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程菀拿起彼岸果，這還是新鮮的。附近一定有供應的人，每日提供給酒樓。

“誰在賣彼岸果給你們？”追問道。

大廚膽戰心驚，拼命搖頭，“不知道啊！我只負責把這些彼岸果，放在藥茶里頭。或者湯啊菜里頭。反正不是郎中，平民百姓誰知道這是彼岸果啊。”

就在這時，酒樓的小二在外頭催促道：“菜怎麼還沒好啊，這都快……”

一邊走進來，豈料一抬頭就看見被抓包的大廚。以及程菀跟秦懷景兩人。小二震驚道：“你、你們不是外面那個夫婦嗎，怎麼在這里啊！難道說。”

猛然想到了什麼，明白了過來。酒樓小二撒丫子就要出去找掌柜的。秦懷景輕而易舉的單手抓住小二的肩膀，將人抓了回來。

小二親眼看見秦懷景將那虛假扮作的胡給撕開。

程菀肚子里的棉花也早就在爬窗之前，扔在了外頭了，用清水將臉上的妝容洗干凈，對小二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用彼岸果來吸引食客！”

酒樓小二連忙坐倒在地上，臉煞白的往后挪。

掌柜的一瞧小二個人居然還沒回來，于是過來看看什麼況。結果沒想到，一顆彼岸果被一素手拿著，緩緩走出，迫掌柜步步后退。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掌柜手，不斷后退道。

程菀一直將掌柜退出去，直直走到大堂用膳的地方。舉起手頭的彼岸果，對一臉懵的眾人說道：“大家停下手頭的飯菜，不要再吃了。這家用彼岸果放進菜里，你們的藥茶和飯菜，都有這種東西在里頭！”

聞聲，“嘩——”一片，眾人紛紛議論四起，皆面呈驚愕。

“彼岸果！我的天啊，瘋了。黑心的店家，我要上衙門去告你們！”

“聽說這彼岸果讓人致幻，西洋那邊專門用這種東西做水煙。這里頭有致幻的功效，人要是不慎用到。那能上癮！”

“我有聽過，卻從未見過。怎麼竟是如此……”

整個酒樓嘈雜聲四起，伴著恐慌、謾罵的聲音。外頭的路人都被里頭的況給吸引進去，在外面看著熱鬧。

酒樓掌柜跟小二被秦懷景推了過去，他淡聲道：“說。”

程菀從后廚將大廚給帶了出來，手里拿著一盆的彼岸果，全都放在地上。彼岸果從盆里顛了出來，滾落在地。有人撿到了一看，嚇得臉慘白。湯里頭有這個，他們還以為是什麼蓮子，什麼調味的果子。

一陣驚慌失措，酒樓掌柜的就說：“這這、這一定是誣陷啊！我本不知道有什麼彼岸果。肯定是他們……他們之前跟我有過過節，蓄意栽贓給我的酒樓。我在這開了多年了，信譽保證。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兒來。”

大廚悻悻然，生怕事暴，于是就說是掌柜指使的。

“大廚肯定是被他們收買了，凈說胡話！”掌柜的強詞奪理，仍然為自己的酒樓所維護。

酒樓小二一直默不作聲，悻悻然。

程菀就問小二，說道：“現在已經人贓并獲，你要是不肯說的話。只能把你給衙門了。你想清楚，是想為酒樓掌柜背黑鍋，還是把什麼都告訴我們？”

小二咬咬牙，一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酒樓掌柜大驚，提前阻止道：“你要是敢嚼舌子，你就完了！你別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

只聽得撲通一聲，小二跪在地上。

他渾都在發抖，閉眼說道：“都是我的餿主意！是我干的，跟酒樓沒關系。跟我們掌柜也沒關系。你們要是懷疑就懷疑我吧，把我抓到衙門里去。我什麼都說。”

掌柜的一臉驚訝，隨即心虛的杵在一旁，半個字都不發。

秦懷景看了一眼外頭。應娘跟宋奕來看熱鬧了。

不知道是誰去報了，附近大街上巡視的捕快們聞聲而來，當場將酒樓包圍，一堆捕快涌進來。

“大膽！快告訴我們，彼岸果都是哪兒來的？否則，有你好的。”捕快厲聲的斥責。

程菀看這彼岸果很新鮮，猜測肯定是在鎮上，距離比較近送過來的。

酒樓小二死豬不怕開水燙，說道：“告訴你們就告訴你們。鎮上那個賣狗的鋪子，王鐵牛那有賣彼岸果。他家后院全都是，明面上賣狗，實則就是做那種生意。”

