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卿淡然一笑,“是,你最厲害本事,我哪里是你的對手呢!”
顧安寧咬牙切齒,憤恨的看著顧清卿,“賤人,你害死我夫君,我要你給他償命!”
“哦?夫君是嗎?只可惜他生前并未來得及給你一個明正娶的名分呢。”顧清卿輕蔑的看著顧安寧,“說起來償命的事,我倒是覺得你去地底下陪他更好。”
“你既然認定了他是你夫君,豈不聞夫妻之道,生則同衾死同,你倆生前蓋一床被子狼狽為,死了自然也要埋在一個墳塋里,才不枉了你他一聲夫君啊。”
顧安寧越發咬牙切齒,“顧清卿,你敢諷刺我?”
顧清卿聳聳肩,“沒有沒有,我諷刺你作甚,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歐瑾最后的時過得極其痛苦,死得又慘,他最后幾乎求著我給他個痛快。”
其實就算顧清卿不說,顧安寧也能想象得出來,用噬人的眼神看著顧清卿,“毒婦,你不得好死。”
“你昔日怎麼對待我夫君,他日別人就會怎麼對待你,你以為歐宸靠得住嗎?我告訴你,他不過是利用你罷了,一旦你沒了利用價值,下場比我還慘!”
顧清卿淡然的看著顧安寧,“哦?你的意思是歐瑾也是在利用你咯?”
“你胡扯!”顧安寧氣得眼睛都紅了,“他真心我,一切都替我著想,這種你怎麼會懂。”
顧清卿點點頭,“對,我自是不懂,比如我就搞不懂他既然真心你,一切為你著想,怎麼出事前沒有安排好你呢?且連逃跑都沒帶著你,還讓你辛苦自己躲避呢。”
“你……”顧安寧氣得險些厥過去,抖的手指指向顧清卿,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此時已是階下囚,且看守嚴,絕不會再逃走,顧清卿不想再跟說這些車轱轆話,就退了出來。
顧清卿覺得自己必須要好好考慮考慮后續該怎麼辦,顧安寧好像罪不至死,可若是放了,只怕又是后患無窮,又不能總是這麼關著,浪費人力力。
思來想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顧清卿不免覺得頭疼。
“霍夫人,您不能進去,沒有宸殿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外面,傳來一陣阻攔聲,不用問也知道是霍氏來了。
霍氏推開下人,怒氣沖天的走過來,兇狠的看著顧清卿,“賤貨,你又搞什麼鬼?”
顧清卿心平氣和的看著,“夫人,我你一聲夫人,僅僅是看在我還姓顧的份上上,顧侯爺一天沒休了你,你就一天是顧家的夫人,我就對你客氣一天,但你若太過分,就怪不得我了。”
因著顧崇茂種種作,顧清卿已經懶得稱其為父了,不得不提及時,只用顧侯爺代替。
霍氏冷笑一聲,“你給我來這一套,別以為你勾搭了歐宸,翅膀就了,我告訴你,我另有消息渠道,歐宸自難保,未必護得住你!”
此時居然不瘋了,顧清卿心底詫異,面上卻不聲,“不勞你費心。”
“我也懶得跟你費心,我只問你,安寧呢,你把安寧弄到哪兒去了?”
霍氏一邊說一邊東張西,“我剛和安寧約定了見面,我都聽見的聲音了,卻沒看見人,轉眼就回了自己院子,定是你在搗鬼,你把安寧出來!”
顧清卿自然不會把顧安寧給霍氏,又不想說謊,只得不理會,霍氏鬧了一場沒有效果,就把顧崇茂拖了來。
顧清卿聳聳肩,“夫人,你自個兒在我這里鬧還不夠,還要拖著顧侯爺來跟我一起鬧,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我讓你把我兒出來!”霍氏大喊一聲,隨即對顧崇茂道:“侯爺,這個賤人抓了安寧,肯定是要安寧死,您不能不管不問啊。”
顧崇茂卻不肯為了顧安寧而得罪顧清卿,畢竟顧清卿是歐玉喜歡的人,只要點個頭,就隨時可以當皇后,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的國丈了。
雖然顧安穎已經在宮里做了端妃,但是在顧崇茂眼中,端妃哪里有皇后尊貴,且既然顧安穎已經不中用了,自是把全部希都寄托在顧清卿上。
等當了國丈,霍氏算什麼呀,有的是年輕貌的名門淑想當侯爺夫人,顧崇茂想非非,立時就把霍氏痛罵一頓。
“好好的清卿抓你的兒干嘛?我看你是又犯了瘋病了,來人啊,把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侯爺你干什麼,我要關我?”霍氏大驚,指著顧清卿,“該被關起來的是,若不是,哪來的這麼多事。”
顧崇茂氣得跳腳,怕顧清卿生氣,眼看神如常,才命令下人,“都死了嗎,本侯爺的命令也敢不聽了,快把夫人帶走。”
下人們立即上前,七手八腳的把霍氏拖了下去,霍氏慘,“賤人,你不得好死!”
