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頓時就從玉樓的上翻找，看看他有沒有竊配方。

玉樓慌忙解釋，推阻著宋奕，說道：“真的沒有啊！你們不要再翻了，大庭廣眾之下，令我面何存。”

程菀只是定定的站著，那應娘哼的一聲，沒想到招進來的卻是個白眼狼。

“玉樓，我讓你進茶樓，教你規矩，告訴你怎麼迎客。你倒好，反了我們茶樓里的鬼！今日，你若是不跪下道歉，給我磕三個響頭再走，我不饒你。”

應娘心底十分惱怒，手中的帕子都往地上用力一扔。

宋奕搜，結果果真搜到了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容正是上頭藥茶的詳細配方，他將紙條遞給程菀，“你看看，是不是一樣！”

程菀接過，仔細一番查看。沒想到所做的幾種藥茶，配方完全正確，且非常詳細著標注著幾分開的水沖泡。

“沒錯，是我所有藥茶的配方。”攥了紙條，走到玉樓的面前，“是茶樓里的哪位泡茶婢，告訴你的配方？”

玉樓只負責當門面，招攬外頭來的茶客。泡茶這些事，除了茶樓里的婢以外，沒別人。應娘將配方告訴們，毫無藏。

他卻偏偏不肯說，只是咬低頭。

秦懷景手，冷冷的將玉樓扯了起來，寒聲道：“是誰。”

玉樓驚慌失措一陣，只覺得一陣恐懼，對上這一雙鷹隼般的眼眸。他聲音疙疙瘩瘩，卻是含糊不清。

就在此時，茶樓里走出一位婢，揭開自己的面，連忙跪在了應娘的面前，“應娘，我冤枉！是玉樓說想學習泡茶的本事，說不想一直在外面當門面，一個大男人就像那花樓里的姑娘似的丟人。他請我教他泡茶，我于心不忍，就教了。”

應娘惱怒，抬手“啪！”一掌，狠狠打在了婢的臉上，“賤婢！”

程菀見此，將婢從地上扶起來。

玉樓愧疚的跪著，說道：“求你們原諒。這配方我一概不記得，你們不用擔心我會拿走。真的。”

那酒樓的小二訕訕的低頭。哪能不記得呢，特意找的一個記好的不得了的人混進去當細，要不然怎麼能到配方？

婢卻指認玉樓，說道：“不，他記得的。我教了他幾日，今早。他可以獨立的不需要我，自己泡藥茶了。方才給李老爺的那杯藥茶，就是他自個兒泡的。連李老爺都說泡的好喝。”

程菀看著玉樓，此人滿胡話。不管如何，配方都不能落到酒樓掌柜的手里。

“我問你。你是不是已經把配方暗暗送到酒樓去了？”質問玉樓，蹲看著對方。

到秦懷景如鷹一般冷沉的眸子，玉樓嚇得一個激靈，他拼命的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本來是打算今夜跟小二來往，將這張配方的紙條給他的。誰知，被發現了……”

這后頭的聲音越來越小，細弱蚊蠅。

酒樓小二發毒誓，說道：“確實沒有啊！要是你們不相信就報，隨時觀察。”

程菀諒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索此事就此板上釘釘，不再追究下去。轉對應娘說道：“這玉樓就放他走吧。日后也不要再踏進茶樓半步。”

應娘卻冷冷的瞪了一眼玉樓，哪能這麼容易就放人走！

“你這師的本領都已經學會了，誰知道你出去后會不會靠這個混口飯吃？我告訴你，你得簽保障約。要是你敢拿我們的配方出去做藥茶，為自己謀利，你就得負責！要是被我發現了，衙門有的伺候你。”

說罷，就讓宋奕進茶樓，去把保障約給拿出來。

玉樓頭皮發麻，咬著牙，就沾了沾赤的墨，隨后按在保障約上。這一份保障約，是程菀之前特意教應娘做的，防止從茶樓里跳槽出去的婢，將藥茶配方給了其他地方使用。

保不準還有些人故意高價挖人，這一招就可以防止。

玉樓苦楚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多謝應娘，多謝程姑娘！”

酒樓的小二也慌忙的跑了。這一招殺儆猴，讓茶樓里的婢們都瑟瑟發抖，不敢再步玉樓的后塵。

解決完了事，程菀就對應娘說道：“應娘，往后這門面，宋奕一人就足夠了。招攬外人的時候一定要了解清楚對方的底細，不然會再度發生今日之事。”

應娘微笑著拍著的手，拉著往里頭走，“這幾日的銀子我還沒給你結算，你跟我來。”

