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大概是九點鐘左右的時候,我、周敬還有張博文、李佳嘉四個人在李叔的家裡了頭,我從賣屁塞換來的八百萬裡拿出了二百萬,分別存在了三張卡裡,兩張卡裡是五十萬,一張卡裡是一百萬,等見了張博文以後我給了他一百萬,算是給他一點津,畢竟這一次他跟著我是去晉西北玩命去了,而且這一次的任務質只有我知道,說白了就是天道盟給我出的難題,了結了案子以後肯定不會有報酬,李叔已經坑了人家了,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坑下去了, 給他一些錢讓他補家用,結果張博文這人也憨,還真以為跟了一個手高強對下屬又好的頭兒了,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讓我無語到了極點……
這簡直就是一個賣了都能給我數錢的主兒啊!
我還給了李佳嘉五十萬,李賀好歹以前是我爸的下屬,我爸沒了以後一直都是人家四幫忙解決山西地界兒上出的事兒的,眼下人家出事兒,我肯定得給人家兒一點錢的,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嘛,要不然得讓外人我們老葛家的脊梁骨了。李佳嘉剛開始死活不肯要,說只要我幫弄明白爸的事就已經很激了,別的不敢強求,最後沒辦法我只能說要是不要這錢我就不去晉西北了,李佳嘉這才收下了,眼裡面都有淚珠兒在打轉轉了,顯然父親去世以後這個還在象牙塔裡的姑娘沒這世態炎涼和人心冷暖,能到現在已經很堅強了。
最後我又把剩下的五十萬給李叔放下了,讓李叔幫我轉給齊楠,齊楠雖然不用和我玩命,但和組織接、接取任務什麼的都得靠人家,我還真離不了,錢散了聚人完全值得。
安排好這一切,我們一行人才在十點多的時候乘坐著我爸那輛別克商務了。
從太原市到忻州五寨縣的路倒是還算比較好走一些,基本上都是高速,三四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就到了,武王村在五寨縣西南四十多裡地左右的位置,路程倒是不遠,可問題是這中間的路並不好走,一出縣城基本上都是鄉下的土路,都沒有五米寬,兩邊都是深山,黑黢黢的一眼看不到底,恐怕說也得四五百米深,走的我是心驚膽戰的,張博文的速度也慢下來了。我聽李叔說過,張博文的車技絕對是一等一的,在跟我爸之前就為生活還跟人在盤山公路上賭車,那就是玩命的行當,盤山公路上飆車速度慢了穩輸,速度快樂一個不小心就是車毀人亡的下場,非常危險,可現在就算是連他都開的小心翼翼的,這邊的路有多險可想而知,也難怪當初李賀走到這邊的時候你不敢開了,直接停車睡覺,車技不好的人上了這種路估計得被嚇尿,事實上,武王村這邊很偏僻,就算是在五寨縣周邊的許多村莊裡,這片兒都算是最貧困那種村子,平時村民進城都是趕牛車來的,這邊沒有公路也很正常。
在這種路上我們顛簸了將近兩個多小時,走出了而十多裡地,最後幹脆一頭紮進了管涔山的大山裡面了,於是車速更慢了,這個時候已經是後半夜,我也有些不住了,準備放倒副駕駛的座位瞇一會兒,誰知這時候坐在後面的周敬忽然“啊”的尖了一聲。
我被他嚇了一大跳,一下子也沒了睡意,忍不住扭頭說道:“你他媽鬼啥呢?”
“有……有髒東西!”
周敬扭頭盯著車窗外面,嚇得渾都在哆嗦。
這小子這麼一說,我們幾個一下子打了個冷,連忙朝周敬所指的地方看,可不,就在我們左前方的草叢裡,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正瞅著我們呢。張博文也是經驗老到了,一發現況當時就把車子停下了,因為在開車走夜路的時候要是到髒東西的話,不能嚇得立馬就跑,一跑就準得被髒東西纏上,想不被糾纏只能把車子停下,在心裡莫屬七個數,然後再開車,一路別停,聽到有人跟你說話,若是讓你往哪走往哪走,你按照起指示別說話走就行了,問別的也不要搭理,總之就是安心開車,一直走到天亮的時候自然無恙。因為這開車走夜路到的髒東西,一般都是要搭順風車的,不給搭人家生氣了可不就得找事麼?所以必須得停車的,把人家送到地方人家自然就走了,不會糾纏你。
誰知,張博文這一停車,草叢裡那眼睛綠油油的東西立馬就竄出去了,著車燈一看,竟然是一只提醒和家狗差不多的……
“這能瞎咋呼。”
李佳嘉在一邊長長呼出一口氣:“敢是晉西北這邊的土豹子啊……”
說完,李佳嘉解釋了一下這土豹子是什麼玩意,其實就是管涔山特有的一種貓科,兒就沒有學名,因為這土豹子非常狡猾,到現在都沒有抓捕到一只,就是一些山民經常到,而且這東西兇猛,不就會襲擊人,老是有山民被咬斷,因為沒有活進那些學者的視線,所以人家那些學家兒就不認可,一只認準了晉西北這邊說的土豹子就是金貓,但真正見過土豹子的人都知道這邊的土豹子可比金貓兇猛的多,而且型、咬合力都要比金貓大太多太多了。李佳嘉在大學專業業餘之外,還喜歡研究一些,所以說起來是頭頭是道。
我聽完以後忍不住狠狠瞪了周敬一眼,他娘的不知道老子第一次出任務啊?還老是沒事兒就嚇唬我,也不怕給我嚇出個什麼病……
接下來的這一路上,我們沒到一些管涔山裡的野生,有了這一次的經驗,倒是在沒影響我們,全當看風景了。
車子在山裡晃晃悠悠的前行,一直晃悠到第二天早上,我們才終於到了武王村,全村兒一共有一百六七十戶人家,這個時候已經是炊煙嫋嫋了,全村兒都飄著早飯的香味兒。
我們幾個顛簸了一路,早就已經得前後背了,一聞到這飯香味頓時肚子咕咕個不停,車裡倒是備了幹糧,但那種硌牙的玩意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吃啊?不過武王村這種小村子裡肯定是沒有飯店的,所以我們幾個一合計,就在村頭找了家人家去蹭飯。
那家人就是武王村當地的一家農民,有著山裡人特有的淳樸,看我們是外地人找不到地方吃飯,立馬就讓我們進去跟他們一塊兒吃 ,我說給錢人家不肯要,最後沒辦法我只能讓張博文去車子的後備箱裡取出一些巧克力什麼的東西給了人家的孩子,總不能紅口白牙的進去就吃吧?
