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無語的坐在病床上,等著自己的檢查結果盡快的出來,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只是一個暈倒而已,用得著這個大費周章。
只是這麼一等,鐘竟然等了將近一整天,只有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潘微才到鐘這邊來了一趟,只不過看起來依舊很疲憊的樣子。
見到潘微這樣,鐘反而不好意思調侃了,只是緩緩地問了一句:“你去盜墓了?”不然,怎麼會真麼疲憊?
聽到鐘的話,潘微頓時抬眼,斜睨了一眼此刻鐘的表,隨后,將手中的化驗單放在鐘的邊:“真是浪費大家時間……你這個人,還是盡早出院的好!”說著,對鐘做了一個“無語”的表。
鐘頓時癟癟,拿過一旁自己的化驗單,隨后,直接朝著尾部看了一眼,一切正常。
得意的對著潘微笑了一聲,隨后鐘緩緩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隨時!”潘微不耐煩的說道,“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明天離開,現在天已經晚了,沒有人送你!”
“好吧……”鐘聳聳肩,自己沒有開車,出門急,也沒有拿錢,現在看來,只有等著這個男人有空送自己了……
“你過年也不休息?”鐘見潘微在自己病房還不離開,隨便的說著。
潘微像是瞬間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一般,轉頭,看了一眼鐘,微微皺眉,隨后方才反應過來,搖搖頭:“還沒到休息的時候……”
“哦!”鐘應了一聲,“那你晚上也不準備休息了?”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潘微一眼。
潘微多麼聰明的人,此刻注意到鐘的表,頓時嗤笑一聲:“放心,我現在就走,最好等我明天醒過來,你這個人就已經出院了……”
“那恐怕實現不了……”鐘無奈的說著,“畢竟我不準備自己走回去,潘爺……”
潘微頓時一臉無語,抬頭,轉直接走出門去。
鐘看了一眼潘微的背影,頓時嗤笑一聲,這個男人……不過,鐘真的慶幸,紀彥庭有這樣一個好兄弟,甚至對自己,潘微都在盡心盡力。
想到了紀彥庭,鐘的思緒頓時難以停止了,頓時,紀彥庭占據了自己整個大腦,可是,想到今天,紀彥庭才剛剛對自己說,還有五天才能夠見面,鐘的心中就是一陣沮喪。
這麼一想,鐘猛然發現,自己和紀彥庭,好像這一段時間以來,還從來沒有分別過這麼長的時間……
想到這里,鐘頓時微微癟,難怪自己現在這麼不習慣,不過考慮到紀彥庭總是這麼忙碌,自己一定要重新習慣才好,不然,以后自己離開了紀彥庭,還不能活了?
鐘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很多事,就是這樣的一語中的。不過,那都是后話了。
現在真實發生的事就是,鐘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的便服已經被整整齊齊的放在了自己的床頭,甚至…………
應該是特護準備的,鐘心中靜靜的想著。去一旁的洗手間,換好服,在自己出來的一剎那,房門剛剛好被人從外面打開,正是昨晚被鐘趕走的潘微。
“走吧,由本大親自送你回家!”潘微說著,下點了點門口的方向。
鐘將一旁的病服放在床上,轉就跟在潘微的邊走去。
免費的司機,不用白不用。
一路上,潘微都像是有心事一樣,只顧著開車,一言不發,鐘樂得自在,也便沒有說話,這樣詭異的平靜,一直持續到鐘到家。
甚至,鐘還沒有來的及對潘微說一聲再見,潘微的車,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無奈的聳聳肩,鐘轉,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拐彎,鐘還是停頓了下來,因為,看見了一個悉的人,準確的是,是一個,曾經非常悉,但是現在,卻漸漸變得陌生的人……
裴承遠……
他只是站在門口,靜靜的站著,很安靜,看見鐘走過來,也只是轉,看著鐘緩緩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鐘愣了愣,方才繼續自己的腳步,走到裴承遠的面前,緩緩的說道:“有事?”
