問問，最近都在忙什麼，居然比本殿都忙，忙得連孩子都沒有時間來看一眼。”

“回殿下的話，側妃娘娘這會兒還在坐月子呢。得再過幾天才能出門的。”

“坐月子？”某個侍衛接收到了慕容皓的眼神，著頭皮開始解釋什麼是‘坐月子’，慕容皓聽完，冷哼了一聲，“人就是麻煩。母生完蛋就能滿地走了，們還不如母。若出了月子之后有意來看小殿下，就讓見一眼，不過……在那之前，讓洗干凈了，別把我兒子弄臭了。”一個多月不沐浴更，是想想，慕容皓都厭惡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