顧崇茂忙著給顧清卿道歉,“瘋了,你別把的話放在心上,你要是還恨著,我這就休了給你出氣,如何?”
顧清卿淡淡的看著顧崇茂,“顧侯爺早沒有這麼做,現如今已經不需要了。”
顧崇茂走后,歐宸來見顧清卿,問起如何置顧安寧一事。
“我也覺得頭疼得很。”顧清卿并沒有瞞自己的思緒,“我不知道該拿怎麼辦。”
歐宸道:“我有個建議,把給朝廷,就當做歐瑾的同黨好了。”
顧清卿不是沒有這麼想過,把顧安寧出去,該怎麼置自然有歐玉做主,自己就可以不用頭疼了,但,卻不想這麼便宜顧安寧。
顧安寧的所作所為,或許罪不至死,但也不能釋放,更不能讓好好的繼續活下去。
在歐宸面前,并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也不擔心他會把自己當做一個狠毒的人,他們一起經歷了許多事,彼此信任對方也了解對方,所以在歐宸面前,顧清卿可以坦白任何事。
“老實說我不想把顧安寧移朝廷,歐玉一定會死的。”
歐宸一怔,“你不想死?你若是惦記姐妹之,我勸你不必如此,顧安寧害你的時候,可半分沒想過你是姐姐。”
顧清卿搖頭,“不,我早就不把顧安寧當做姐妹了,我們除了都姓顧,都有顧崇茂的脈,其他沒有什麼,的所作所為我不會忘,更不能忘。”
“那你……”
“我只是不想便宜了,輕輕松松的就死了,可得不到毫教訓。”顧清卿告訴歐宸,“等明天一早就把送往別院關押,等我想好該怎麼辦,再置。”
歐宸點點頭,“你有主意就好,我都聽你的。”
他是無所謂的,只要歐瑾死了,剩下一個顧安寧,就隨顧清卿高興好了,怎麼置就怎麼置。
“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自從上次滿城風雨,兩人就格外在意,不會在一起待很長時間。
當晚,顧清卿沒有睡著,翻來覆去的,好不容易睡著了,卻不停的夢見前世,夢見歐瑾和顧安寧害,從夢中醒來,滿頭滿臉都是大滴大滴的冷汗。
“來人,掌燈。”
下人立時進來,點起了燭火,把室照得明晃晃的,顧清卿卻覺得心里很不安,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顧安寧呢,還關著的嗎?”急切的問。
一個下人出去,片刻后回來,“啟稟鄉君,奴婢剛出去問過了,還關著呢,看守的侍衛一步都沒有離開。”
顧清卿點點頭,剛要躺下,忽然又坐了起來,一面穿鞋一面道:“不行,我得親自過去看看。”
進關押顧安寧的房間,室空無一人,顧清卿大驚,且十分惱怒不解,把整個房間都翻了一遍,連床底都找過了,卻哪里有顧安寧的影子?
“人呢?”厲聲喝問侍衛。
侍衛一臉茫然,不敢置信的看著房間,又下意識的看看房頂,最后道:“鄉君,屬下發誓,屬下一步都沒有離開房門,而且連覺都睡過,確實沒人出來。”
顧清卿咬牙下令,“出去找,立時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顧安寧抓出來。”
自己也沒閑著,按著顧安寧的思路把可能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顧安寧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了蹤跡,若不是顧清卿親手把關在這間房,簡直都懷疑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侍衛來報,“鄉君,各都找過了,沒有發現人犯。”
顧清卿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看著侍衛,忽然想起他先前的作,不免抬頭往屋頂看去,微微瞇起眼睛,就察覺了不對勁。
“怪不得你沒看見人出去呢,原來是從屋頂走的。”雙手握拳,“好,這一次是我疏忽了,竟是有應呢。”
顧清卿后悔不已,府中有應,有為顧安寧效死的人,自己竟沒有提前想到這一點,且沒有做出任何對策。
只顧著后悔,卻沒想到剛才找尋顧安寧的靜太大,驚了顧崇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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