自從上一次,沈青喬到公司大,程晨讓自己過去之后,鐘便再也沒有見過裴承遠了,此刻見到裴承遠,鐘猛然發現,曾經心中的那些不甘心,那些過往的憾,甚至點點的別扭,竟然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對時飛逝的點點慨。
聽見鐘的問題,裴承遠像是突然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一般,隨后對著鐘笑了笑,手,將手中的一個東西遞了回去。
鐘一愣,低頭看向裴承遠的手中,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我到城北別墅找你,結果見了快遞員,給了我這個,加上我一直沒等到你,便想著你在這邊,干脆就給你帶回來了……”
聽間裴承遠的話,鐘頓時低頭,看了一眼裴承遠手中的東西,隨后,緩緩的接過,說了一聲:“謝謝……”
為了避免二人之間尷尬,鐘裝作認真打量的樣子,看著面前的包裹,是國郵件……郵件人的姓名沒有,只是,郵件是從紐約來的……
想到紐約自己認識的人,鐘只想到了陸期和馮樂了,以及……照顧自己長大的蘭姨。
“不客氣……”裴承遠搖搖頭說道,隨后看了一眼鐘,“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說……”聲音中,帶著淺淺的猶豫。
鐘微微一愣,直覺的抬頭,看了一眼裴承遠,隨后,緩緩拿出鑰匙,打開別墅的大門:“進來吧……”聲音平靜,沒有了之前的抗拒。
裴承遠放在側的手,微微頓了頓,良久,方才跟在鐘的后,走了進去。
在看見主廳的裝扮時,裴承遠頓時微微一愣,倒不是這里的裝扮有多麼的驚奇,很致,他只是……驚奇主廳主墻上的那一張大大的照片,照片上,是鐘和……紀彥庭。
紀彥庭像是惹到了鐘一般,鐘鼓著臉頰,默默的生著悶氣,而紀彥庭,滿眼寵溺的低頭,看著面前的人。
很和諧的畫面,讓人不由自主的便聯想到了幸福的味道。
察覺到裴承遠的目,鐘微微一愣,隨后,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那張照片,隨后有些尷尬的說道:“這是……他非要的……”
說完之后,鐘便后悔了,之前,自己什麼都不說,也只不過是讓別人看一下自己和紀彥庭的相而已,可是這麼一說就像是……自己在變相的炫耀一般……
這樣想著,鐘頓時別過頭去,不讓裴承遠看見自己此刻有些懊惱的神。
只是裴承遠在聽見鐘的話時,除了最開始微微楞了一下之外,其余的時間,只是安靜的微笑著。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裴承遠的微笑,鐘的心中,竟然有一種異樣的覺,就好像,此刻的裴承遠,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一般。
“裴承遠?”良久,鐘著這個男人的名字。
裴承遠愣了愣,隨后方才反應過來,看了鐘一眼,角微微一笑,又是那種,最初的那樣溫潤的笑容。
“沒什麼,照片很溫馨……”裴承遠靜靜的說著。
“你……沒事吧……”猶豫了一會兒,鐘緩緩的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這樣的裴承遠,雖然很像裴承遠一貫的作風,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鐘總覺,有些奇怪。
裴承遠聽見鐘的問候,微微怔忡了一會兒,隨后緩緩說道:“我沒事,其實我這次來……”說到這里,裴承遠猶豫了一下,看著鐘的方向。
鐘頓時一愣,轉頭看了一眼自己,才發現,自己的手中還拿著之前在潘微車中搭著的外套,心中一頓,隨后緩緩地走到一旁的沙發前,對著裴承遠笑了笑:“坐……”
裴承遠頷首,坐在座位上,看著面前的鐘,繼續說道:“鐘,我要結婚了,這次是認真的,和青喬……”
聽了裴承遠的話,鐘頓時一愣,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隨后微微皺眉:“你來就是告訴我這個?”
“恩……”裴承遠點點頭,“原本想著,不告訴你也可以,可是不知道怎麼了,不知不覺,就走到你這里來了……”
鐘聽著,心中頓時嘆了一口氣,良久,方才看著面前的男人,緩緩開口問道:“你和……沈青喬?”
記得,上一次,沈青喬到鐘氏的時候,裴承遠說過,現在的沈青喬和之前的不一樣了,還說,他對,已經沒有了最初的聯系,可是這才過了多久,裴承遠便對自己說,他要和沈青喬結婚了……
“你還著沈青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鐘是猶豫的,擔心,自己問這句話,會讓裴承遠多想,又擔心,裴承遠這是在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雖然這一切已經和自己無關,可是鐘卻記得,這個男人,現在在幫著自己……
裴承遠似乎也沒有想到,鐘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心中微微一愣,良久,緩緩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又是這樣的答案,鐘微微皺眉,為什麼,自己周圍的人總是這樣,和自己不的人結婚呢……
“那你為什麼……”鐘緩緩的開口,只是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了……
“我只是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娶誰,好像都沒有什麼區別……”
裴承遠的聲音,靜靜的響起,帶著淺淺的自嘲,以及,淡淡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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