捕快得知事后，就過去搜證。

程菀看看掌柜的眼神，又看看這小二的態度，不由問道：“小二，你是不是還瞞了什麼？你一個酒樓的小二，不過是幫人做工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權力做這件事。而且，你只是拿每個月的俸祿，酒樓生意怎麼樣跟你無關，沒有提。掌柜的就不知麼？”

酒樓小二狠心的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干的。跟旁人無關。

捕快一把抓住人，呵斥道：“走！上衙門說去。”

走之前，捕快格外謝程菀，并說回去會告訴大人的。程菀搖了搖頭，只覺得這事八是掌柜做的，對小二進行威脅，才讓小二背了黑鍋。

人被抓走后，酒樓的食客紛紛嚷嚷著要賠錢，掌柜的被緒激的食客們給暴打了一頓。

“從今往后，我們再也不來你這破酒樓吃飯了！”

食客義憤填膺，掌柜的被打的鼻青臉腫，躺在地上骨頭架子都快斷了。

一片混之下，秦懷景帶程菀出了酒樓。

應娘看熱鬧，笑得合不攏，就問程菀道：“程姑娘，這事兒你怎麼發現的啊？我都不知道！這下好了，惡人有惡報，他們到了懲罰。日后我估計他們酒樓也不會有人上門來了。”

宋奕也一并追問說：“結果怎麼樣？”

秦懷景看向旁的人兒。程菀并沒有表示很開心，只是皺眉說道：“我覺得，小二并不是主使。主使一定是酒樓掌柜。只是他被掌柜的抓出了把柄要挾，讓他做了替罪羊。”

向酒樓里，掌柜雖然被收拾的慘不忍睹。可沒得到相應的律法置。

應娘唉呀一聲，寬的拿著團扇給扇著風，“這有什麼要！反正最終的目的就是他們的罪行被揭發了嘛。這掌柜的又被打的那麼慘，看他以后也不敢玩些歪心思了。還真以為別人發現不到呢。”

程菀緩緩點頭。希他們酒樓能夠有個教訓，別再做傷天害理的事了。

宋奕就雙手環的說：“這下我看他們還想怎麼翻！”

之前藥茶方子，各種使壞。現在又剽竊配方，作惡多端。報應來的正是時候。

“好了。熱鬧看夠了。宋奕，我們回去茶樓去。秦爺，程姑娘，我先行一步了啊。”應娘打著扇子，那有多高興就有多高興。

程菀跟應娘的心卻是不一樣。

走在回去的路上，秦懷景時不時的將眸掃向，他問：“事已至此，程姑娘還有何顧慮。”

輕輕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換了一副輕松的心，回去山中。

程菀在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倏然想到什麼事，問秦懷景道：“秦公子，之前孫夫人想拜托你幫忙打幾個鹿茸。這件事有下落了嗎？”

被諸多麻煩事絆腳，這事早被拋諸腦后了！

聽提及孫夫人，秦懷景的眸陡然一沉，他淡聲道：“我婉拒了。”

程菀到疑，問道：“為什麼？”

扶著一旁的樹枝，邊走邊歪著腦袋看他。

秦懷景眼神平淡，啟聲道：“很多時候，事實不一定只是一人的一面之詞。程姑娘，要小心孫夫人。”

他替解開纏著的刺枝，拉了一把上去。

程菀一愣，提走進了山林中，“上一回，小鈴鐺也跟我說過，要我提防孫夫人。不過究竟是為何？秦公子能否坦然告知。”

秦懷景腳步頓停，回過頭去，道了一句。

聽見這話，程菀怔了怔。沒想到孫夫人居然借著鹿茸的易，明里暗里的言行不軌……暗示中意他。

回到了茅草屋。妹妹程月正在門前挖地，埋下一些種子。

“月兒？你這是干什麼。”程菀抬步走上前去。

程月抬眼嘻嘻笑著，說道：“姐姐，對不起。我瞞著你去了一趟鎮上的藥鋪。我本來是想請荀哥哥收我當藥鋪打雜的，趁此賺一些銀子為姐姐分擔。沒想到荀哥哥為我的子著想不同意。但他給了我一顆靈花的種子，讓我種下。到時候賣花可以賣到錢呢！”

靈花？程菀低頭一看。拿起種子，反復觀。

原來妹妹所說的靈花，就是珍貴的曇花。荀先生把這樣珍貴的東西都給了妹妹，可見他的心意。

“那你就好好種。”程菀了妹妹的腦袋。

妹妹程月眼看著大哥哥就要走，就低聲對姐姐說道：“姐姐，你把大哥哥留下來吧！今日可是姐姐的生辰。”

說著，指著屋里頭滿地的菜。程月自己悄悄去買的，為了慶祝生辰。

程菀扶了扶額，居然忘了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