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是有些好奇,那容昭國也是堂堂一個大國,這離炎風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將他們整治得這麼服服帖帖。可想而知一場戰爭對于兩個實力相當的國家來講有多麼重要,然而容昭國這一次說出兵就出兵?這未免也太草率了。
這其中,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柳小姐?”宮玄夜見柳淺染只說了那麼一句便不再言語,反而低著頭皺著眉一臉憂愁,臉上的表還千變萬化地換,心底就跟著一陣波瀾起伏。
“嗯?抱歉王爺,我方才走神了。”柳淺染抬頭了他一眼,重新拾起被隨手扔在桌子上的那封信,緩緩一笑,“這件事先不必理會,既然他有本事挑起兩國戰爭,那便這樣吧。傲天熄戰太久,這也許也是一種磨煉,而且,陛下那邊……”
柳淺染說到這里,突然神地笑了一下,臉冷然。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機應變就好,我相信以王爺的能力,應該不難。”
宮玄夜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嘖了一聲:“柳小姐,你這甩手掌柜做得可真是瀟灑。作為你唯一的盟友,本王好生委屈。”
“甩手掌柜?”柳淺染詫異地重復了一遍這個詞,頓了頓,隨即搖頭,“王爺您錯了,在這一場局里面,我從來就不是個掌柜。”
“咦?你不是……難不本王是?”宮玄夜凝眸,不有些好奇了。
柳淺染神復雜地看著他,良久才道:“王爺是我的盟友,是和我一起并肩而行的人。這世間,也只有王爺。”
宮玄夜微微愣了一下,接著淡淡一笑,抬手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凝眸看著柳淺染許久,并沒有說話。
其實對于這個回答,他很是滿意。
“對了,這兩位殿下倒是有趣得,兩國開戰,為皇室子,竟然給對方的國家通風報信。”
柳淺染把玩著那封書信,隨手將它折了幾折,放在指尖轉了立下。
“哈哈。”宮玄夜十分爽朗地笑了笑,無奈地看著,“柳小姐,通風報信這四個字可不能用。傲天和容昭原本就是互不干擾,哪怕開戰,容昭國不一定能夠撈到好,皇子和公主這番作為,從這方面來講也是為了兩國考慮。”
“王爺還真是巧舌如簧。”柳淺染微妙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咸不淡的。
宮玄夜皮笑不笑地扯出一抹笑容,呵呵一聲:“柳小姐,你這好像不是在夸本王吧。”
“哦,王爺真是巧言令。”柳淺染繼續不咸不淡。
宮玄夜:“……”
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了,不止一次,他拿這個子毫無辦法。
然而,似乎,卻也只能甘之如飴,
宮玄夜低著頭,角藏著一抹意味濃濃卻又淺淡的苦笑。
柳淺染都沒有看見。
這一日,柳淺染并沒有在夜王府多留。宮玄夜卻在離開之后獨自一人一直坐到了傍晚時分。
桑月提著一壺剛泡好的茶水來給他換上,順便提醒他時辰不早,該傳膳了。
宮玄夜看起來是在思考什麼事,察覺到邊來了人,也只是微微偏過頭去,看見桑月,突然眼前一亮。
“坐。”宮玄夜用下示意了一下自己正前方的座位,抬眸看著桑月,一副靜待下文的表,讓桑月心不重重地跳了一下。
“主人,這……”桑月猶豫了一陣,抱拳,“這不合乎禮數。”
宮玄夜好笑地看著,突然問:“禮數?本王在你在眼里是什麼?”
桑月咬了咬牙,垂眸:“是桑月的主人,桑月要用命去守護的人。”
“那你還不聽你主人的話?”宮玄夜裝作生氣了的樣子,瞪了一眼。
桑月這才焦急了,急忙給自己解釋:“不不不,主人,桑月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
宮玄夜依舊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不接任何解釋,想讓本王不誤會,用實際行證明。”
“是。”桑月反應過來,立馬快步來到宮玄夜面前,在他的對面坐下。因為幾乎沒有這樣跟宮玄夜面對面坐在一塊過,是以桑月難免心頭有些不自在。而且……而且今日的主人,為何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桑月心底一陣不妙,但愿這是錯覺。
“桑月,這封印,你怎麼看?”
果然,他剛一開口便讓心底下次一沉。
怎麼看……很明顯,這信,是那個人送過來的吧。
只是……
桑月咬了咬牙,拱了拱手,道:“主人,這件事屬下不好評說。我想,主人和柳小姐都是聰明人,應當不會需要參考我的看法和建議。”
宮玄夜看了一眼,也并沒有接著追問這個問題,只是淡淡看著眼前水面上微微泛起來的漣漪,嘆了一聲。
“容昭治國制跟傲天有所不同,傲天皇權集中,地方分管。而容昭,一個皇子要想即位,卻需要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的扶持。那就是,容昭國歷朝歷代都必須推選出來的,攝政大臣。”
桑月不明白為何宮玄夜會突然跟自己說這個,只不過前主人逝去之后留下不這方面的書籍,隨手翻過一些,對于此事也有所了解,便接道。
“據說容昭國的這一傳統起源于開國皇帝,當年他在逐鹿天下命垂危之時,有個來歷神地游俠救下了他。見他談吐不凡,心有抱負,最重要的是他懷天下,便決定幫他一把。容昭建國之后,皇帝想要將天下一分為二,和他共,那游俠拒絕,從此繼續云游四方。皇帝為了表達謝意,便設下了攝政大臣這個職位。此后每個朝代每個皇帝,都會推選這麼一位德高重的人,輔佐自己。”
宮玄夜一直靜靜地聽著,等說完,這才緩緩一笑。
“容昭國這一代的攝政大臣,做林城決。此人對于傲天的態度,一直都是主戰。”
“什麼?”桑月大驚,對于這件事,還真不知道。
“桑月。”宮玄夜突然扭頭看著,臉很是復雜。卻在桑月嗯了一聲之后,半晌都沒有說出下文。
“主人,你想說什麼?”面對這言又止的宮玄夜,桑月這心里頭總覺得的,十分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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