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景彎一笑。
程莞看怔了,沉浸在他深邃俊朗的臉龐里,他笑起來這樣好看,為何不多笑笑呢。
“大哥哥,要不你跟我和姐姐一起,不管到哪兒,我都把你帶上。”
妹妹程月言無忌,想也不想的就說道。
程莞手敲了下妹妹的腦袋,說道:“你把秦公子帶上,秦公子能愿意?”
“好。”
秦懷景聲音清淡。
程莞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反問道:“……好?秦公子,你認真的嗎。”
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程月高興的就先跑下山,在前面等他們。
秦懷景微微偏頭,看著程莞一副略有些醋意的樣子,來到脖頸邊,低聲道:“秦某是說,與程姑娘一起。”
程莞的秀眉驀地一舒。
“沒事,秦公子你想跟誰就跟誰。”
這樣說著,表現的毫不在意似的走上前去,將秦懷景撇下。
秦懷景注視著人兒有些不自在的形,勾淡笑。
一起來到鎮上,程莞在酒鋪外面喚道:“老板,我帶藥酒過來了!”
酒鋪老板一聽,頓時高興的著手出來。
“呀,秦爺!”
老板連連就從他的手里捧過酒壇子,討好的歡迎他們進來。
程莞揭開其中一個藥酒塞子,說道:“你可以看看,這里頭都是我新鮮采的藥材,藥酒香四溢。這四壇子藥酒名字,都在上面了。對應的功效也寫著。”
藥鋪老板一瞅,頓時笑瞇瞇的說:“姑娘啊,你可真有做生意的頭腦!這樣,你就把這四壇子藥酒放在我這里,我看看這幾日有沒有人來買。”
“多謝老板。”
程莞扯開角一笑。
妹妹程月在外面喚道:“姐姐,我們怎麼去衙門呀?”
藥鋪老板就高興的把這四壇酒給整理了,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排在一塊兒。
秦懷景與程莞從酒鋪走出,他道:“程姑娘要去衙門麼?”
程莞點點頭,道:“為的我家田地的事。要去一趟。”
他淡淡掃了一眼程月,有妹妹在,這騎馬不好騎。
“月兒,要不然你就去荀先生那。我跟秦公子去就好了。主要是,一匹馬坐三個人有些奇怪。”
程莞都能想象那個形,二一男,特尷尬。
妹妹程月眼睛一亮,道:“好啊!我去荀哥哥那兒。姐姐,你早些回來呀。”
最后,一拍即合。程莞上了秦懷景的馬兒,程月去藥鋪里找荀如玉。
荀如玉見來了,關切了一番腰傷,溫聲道:“小月,你的傷可還好?”
“好著吶!謝謝荀哥哥的傷藥。”
程月臉頰帶著靦腆。
荀如玉溫文爾雅一笑,道:“那就好。”
隨后,讓小廝拿出來他之前準備的西域甜點出來,就為的招待。
那廂,程莞跟秦懷景到了衙門。
王雙雙正巧路過偏門,一見他們來了,問道:“程姐姐,你怎麼又來啦?是不是還是為的你爹娘的事兒啊。”
程莞搖了搖頭,說道:“我是來請縣令老太爺主持公道的。”
“行,我去找我爹來!”
王雙雙這就去找人。沒一會兒,縣令就戴好烏紗帽,從睡夢里被起來在公堂開堂。
縣令“啪——”的掄下驚堂木,道:“程莞,你要狀告何人?”
“我二叔程大河,二嬸王桂香。此二人,惡劣侵吞我爹娘所留田地,拒不歸還。無奈之下,小子只好來讓老太爺為我主持公道。”
程莞坦然的跪在公堂前,腰板直的,下微收,帶著坦然。
縣令一尋思,對捕頭道:“快去傳此二人來對簿公堂!”
捕頭就去請人。
秦懷景的眼神一直盯著程莞的,縣令眼力見兒的,頓時討好著笑說:“那個,程姑娘啊。你先起來吧,這人還沒到,不用跪著說話。”
程莞謝過,緩緩起。
“秦爺,你我嗎?”