招呼我們的是這戶人家的主人,一個韓姓中年婦,長得和藹可親的,招呼我們進了家就催促我們上炕,然後拎著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就給我們倒水,張博文他們也確實是了,二話不說端碗就喝。
我一瞅那大姐拎著的壺子頓時一愣,這壺子長得奇怪,壺口很,整呈橢圓形,而且看上去分明就是陶做的,不太像是水壺,反而倒像是……夜壺!!
夜壺就是古代人用來半夜尿尿的玩意,用法不用說了,看看那個很的壺口就知道了……
不過我也有些不確定,畢竟人家這家人看起來厚道的,不像是那種能幹得出用夜壺給我們倒水的人,而且夜壺這東西現在基本上已經不用了,民國以後就絕跡了,就算是在農村沒有馬桶什麼的,晚上也都該用痰盂了,洋瓷的,往地上一擱坐上去和用馬桶一個覺,除了剛坐上去的時候屁有點涼以外,其他方面遠遠比夜壺好用的多,雖然開口大晚上味兒大,但蓋張報紙也不影響。
正因為我有些吃不準,所以我才旁敲側擊的問道:“大姐,您這家夥事兒這是啥啊?我看長的特別的。”
“俺也不知道……”
韓大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前些年白草莊那邊的水庫放水,沖下來不草魚,俺們家那口子跑過去撿魚的時候在地裡撿到的這玩意,是啥俺也不知道,不過看著像個水壺的就當水壺使了,還別說,好使!!”
這樣就對了!!
我估計這玩意應該也是個古董了,不過工藝糙,估計是當時的私窯裡面燒出來的,沒有明確的出印記,所以我也有些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無法確定其年代。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把夜壺也算是一件兒“荒貨”了,不過這個夜壺制濫造的,估計賣不了多錢,多則一千,則一百,而且夜壺如果陪葬的話,那肯定是墓主人生前用過的東西,所以我也沒打算收。
真正讓我興趣的是這武王村,水庫發水都能沖出古董,看來這裡地下古墓一定不,說不得以前這武王村還有一定的來頭呢,於是我就好奇問韓大姐:“咱這邊是不是像這樣的況很多?”
“是不。”
韓大姐點了點頭,跟我說:“村兒裡的人都說俺們村地下肯定埋著了不得的人,這些年耕地的時候老是時不時的刨出東西。”
我蹙眉陷了沉思。
看來,個時間得好好看一下這武王村的曆史了,先前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案子上,竟然沒有好好了解一下我們這一次執行任務的地方的曆史,這絕對是大失誤!
如果這武王村地底下真有一個墓葬群的話,那麼這個地方出現的這一系列的怪事會不會和這個墓葬群有關系呢?
還有,李佳嘉的父親在死之前給李佳嘉打電話,說他晚上睡覺的時候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話,說什麼他騎在了人家的頭上睡覺,人家這才要打死他!
綜合這兩點,我一下子眼睛亮了,覺找到了事的切點。
這時候,韓大姐出去忙活著做早飯去了,屋裡只留下了我們幾個人。
張博文這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了,炅炅錆人雀雒煌輳鵲幕共煌嶁鹽遙骸澳鬮恫緩鵲惆。空饃嚼錈嫻乃褪嗆煤齲鹹鵒耍
他這話一出口,立馬得到了周敬和張嘉佳的認可,兩個人在一邊點頭。
看著他們的樣子,我想了想還是沒好意思告訴他們,他們喝的水是夜壺裡倒出去的,而且還是用過的夜壺……
既然好喝,那就喝吧!
我端著壺每人又給他們倒了一碗,這才出去給趙老太爺的大兒子,也就是我們這一次任務的委托人打了個電話,對方一聽我是來幫他們解決事的,興的一個勁兒說馬上就來接我們,說完就撂了電話。一時間,我閑來無事,於是用手機開始查這武王村的曆史了,我倒是好奇這村子的地底下到底埋著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