程菀回頭看了一眼秦懷景，表示對他的出手答謝。若非是他，酒樓小二咬死也不肯承認。

拿出了一本賬本，應娘指著每日賣出去的藥茶，出賬的藥材明細，說道：“這幾日的分，總共加起來有八兩銀子之多。不過我們可否商量下。這分的比例再均衡一些。畢竟做長期生意。”

短短幾日，就能分紅到八兩銀子，已經是尋常百姓幾個月的俸祿了。很滿意！

程菀仔細的核對著賬目，確認沒有問題，對應娘說道：“本是我八你二。是考慮到藥茶賣的不夠好，我拿的分紅不多。因為配方的昂貴，所以我占的比例多一些。不過合作雙贏，是應該均衡些。以后五五分，你看怎麼樣？”

應娘笑了笑，眼睛彎彎的，頓時點頭答應。

“你放心。有我經營茶樓的一日，這分就絕對不會了你的！”笑著給倒了一杯藥茶，給程菀免費喝。

程菀拿好八兩銀子，放在了上。接下來一個月能分多錢了。

事結束后，看熱鬧的百姓們都散了去。應娘也去忙活了。程菀回到茶樓的門前，宋奕抓了抓頭，有些赧意的對說道：“謝謝你啊，丫頭。要不是你，我早就被掃地出門，還要被污蔑了！”

手彈了下宋奕的額頭，程菀雙手環說：“我說過了，你要姐姐。明明你的年紀比我小，還要裝什麼老我丫頭。”

宋奕撇了撇，他就這麼能怎麼的？

秦懷景看了看兩人，側提步，打算離開原地。程菀急急的喚了聲，喊住了他，道：“秦公子！”

他站停，側著清秀的臉頰。

“程姑娘，還有何事。”他是看著的杏眸，就移不開眼了。

“之前的事，謝謝你。我想請你進去吃杯藥茶再走。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回去，我還有一小部分的藥皂沒做完。”程菀手，拉住了他的袖袍，想帶他進去。

秦懷景目注視著拉著自己的手，眼眸微微流轉，反握住的手。

程菀就如被電一般的溫熱心悸，心里咯噔一聲。

“好。”他反帶著，走進茶樓里。

宋奕看著兩人，頗有些不悅。里嘀咕著什麼。可是看在今日他特地為自己出頭的份上，就當沒看見了。

茶樓里的婢見是秦爺來了，異常殷勤。幾乎都從其他茶客那里過來，想要來侍奉他。程菀瞧見了，全都給婢轟走了，“我一個人就在這陪著就夠了，你們快去招待其他茶客吧！”

婢不不愿的被趕走了，心里酸了吧唧的。

秦懷景見此，抬起杯茶時，角彎起一條弧線。眾人此時看程菀，宛若一個醋壇子。

看向門外雙手環，倚在門前的宋奕。

秦懷景勾道：“他對你，格外留心。”

程菀邊給他續茶，邊撐著腦袋說道：“我跟宋奕，都是被強行塞的婚約。早晚有一日要說清楚。他現在能夠自食其力，也是一件好事。等到將來，我會親自給他找一個適合他的好姑娘。”

秦懷景饒有幾分興致，眸閃爍，道：“程姑娘，不喜歡宋奕這樣的麼？”

搖了搖頭，程菀默不作聲。

他看在眼底，抿不言。

等在茶樓吃過茶點，天也不早了。兩人一起回到了寒山。程菀去手做剩下的幾塊藥皂，等做完這些，就能拿到鎮上去賣。藥膳、藥酒、藥茶，再加上藥皂的分，一定能攢不銀子。

在說起今日發生的事時，妹妹程月一臉義憤填膺的說：“這也太不是人了吧！那姐姐，你說你把這些配方都提供給了他們，要是萬一哪天客棧、酒鋪、茶樓這些人，不愿意跟你分怎麼辦？畢竟他們已經有配方了，而且你又不能證明這些是你的。”

程菀心里一驚。

這確實沒有辦法，在此又不能申請專利，獨創作品授權。

“應該不會！我們簽了保障約的。要是違約，他們就得一口氣付五十兩銀子給我。”心底幾分忐忑不安，繼續做著藥皂。

妹妹程月的腦子轉的飛快，就說道：“那要是……他們寧可付違約金，也不想跟姐姐一直分下去呢？姐姐你想，一年一年這樣下去，他們被分走的錢還不如直接給違約金來的劃算呢！”

程菀尋思著，妹妹說的不無道理。扭頭看向茅草棚那邊，問道：“老賀，串子，你們過來一下！我有事想問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