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以為伯母急急傳話讓你過來,是因為長久時間不見,想念你了,沒想到……駱銘你如今在伯母的心目中還沒有一個剛出生的娃娃重要,長此以往,你只怕是要徹底失寵了。”
楚恒此刻正在休養他的‘豬蹄’,門是沒辦法出了,就開始耍上功夫了,全然不曾注意,他的‘豬蹄’此刻正被在駱銘手上。
駱銘上沒回應,手上的力道用得稍稍大了一些,楚恒‘啊’了一聲,忙準備把腳回來,駱銘手下力道更重了些,“別,還沒好呢。”
“駱銘啊!”楚恒的聲音有些抖,“你這……手下能不能留點兒?我這是之軀,會疼的。”
“你昨天不是說,便是負傷都要離開的嗎?若是負傷啟程,只會比此刻更疼。”
“那,我不是怕那誰等急了嗎?萬一他以為咱們反悔了,或者是耍了他,后頭的事只怕不好辦。”很多事兒就是這樣,錯差的誤會造了無止境的抬杠,然后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已經讓人去和湯淮那頭聯系了,稍緩一兩日是無妨的,到時候就說路上盤查嚴,耽擱了。”
聽駱銘這麼一說,楚恒抬頭看了他一眼,面上的表頗有些古怪,“你最近這……瞎話倒是能信口拈來啊!”
駱銘的回答,是狠狠了楚恒的傷一下,“先管好你自己吧。”
因為楚恒的傷,駱銘和楚恒在‘馬’府又多待了兩日,駱夫人對他倆的態度,屬于視若無睹。他們在和不在,于駱夫人來說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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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事是人家的家事,謝林氏是不想問的,但見駱夫人天天往他們家里頭跑,覺得也悉的的了,謝林氏就沒有能忍住問出了口,“馬夫人,前兩天不是聽您說,您兒子回來了嗎?怎麼都沒見他出門子呢?”
這要是個閨,天天窩在家里那是正常的,可既然馬夫人說的兒子是個在外行商的,那應該是在家待不住的人才是。
駱夫人自然不好說他們家駱銘有些見不得人,被朝廷通緝著呢。便只說,“他啊,忙得很,只在宅子里頭住了兩天就又走了。”
“啊?已經走啦!這真是夠忙的,您這家里頭是做什麼生意的啊?怎麼就能這麼忙呢?”
謝林氏這隨口一句,倒是差點兒問倒了駱夫人,猶豫了一下道,“都做,只要能掙銀子的,他們父子都做,什麼綢啊,布料啊,藥材啊……很多呢,但那些都是做過了的,現在他們在做什麼買賣,這回還沒來得及提起,他就又出門了。”
見謝林氏還想開口發問,駱夫人怕后頭的細節自己答不上,忙反問,“對了,小寶眼見著就要滿月了,這滿月宴怎麼辦,你們有章程了沒有?”果然,一提到小寶,謝林氏的注意力立馬就被轉移開了,“您倒是和我想到一塊兒了,我昨天還問了瑜兒呢!瑜兒的意思呢,就和村里人說一說這事,若是愿意來湊熱鬧的,就過來,不愿意過來的,咱們也不勉強。”
“白吃一頓,有什麼可不愿意的?”駱夫人聽了謝林氏的說法,有些不高興了。能參加小寶的滿月宴,那是多大的福氣啊,怎麼還有人覺得是勉強的,不愿意的呢?
謝林氏有些無奈地笑笑,不知道駱夫人原來待著的地方都是什麼規矩,他們這兒,來吃滿月宴可是要帶著東西的,東西還不能太寒酸了,不然是要被村子里頭其他的人脊梁骨的。你來了不帶好東西,和不來,前者更容易被人說道。所以很多人就干脆推說有事不來。但這話也沒有必要和駱夫人解釋,反正到時候主要是去辦這事兒的,都是鄉里鄉親的,便是拒絕,人家也是會很婉轉的。
“馬夫人,小寶滿月是喜事,我覺得還是要求一個高興。大家都心甘愿過來,那才是表里如一地祝福小寶,若是有人不愿意來,我確實是不想勉強的,不然面上和你笑著,背后卻詛咒小寶,那多不好。”
“你說的也對,是不能求熱鬧。”駱夫人是覺得滿月啊,周歲啊,這些對于孩子來說很重要的日子,那都必須得要熱熱鬧鬧的才好,倒是沒有想到有人是心口不一的。與其給他們白吃白喝,還要在背地里被說道,倒是真不如就請些親近的鄉里來湊湊數。
“還有件事,既然小寶要滿月了,他這名字可取好了?”說起來,駱夫人其實還是有些不死心的,想要知道小寶究竟姓什麼。好像只要知道了小寶確實不姓駱,就能死心了一樣。
聽馬夫人問起這個,謝林氏先撇開了頭,家夫君倒是很賣力的,天天除了看書就是圍著這個事轉悠,但大約就是太看重,太慎重了,所以越是心急,越是沒有結果。
看謝林氏這般反應,馬夫人就大約知道是什麼結果了,唯一的反應也只剩下搖頭了。
夏芷瑜是覺得小寶、小寶的,著也好的,所以也沒有催促謝弘文的意思,反正作為小寶的舅公,夏芷瑜相信舅舅是會好好善待這件事的。
馬夫人走了之后,謝林氏神兮兮地湊到了夏芷瑜跟前,“瑜兒啊,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兒奇怪啊?”
“奇怪?什麼奇怪?”
“馬家的人哪!他們要是一個普通的行商人家,這馬夫人邊跟著的,怎麼就都是練家子呢?該不會……”謝林氏說到這里,聲音小了些,“該不會他們是哪個山頭下山來踩點兒的土匪吧?”
“舅母,您剛才不也聽馬夫人說了嗎?家里那生意是涉獵很廣的,也許就是銀子掙得太多了,家財萬貫,所以怕別人來搶,這才請了會武的護衛呢?您是怎麼把馬夫人和土匪聯系到一塊兒的?看著像土匪婆子嗎?”就夏芷瑜看來,馬夫人更像是個家夫人。
“倒是不像,但兒子奇怪呀,來的時候吧,的,著黑兒進的村,走的時候也沒人知道,這不是那些個被通緝的土匪啊,江洋大盜啊,才這麼謹慎小心的嗎?”
“咱們這兒,幾乎夜不閉戶,就算真有土匪,也不會來咱們這兒吧?”土匪也是要過日子的,搶他們村真是搶不出什麼好東西來的。
“話不是這麼說,我們這兒雖然窮吧,但是安全啊。這府要尋人,那肯定都是先去熱鬧的地方找,然后再往偏了尋。你說萬一到時候府尋來,得知咱們和他們家那麼親近,會不會以為我們也是他們的同伙兒啊?”謝林氏越說越張,好像下一刻就會有府的人前來拿人,說他們也是偽裝百姓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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