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請帖,以及自己之前在各大上看見的鋪天蓋地的新聞,越發覺得現在事的發展,已經出乎了自己的預料。
先不說因為紀彥庭的失蹤,紀家那邊反而沒有多麼大的相應,這一點很奇怪不說,現在吳翎,竟然開始廣撒請帖,基本上整個商圈的人,都收到了來自紀家的邀請。
鐘再一次看著手中的請帖,微微瞇了瞇眼睛。
“叩叩——”兩聲規律的敲門聲,鐘的心中頓時跳了一下,隨后,緩緩的抬頭,看著辦公室門口的方向,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反應過來,匆忙說了一聲:進——
門很快被人從外面打開,鐘看著進來的來人,心中不隨著黯然了一下,果然是他,裴承遠。
從笙島回來之后,鐘一直避免著和裴承遠的正面接,即便是都在公司,即便兩人的辦公室只是隔著一堵墻。這幾天,鐘和裴承遠見面的次數還是屈指可數。
緩緩的看著面前的人,鐘的眉心幾不可見的跳了一下。
“鐘……”裴承遠緩緩的走進辦公室,一眼看見辦公桌后坐著的人,便再也無法移自己的視線了,仿佛,就該是這樣一般。
只是裴承遠復雜的視線,卻讓鐘微微皺眉,還沒有想好該用怎樣的態度,來面對這樣的一個男人。
而且……鐘心中有一種覺,若是以往,裴承遠的眼神中,還保留著抑的話,那麼,現在,鐘看著面前的男人,總覺得,這個男人像是如釋重負一般。
微微閃躲了一下,鐘扯開角微微一笑,隨后緩緩的說道:“今天有事?”
裴承遠猶豫了一下,方才緩緩的說道:“關于本周末紀氏舉行的酒會問題!”裴承遠說著,猶豫了一下。
鐘同樣微微愣了愣,隨后才笑了笑:“現在幾乎整個商圈的人,都收到了來自紀氏的請帖,就連以往紀氏瞧不起的企業,都收到了,這一次,他們的靜大……”
裴承遠聽到鐘的話,眉心頓時皺的更了,隨后,他緩緩的點點頭看著,看著面前的人:“我聽說,這一次和青喬有關?”
“什麼?”鐘的視線頓時被裴承遠的這句話說的瞬間凝結,看著面前的男人,隨后,鐘微微思考了一下,緩緩問道:“這幾天沈青喬有什麼靜嗎?”
裴承遠微微沉思了一下,隨后搖搖頭:“沒有聽說,只是上一次……發生之后,我再也沒有講過青喬了,有人說去見了吳翎……”
鐘聽見裴承遠的話,眉心頓時皺的更了,微微猶豫了一下,鐘方才緩緩的問道:“我能問一下……你和沈青喬……發生了什麼事嗎?”
裴承遠聽見鐘的話,也是怔忡了一下,隨后才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我和青喬,算是起了爭執了吧……說要我娶,我沒有同意……”
說著,裴承遠將自己的視線放在面前的鐘上,只是鐘,在聽見裴承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頭微微偏移了一下,躲開了裴承遠的目。
裴承遠的視線微微黯然了一下,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微微笑了笑:“你知道,青喬一直和你,不怎麼對盤,你自己小心……”
說完,裴承遠已經轉,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鐘看著裴承遠離開的背影,心微微酸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住 了裴承遠的名字。
“裴承遠!”
前面的影,突然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只是背對著后的鐘。
“謝謝你!”鐘緩緩的說道,隨后看著面前男人的背影,道謝是認真的,最起碼,這一次 在沈青喬和自己之間,他沒有再不由分說,便站在沈青喬的那一邊。
裴承遠最終還是沒能夠忍住回頭的沖,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后的人,隨后淺笑著搖搖頭,打開門走了出去。
鐘看著面前打開又合上的辦公室的門,想著剛剛裴承遠說的話,心突然微微了一下,轉手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邊很快便接通了,鐘緩了緩方才一鼓作氣的說道:“潘,還是茶道,我請客,半小時后,不知道潘賞嗎?”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鐘直接拿起車鑰匙走了出去。
這件事,最起碼潘微應該知道一些的,鐘想著,這件事,詭異的本就不符合現在事的發展,紀彥庭不見了,吳翎還有心宴請四方,這簡直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鐘深深的覺得,自己急切的想要知道一件事的時候,原來也可以做到這麼快的速度的,“吱——”的一聲,隨著胎地面的聲音,鐘直接從車上下來,而后直接朝著上次和潘微的包廂中走去。
不愧是潘微名下的,鐘僅僅只是來過一次,那個服務生竟然還記得,直接將引到座位上,上茶,作優雅而不慢吞,著實讓人賞心悅目。
而就在鐘剛剛拿起茶杯的時候,門突然便被人打開,潘微直接走了進來,坐在鐘的對面。
“打一個電話,直接說明時間地點的人,也就是你鐘了!”潘微說著,沒好氣的看了鐘一眼。
鐘微微一笑:“反正你都是要出現的,我還替你省電話費呢……”
“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潘微說著,斜睨了鐘一眼,隨后看向一旁的方向,外面沒有人,隨后,潘微方才緩緩的問道,“發生什麼事?”
