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到本王這麼吃驚?”宮玄夜從墻頭上跳下來,輕輕落在柳淺染的小院里。
柳淺染回神,看著他這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不翻了個白眼,“王爺,事都到這種份兒上了,你還是永遠也改不了這個翻墻的習慣。”
宮玄夜粲然一笑,臉竟然有些恍惚,“本王只是覺得緣分這種東西,當真妙不可言。”
“哦?”柳淺染出差異的神,抱著雙手靠在門前,挑了挑眉,“王爺你多次用這種方式我將軍府,跟緣分二字還有關系?”
宮玄夜嗯了一聲,點頭道,“自然是有,我跟你的緣分。”
柳淺染啞口無言。
他繼續道,“想你我第一次在這將軍府見面,便是那一夜本王傷,承蒙染兒搭救。否則,后果怕是不堪設想。”
聽他提起這茬,柳淺染不由得來了興致,看著眼前面淡然的男子,挑了挑眉,問道,“說起這件事,王爺,我倒是想知道。以你這麼高強的武功,那一夜能將您那般重傷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宮玄夜面一,有什麼神從他的臉上一閃而過,卻是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
而這一個表變化,也很快就被觀察微的柳淺染盡收眼底。
瞇著眼睛,從墻上直起子,并沒有當場拆穿他。
“這個……等時機一到,染兒自然就會知道了。”宮玄夜也朝高深莫測地笑了一下,讓柳淺染恍惚了一陣。
奇怪,為什麼要說也?
這一刻,柳淺染的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先前夏瓷問自己問題的時候那副可憐的模樣,瞬間有些懂了。
莫非這是風水流轉,這一次轉到的上了?
柳淺染輕輕嘆息了一聲,心底除了無奈,也只能無奈。
“王爺不愿意說,那便不說了,不知王爺今夜翻墻我將軍府又有何事?”柳淺染實在不明白,既然二人已經有了婚約,他明明可以直接從大門進來的。而且明正大,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染兒你莫不是忘記了?”宮玄夜緩緩一笑,“按照傲天的習俗,男雙方一旦定下了婚期,在婚之前是不允許見面的。”
柳淺染皺眉,好像是有這麼個規定。不過……
抬眸,著宮玄夜,嗤了一聲,“你堂堂夜王爺,竟然也會甘心被這種俗不可耐的規矩束縛?”
宮玄夜搖頭,無奈笑道,“本王自然不在乎,可是我日后一旦娶了你,就不是一個人了。就是不為我自己考慮,也得為你考慮。”
柳淺染整個人都愣住,隨即明白了過來。他這是,怕影響自己的名聲?
畢竟,按照以往發生的那些事,在京城百姓口中的境已經極為艱難。
“王爺不必如此顧慮于我,就這麼點留言,我還得住。”柳淺染撇了撇吧,淡淡的道。
宮玄夜搖頭,看著,認真而固執,“你是我娘子,我自然要護你周全,以你為重。”
看著他這般深而溫的模樣,柳淺染微微一愣,良久,突然道,“倘若,我不是你娘子呢?”
“嗯?”宮玄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明所以地看著。
意識到柳淺染話語之中深藏的含義,宮玄夜頓了頓,突然出一個微笑,接著緩緩靠近,在的面前站定,輕輕嘆息,抬眸進的眼中,那副樣子,仿佛要將這時間所有的深,給雙手奉上。
隨即,他正道,“染兒,倘若你不是我娘子,我也會想方設法讓你變我的娘子。”
“為何?”柳淺染下意識就問道。
“自然是因為喜歡你。”宮玄夜仍舊盯著,不假思索地道。
柳淺染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張了張,半晌都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看著眼前的男子,面平淡,其實心底已經是驚濤駭浪。
良久,仿佛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撇了撇吧,仍舊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王爺,這場婚禮不過是……”
“染兒,你莫要再自欺欺人了。如今離炎風和百里靈已經死去,這場婚禮的質,早就變了。”宮玄夜知道要說什麼,提前打斷了的話。
“質變了?”柳淺染看著他,疑地皺起了眉頭。
“其實,在我的心里,它從來沒有變過。”宮玄夜一臉慨,“我早就想你能為我的娘子。”
“王爺,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柳淺染垂下眼眸,十分淡然。
“知道。”宮玄夜淡定從容。
“會后悔嗎?”
“本王從不后悔我做的任何事。”宮玄夜若有所思地看著,在心里輕聲道,倘若真的有,那一定是沒有早一點跟你表明心跡。
“好,。”柳淺染沉默許久,忽而莞爾一笑。
“什麼?”看著這云里霧里的回答,宮玄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些不解地著。
柳淺染微微一笑,“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我又怎好拂了你的面子。”
宮玄夜的臉上難得的出錯愕的表,等他回神,低頭一看,已是溫香暖玉在懷。
柳淺染的雙手輕輕攀上他的肩膀,低低道,“王爺,謝謝你。”
以為經歷了狼狽不堪的前世,已經再沒了去深一個人的心思。而眼前的男子,似乎為了在絕的人生里唯一的亮。
悄無聲息,卻又那麼蠻橫霸道,強勢地占據了的生命,的心。
宮玄夜很快適應,抬手攬住的肩膀,將懷中之人的子輕輕圈住,柳淺染頓覺一陣溫暖。
隨即,便聽到男子笑了一聲,“彼此,彼此。”
在這不算很大的院子里,一對年輕的男在枯黃了葉子的秋樹下之下深相擁。月亮,不知何時也悄悄爬了上來,調皮地掛在樹梢,不知映亮了誰的絕世容。
“咳咳……老夫似乎來的有些不是時候啊。”就在這好時刻,有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份花前月下的寧靜。
柳淺染放開放在宮玄夜上的雙手,尷尬地看了來人一眼,“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