一旁的捕快湊了過去,只見秦懷景淡聲道:“拿個墊來。”
捕快看了看程莞,頓時就明白了,于是去拿墊。
跟第一次初見時一樣。程莞心里暖了暖,說道:“秦公子,這一次又麻煩你陪我來衙門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秦懷景一聲落下,凝著清秀的臉頰。
程莞下意識偏過頭去,耳朵有些發燙。
“嗯。我知道。”
明白他的意思,大家都是友人,他一定會幫的忙,不會對的麻煩視而不見。
只是,莫名心里有些期待。卻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在期待什麼……
那邊,王桂香跟程大河被捕快帶到衙門,兩人跪在地上。
王桂香一來,就開始甩手癱在地上,大聲訴冤道:“青天大老爺呀,你千萬不要聽程莞胡說!之前已經拿走了該拿走的東西,爹娘的產我都還回去了。哪里還有什麼田地呀。”
縣令一皺眉,質問道:“你把田契給拿出來,本瞧瞧看,是不是真的。”
王桂香就給程大河使眼,程大河從袖口里,拿出一張皺的田契出來,給捕快。
程莞觀察縣令的神,不知二嬸在搗什麼鬼。
只見縣令說道:“這……這上頭確實寫著程家一家人的名姓。就連程姑娘的也有,可獨獨沒有你爹娘的名字呀。”
程莞坐跪在墊上,道:“老太爺可否把田契給我看一看。”
縣令就讓捕快把田契拿過去。
程莞接過后,發現田契上面的確有自己的名字,但沒有爹娘的。
王桂香聲淚而下,說道:“……大老爺,你瞧瞧!我自個兒買田地都要加上們姐妹倆的名字,就是想著,把們當作自家人看待。總歸有們的一份兒。可卻是怎麼對待我的?這簡直就是白眼狼。”
程莞回想了下昨夜,王桂香等人出去,難道就是為了買田地,辦田契?
可不對,他們哪里有這麼好的心。
縣令有些難辦,說道:“這確實啊……”
程大河就說:“大老爺明鑒!我跟桂香是為程莞們姐妹二人著想,絕對沒有什麼侵吞們田地的想法。”
縣令見程莞不說話,于是就咳嗽了一聲,下意識看了眼秦懷景。
“既然這樣,那很清楚了。就是王桂香與程大河的田地,不屬于程莞爹娘的田地。”
縣令當即就要判下,一旁佇立的修長形的秦懷景,淡聲道:“且慢。此事有疑。”
他站了出來,提步走到堂。
程莞抬起秀臉,道:“秦公子?”
現在有些不明白哪里出了問題,但昨夜妹妹明明說有留一塊田地的。
所以,應該確實是爹娘留給和妹妹的。但王桂香他們不知做了什麼手腳,竟然瞞天過海,天換柱了過去。
縣令就問道:“是何有疑呢?”
王桂香跟程大河齊齊跪著,眼神互相換,黑黑的眼珠子轉溜著。
秦懷景拿著田契,譏誚的勾起角。
“他們已經過戶。”
他的指腹著田契,說道。
縣令驚訝的站起,道:“這麼說,這原來的田地還是程謝夫婦二人的!”
程莞頓時明白了,對農家的這些田地流程不悉,之前未曾務農過。但秦公子對農田戶稅這些似乎很懂,他明白。
“請老太爺去查一查,是否有田地過戶痕跡。”
跪在墊上,禮了一禮。
縣令就吩咐捕快說道:“你,過去查查看!”
捕快這就去查。
王桂香跟程大河臉驚變,兩人頓時說不出來,杵在原地,心虛百般。
不到事實結果之前,縣令也不敢多說什麼,就道:“要是結果真是這樣,那你們的田地必須還給程莞姑娘。要是結果不是這樣,那你們就安心擁著田地。”
兩邊都不得罪。
王桂香臉煞白,道:“是、是。”
不一會兒,捕快就帶著掌管這方面田地的人過來,縣令就質問道:“這兩個人,有沒有到你那里過戶過啊?”
掌事之人冷汗淋漓,舌頭打結,道:“沒有。”
秦懷景冷眼瞥了一眼,道:“當真沒有麼。”
縣令一怒,道:“說清楚了!要是本查出來什麼端倪,本就上報知府去,撤你的職!”
掌事之人頓時惶恐,大聲道:“饒命啊大人!我說實話。就在昨夜……他們過來找我過戶,說什麼幾年期限已到,這些年都是他們繳收的田稅,應該給他們過戶。我就辦給了他們田契。”
程莞一聽,只覺諷刺。
“掌事大人,原來辦事如此矜矜業業。”
的語氣帶著幾分嘲諷。
秦懷景拿著田契,淡淡道:“原田契在哪。”
掌事之人趕忙一并拿了出來,被衙門的人傳喚的時候就知道要出事,于是留了一手,給他。
只見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程謝夫婦將田地讓程莞跟程月繼承的字眼。
“大人且看。”
秦懷景將田契給了縣令。縣令連忙從上頭走下,接過仔細一看。
隨后,縣令就怒道:“真是好大的膽子!在本的頭上,也敢坐出租何等藐視枉法之事!”
程莞起,接過原來的地契。不錯,這才是原份。
王桂香頓時喊冤:“大老爺,這些年的田稅都是我的啊!誰的田稅就是誰的,我滿五年期限了,怎麼就不能給我啊?”
程莞轉道:“你的田稅,我可以一分不差還給你。但田地,是我的!”
秦懷景冷淡掃了眼王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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