鐘直接將自己手包中的請帖放在桌上,隨后推給一旁的潘微:“這是紀家出的請帖,據說整個圈子都收到了,現在紀彥庭不在紀家,究竟是怎麼回事?”
潘微聽見鐘的話,神頓時也變得張起來,他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鐘,隨后拿起桌上的請帖端詳了一下,隨后又將自己的視線放在面前的鐘上。
“彥被警察帶走的事,我下來了,所以,現在的人,本不知道彥被帶走是真是假……”
鐘聽到這里,頓時瞇了瞇眼睛,良久,看著面前的男人,緩緩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吳翎是想要幫紀彥庭澄清?”說著,鐘卻又匆忙自我否定道,“不可能,這件事澄清最主要的就是紀彥庭的出現,紀彥庭現在說不定連酒會的舉辦都不知道呢……”
潘微聽著鐘的分析,微微瞇了瞇眼睛,隨后方才看著鐘,緩緩的說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可能還不知道!”
“恩?”鐘聽見潘微的話,頓時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什麼事?”
潘微微微停頓了一下:“我沒有收到請帖,甚至,一點消息都沒有!”
“什麼?”這下,鐘的心中是真的驚詫了,不說紀彥庭和潘微的關系,單單說潘家在整個圈的影響力,便不可能收不到請帖。
“吳翎有多麼不喜歡我,都給了鐘氏請帖,為什麼……保工作還做的分外的……”鐘緩緩的說道,而后看著面前的潘微,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一般,“裴承遠說,這件事,很有可能和沈青喬有關……”
“沈青喬?”潘微重復了一遍鐘的話,隨后頓時微微瞇了瞇眼睛,“你是說裴承遠的未婚妻?”
雖然今天裴承遠剛告訴自己,他拒絕了沈青喬,但是為了幫助潘微記憶,鐘還是點點頭:“是。”
“巧了,”潘微說著,角微微一笑,“我那天見到彥的時候,還提了一沈青喬的事,更重要的是……”
潘微說著,看了面前的鐘一下,微微抿,“我前幾天倒是見到過沈青喬一面?”
“恩?”鐘頓時來了神,看著面前的男人,緩緩的挑眉問道。
“你才,和誰在一起?去了哪里?”雖然很有說的打算,但是潘微卻在這個時候賣起了關子。
鐘心中頓時一陣無奈,看著面前的男人,強忍住翻白眼的沖:“我怎麼……”知道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鐘臉上的表頓時嚴肅起來,看著面前的男人,隨后猶豫著說出一個自己聽起來就有些不可思議的人,“吳翎?”
聯合到裴承遠說的,以及紀氏這一次突然召開的就會,鐘很難不朝著那個方向想去。
潘微聽到鐘的回答,頓時打了一個響指,隨后笑著看著鐘:“所以,這一次,他們一定有什麼事要宣布,而且這件事,他們應該不想讓彥知道,所以干脆連我都被蒙在鼓里了……”
“可是……”鐘猶豫了一下,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吳翎對紀彥庭,不是一直很好嗎?為什麼還要把紀氏的事瞞著彥?而且,彥才是紀氏的合法法人不是嗎?”
潘微聽到鐘的話,微微瞇了瞇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搖頭:“我只知道,當初彥的父親憑借自己的本事加上彥的爺爺的一些勢力,創辦紀氏的時候,據說紀韋斌和吳翎,是沒有任何權的,至于現在權是否有變更,彥從來不談。”
“那怎麼辦?”鐘微微皺眉。
潘微微微一笑:“到現場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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