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燙裡竟然有一隻人的耳朵!
食堂裡並沒有多人,都被楊海這聲尖吸引了目,紛紛往這邊看過來。
白常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過去,飛快地把桌子上撒的菜掃起,那個耳朵也收了起來,纔對楊海笑道:“不好意思,可能湯盛的太滿,沒燙到你吧。”
楊海已經嚇傻了,喃喃地說:“耳……耳……碗裡……”
白常假裝拍了下腦門:“啊,你是說忘了給你放黑木耳,好,這就重新給你做一碗。”
“不……不是……黑木耳……是……是……”
白常出笑容,故意低聲音說:“不好意思,我們這裡只有黑木耳,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麼木耳?”
周圍的人頓時會意,哄一下的都笑了起來,不以爲意的轉過去繼續吃飯。
有人認識楊海的,還開玩笑地說:“你這膽子也太小了,碗打翻了就嚇這樣。”
也有人小聲說:“噓,寧丹丹剛出事,估計是刺激了,吃飯吃飯,唉,真是世事無常,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
白常把楊海扶了起來,同時吸了吸鼻子,皺起了眉頭。
這個楊海上,也有那子怪異的死人味。
他端著碗回到檔口裡,大黃納悶地看著碗裡說:“不對呀,我記得我放木耳了,他怎麼說沒放。算了,我再做一碗吧……”
“不用做了,關門吧,從現在起暫停營業。”白常冷著臉說。
“爲什麼啊?”
“別問那麼多了,讓你關門就關門。”
大黃一臉懵,但還是按照白常的話,關了檔口,然後白常拉著楊海,急匆匆的走出了食堂。
“說吧,寧丹丹到底是怎麼死的。”
白常開門見山,一臉嚴肅的盯著楊海問道。
“我、我怎麼知道,我也是今天才聽說……”聽到白常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楊海目瞪口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什麼意思,丹丹怎麼死的你幹嘛問我?再說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哦,這件事跟我是沒關係,但是跟你卻有關係。”
白常冷冷地看著他說,“剛纔你吃麻辣燙的時候,寧丹丹就站在你的邊,怒氣衝衝的看著你。的眼睛只剩兩個黑窟窿,也張著,因爲被肢解砍了頭,裡流著黑的……”
“你說什麼,你、你……怎麼知道……”楊海連連後退幾步,滿臉都是驚駭。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你今天吃出來的耳朵,就是寧丹丹的,徘徊在麻辣燙檔口不走,並不是因爲想吃麻辣燙,而是的骨,有一部分就在麻辣燙的鍋裡。”
“你胡說,、怎麼會在麻辣燙裡,我要是知道,我怎麼會去吃……”楊海顯然被嚇壞了,眼睛四瞄,似乎想要奪路而逃。
看到他這樣,白常更堅信自己的看法了,冷哼了一聲說:“這個世界上好人不多,變態卻不,難道你沒聽說過,曾經有個人因生恨,把自己老婆殺了,爲了讓老婆留在邊,就把他老婆做了醃,一點點的吃掉了?”
看著楊海渾像篩糠一樣,白常目盯著他,再次施加力,步步。
“你殺了寧丹丹之後,又把肢解分,然後趁著大黃不在,把寧丹丹的塊丟進了麻辣燙的鍋裡,這樣一來,既能滿足你變態的心理,還能整垮大黃的檔口,我說的對不對?”
“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在白常的威之下,楊海整個人似乎都要崩潰,雙手不住的抖。
“呵呵,兇手究竟是誰,其實很簡單,只要我問一問寧丹丹就知道了。怎麼樣,是你自己招認了,還是我把出來?”
楊海自然認識白常,所以他知道白常的話絕不是開玩笑,更不是嚇唬他。
於是,楊海撒就跑。
但他剛跑出幾步遠,忽然一陣風掠過,他打了個寒,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擡頭一看,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神鬱的生。
“丹丹……是你……”
楊海肚子一,嚇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你不要怪我,我、我也不想這樣的,求求你放過我吧……”
楊海磕頭如搗蒜般的求饒,白常走了過去,站在寧丹丹的鬼魂旁邊,說道:“是他麼?”
寧丹丹憤怒的盯著楊海,目似乎要將他撕碎,聽見白常的問話,思索了片刻,彷彿努力在回憶著什麼,半晌,才終於低低嘆了口氣。
“不是他。”
白常有些意外,又說道:“不是他?那你還記得是誰麼?”
“我、我不認識,他們有幾個人,我不認識……”
寧丹丹用力的搖著頭,渾又開始抖了起來。
反常,這種況有些反常,按理說,鬼魂只有在看見自己切相關的人,纔會有這種狀態,可寧丹丹說楊海不是兇手,那又會是誰呢?
現在是白天,鬼魂不能長時間暴在下,白常收回了寧丹丹的鬼魂,嚴肅的看著楊海說:“就算不是你乾的,這件事你也不了關係,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現在說出來,總比警察調查到你頭上,要好得多。”
“我、我……”楊海神慌,目閃爍,言又止,猶豫了半天,終於下了決心似的,一咬牙說:“好吧,我說……”
楊海的心理防線崩潰了,正要說出心裡的,就在這時,不遠忽然有人衝著這邊大聲喊了起來。
“楊海,你小子有病啊,在那跪著幹什麼呢?”
楊海聽到這句話,整個人一個激靈,立刻就閉上了,慌里慌張的站了起來。
白常皺了皺眉,順著聲音看去,旁邊站著幾個人,帶頭的是個流裡流氣的傢伙,後跟著五六個非主流,神不善的走了過來。
這幾個人,白常並不認識,只是對帶頭那個有點印象,是學校裡一個混混,鄭何,仗著家裡有點錢,橫行霸道。
鄭何面無表的看著楊海,手拍了兩下他的臉。
“記住了,老實一點,這樣對你有好。”
說著,他有意無意的掃了白常一眼。
楊海顯然很怕這個人,沒敢吭聲。
白常也沒有說話,可就在這時,他上的縛魂袋裡,突然劇烈的跳了兩下。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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