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容回到屋子裡,兀自倒了一杯水狠狠的灌下去。
姚媽媽本在曬服,見心容快步進了房間,有些好奇,隨即跟進了屋子。卻見心容坐在凳子上生悶氣,便小聲問了畫扇。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小姐怎的如此生氣。”姚媽媽拉過畫扇,聲音極小。
畫扇愁著臉,也同樣是一幅氣急敗壞的樣子,“老太太竟讓小姐嫁給一個老頭兒做續絃。”
“老太太怎麼能這樣!”姚媽媽語速快了些。
“可不是麼,小姐自然生氣。還有,六姐兒死了!”畫扇的聲音越發的小了,生怕心容聽見了。
“嘶——”姚媽媽不可置信的倒吸涼氣,“六姐兒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過世了呢!”
“姚媽媽,你要問什麼,就直接問我吧!”心容見姚媽媽和畫扇在一旁咬耳子,偶爾傳來的聲音也就是說著方纔在老太太屋子裡用飯時說的事。
姚媽媽尷尬的挪過步子,說道:“小姐,咱們要不要去打聽打聽,六姐兒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沒了呢!”
心容低斂著雙眼,“去打聽那些做什麼,六姐兒又與咱們沒太大的集,方纔聽了這消息,我不過是震驚罷了。”
“小姐,六姐兒好歹也幫過咱們!咱們……”
“咱們也快自不保了!”心容焦躁的打斷姚媽媽的話,緩了緩緒說道:“六姐兒的事你不用去打聽,咱們也沒本事管這件事。你去找找李媽媽如今住在哪裡,現在留在府上的老人還有哪些。”
六姐兒的份特殊,若皇上都沒有管這件事,顯然也不能管。並不是冷無,在薛府,六姐兒雖然給製造的小麻煩不,卻沒有真真的害過。如今也實在是沒辦法啊!
見心容對六姐兒的事不太上心,姚媽媽也沒有再提及這件事,說道:“奴婢就怕您需要用一些人,昨個回府的時候奴婢就探清楚了。李媽媽在您走後一年便去了兒子那裡。好像是在白虎街的一個鋪子。不過李媽媽離開後就沒有回過府,估計想從李媽媽那裡討些消息是不可能了。”
“老太太邊的幾個媽媽倒是沒有離開,又從莊子那邊挪過來兩個媽媽,二太太邊卻只有鄧媽媽和劉媽媽。”
心容暗地思忖,老太太邊的幾個媽媽都沒有怎麼接,反倒是鄧媽媽和劉媽媽興許能好生接一番。
了有些發脹的太,沒想到再次回薛府,已經似人非,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重頭開始了。
興許是明白心容心裡的想法,姚媽媽說道:“本來以前跟咱們有集的人都不,可如今不是還有十哥兒麼?您有什麼事興許可以找十哥兒幫忙,十哥兒也大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說也是曉得的。”
“嗯!”心容點點頭,“咱們院子裡的丫鬟也不多,只有畫扇和篆兒,那篆兒……”
“說起篆兒,奴婢打聽到篆兒的娘如今被老太太調到廚房了。”姚媽媽臉上浮出笑意。
心容了下,說道:“老太太看人的眼倒是不錯,篆兒是個得心應手的丫鬟,自從跟了我之後還算聽話。”
“您可想……”
“您多與篆兒娘接接,也不用跟篆兒打招呼,看看篆兒娘是個什麼反應。”心容淡淡的說道。
“奴婢曉得了。”姚媽媽點點頭。
心容眉間的皺紋卻沒有散去,當初在蘇州的時候,夏侯辰只與提起會有麻煩事,他不會出手,他說的事就是婚事的問題麼?
或者夏侯辰也是想試探?
輕哼一聲,老太太的腦子果真糊塗了,竟想用的婚事去結張大人,那張大人是四皇子的人,這一回,估計;老太太真的站錯位置了。
不說夏侯辰他們三個文韜武略的人是皇上的人,太子估計也有不人。這個時候老太太竟不選擇明哲保,還要去淌一渾水,薛府估計真的要敗了。
“哎——”心容又了太,這婚事,絕對不能讓老太太得逞。
想了想,說道:“姚媽媽,您待會兒給篆兒娘送些銀子,打聽打聽老太太對我那婚事到底是個怎樣的意思。雖然今早提起了這件事,不過估計還在考慮,只是提前知會我一聲。”
“小姐,咱們要不要找夏侯世子幫忙?”姚媽媽提議,畢竟在蘇州的時候,夏侯辰幫了心容不忙,心容和夏侯辰那檔子事,怎麼可能瞞得過姚媽媽的眼睛。
“不用,這件事我自己想辦法!”提及自己的婚事,心容開始煩躁起來。
深深吸一口氣說道:“在薛府沒有李府自由,出個門也不大方便,畫扇,你送個拜帖給柳雲兒,希能來薛府一趟。”
“奴婢曉得!”畫扇應道。
心容點點頭,卻聽到外頭篆兒稟報鄧媽媽來了。
心容趕收斂起方纔的緒。
鄧媽媽跟前兩年沒什麼變化,進了屋便給心容行了禮,笑著說道:“二太太讓奴婢來看看您可有什麼需要的。”
“當下倒是沒想起有什麼需要的,讓您多走一趟了。”心容淡淡的應道。
“哪裡,做奴婢的自然要爲主子做事!”鄧媽媽與心容寒暄了幾句,見屋子裡只有姚媽媽和畫扇,沉聲說道:“奴婢請九姐兒幫忙做一件事兒。”
心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鄧媽媽有什麼事就直說吧,當年我進府的時候,得了您不照顧。我若是能幫上忙的,就不會推辭。”
鄧媽媽跪在地上說道:“九姐兒,您要幫六姐兒,六姐兒死得冤吶……”
心容臉大變,冷聲說道:“鄧媽媽在說什麼,今兒早我去老太太那裡請安,老太太只說六姐兒得了惡疾去了,您倒好,竟說六姐兒死得冤了。這話可不能說。”
見心容這個樣子,鄧媽媽自然曉得心容是在拒絕,只要是有心人,肯定會對六姐兒的死起疑心,心容剛回府聽了這事兒,非但沒有怒或是悲傷,竟叮囑不要說話,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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