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嚴風到公安總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一下車就看到李建山帶著幾個警察在門口等著自己,看到自己下了車都涌了上來。
“李副局,什麼事這麼著急?”
“唉,這裡不好說,你先跟我進來把。”
李建山模樣有點疲憊,看來最近覺沒睡好,嚴風點了點頭,這確實,站大馬路上和幾個警察說話確是不太方便。
隨後跟著李建山進了他的辦公室。
“嚴老弟,是這樣的。”
嚴風心裡微微奇怪,這李建山今天是怎麼回事,連‘嚴老弟’都用上了,這顯然是在跟自己套近乎啊。
既然他這樣,嚴風自然也不含糊,順著桿子往上爬,能和公安總局的副局長關係,那再好不過。
“李老哥但說無妨,能幫的我一定幫。”
李建山哈哈一笑,這關係攀升的大家心知肚明:“我果然沒看錯人,嚴老弟就是這麼豪爽。”
“事是這樣的,上個禮拜我手下有一個大隊出警抓捕了一批南洋走私販,這種大案本來是屬於高興的事,但是奇怪的就是…當時我們出警大概有近一百二十人,回來之後,一個禮拜之類接連死了十多個。”
“剛開始這些人是死在家裡,但是就在前兩天,竟然有三個警員就死在局裡,死前模樣駭人,驚恐至極,眼睛瞪得渾圓。”
嚴風眉頭一皺:”南洋走私案?”
“對,是一羣來自菲律賓的走私販,專門販賣黃金和貴重品。”
“有問過那些被抓的人嗎?”
“問過!”
李建山臉一變,估計就是因爲問了心裡才更加著急。
“怎麼說的?”
“他們說,如果再不放他們幾個還有那批貨出去,出警的那一百二十號人都得死!”
嚴風皺了皺眉,能夠在公安局殺人,還不留毫痕跡,這夥人有兩把刷子,而死者瞪大雙眼,說明死者死前到了極大的恐懼。
“能帶我去看看嗎?”
李建山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嚴風去了公安局專門設立的太平間。
一進太平間,嚴風就到一濃烈的氣涌出來,畢竟這裡著太多,冷至極,李建山指了指最前面的幾張牀:“這三個就是前天死在警局的警員。”
嚴風走上前,掀開其中一人矇住的白布。
白布之下,是一張發青的臉,瞪大的雙眼,眼裡滿是驚駭,死不瞑目。
“怎麼眼睛還沒閉上?”李建山見此,眉頭微微一皺,聲音中帶著些許怒氣,幾個陪同的警員連忙說道:“副總局長,不是我們沒做,是就閉不上啊,兄弟們什麼辦法都試了,就連五零二膠水都用上了,可就是閉不上,實在沒辦法。”
李建山一聽這話瞬間臉就變了。
嚴風看著這死去警員的,眉頭微皺,二氣往眼中涌去,眼開啓。
眼睛,是人最直覺的,尤其是人死前那一刻的眼睛,能看穿一切,並將所看之保留在瞳孔之中。
嚴風直視這死去警員的眼睛,眼閃爍。
“這是…”嚴風眉頭皺,他在這警員眼中看到一張恐怖的笑臉,那是一個小孩的模樣,裂開的,滿臉鮮,頭顱與分開,張開著盆大口。
“小鬼?不對…鬼降!”
嚴風眸中眼褪去,在他心裡大概已經有了答案,給這死者蓋上白布,嚴風一手,口中默默唸著往生咒,對著這眼睛一抹,那瞪大的雙眼就閉上了,那幾個警察看的眼睛都直了…這怎麼就閉上了呢?明明五二零膠水都沒用啊!
李建山一看,頓時怒氣又上來了:“你們幾個,你們看看嚴老弟是怎麼給他閉上的?一羣廢!”
嚴風笑了笑,用同樣的辦法給另外兩合上雙眼,然後離開了太平間。
降頭,雲南、四川一帶苗疆蠱流傳到東南亞而形的一種新巫,被稱之爲南洋降頭。
而降頭分爲三類,藥降,飛降,和鬼降,藥降屬於最普通的降頭,飛降和鬼降則是更爲高級。
在嚴風看來,這些個警員,都是中了鬼降而死的。
鬼降,說白了就是養小鬼,這小鬼有些可以用來發財,也可以用來轉變氣運,甚至用來看家護院,但是同樣也能夠用來害人!
“嚴老弟,能看出來怎麼回事嗎?”
李建山著急的問著,這也正常,他是這次行的總負責人,誰能保證哪一天這詭異的事不會落到他頭上。
嚴風點點頭:“這是鬼降,南洋降頭的一種。”
“他們既然已經手了,你們如果不放人和貨,肯定不會罷手。”
李建山聽到降頭,雖然他不懂,但是同樣狠狠說道:“放人是絕不可能的,先不說他們犯的是走私大案,金額足足涉及十個億,現在還殺了我們這麼多警察,怎麼可能放人!至於那些走私黃金,已經上了,就算我有心放也放不了。”
李建山畢竟是軍人出,語氣之間,還在。
嚴風點了點頭,這也正常,爲警察,如果因爲被威脅幾下死幾個人就服了,那以後警察就不用辦案了,都回家烤紅薯好了。
“這樣!”
嚴風拍了拍李建山的肩膀。
“你今晚派人將大樓方圓兩公里悄悄的封鎖起來,如果今晚他們還派小鬼來,那下降頭的人就不能離太遠,兩公里已經是極限。”
“到時候,我在局裡頭抓鬼,你帶著人在局外頭抓人。”
李建山一聽,喜上眉梢:“好主意,就這樣辦,我現在就去安排。”
“得得得,你去,我先自個出去吃點東西,晚上我再過來。”
李建山一聽到嚴風飯都沒吃就趕過來,頓時這心裡覺就不一樣了。
“嚴老弟啊,你說你,要做哥哥的怎麼謝你。”
嚴風哈哈一笑,心想謝就不用了,事之後給我打幾十萬就好了,兄弟我現在窮的都要子了。
尼瑪…又得累了,嚴風出了公安大樓,先是給鷹傳了召,要他晚上六點準點來公安總局找自己。
之後,嚴風在這街上隨便找了個麪館就準備吃點東西,剛坐下,就接到葉詩雨電話。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葉詩雨來電,嚴風有點小意外,他已經很久沒和葉詩雨聯繫,其實這也正常,他最近在忙,雖然前段時間休息了半月,但是基本都陪著林雪兒,修煉道,基本沒去什麼學校。
想了想,嚴風摁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