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順眼?姑娘哎,我哪兒招你了?”
丫鬟嗔怒道:“你明明知道些什麼,但你不告訴我!你說,我能看你順眼麼?再說了,你憑什麼那樣說二爺,他在我心里可是最好的!”
趙清無奈地搖了搖頭:“小丫頭,沒見過世面吧?”
“我……”
不等開口,趙清倏地從地上站起來:“既然你看我不順眼,那我走便是,不說了。”
說完,他拍拍屁轉離去,留給小丫鬟一個瀟灑的背影。
再次見到陸紹屏的時候,那人給他帶來了一樣東西。
趙清起先并不怎麼理他,直到陸紹屏低聲下氣地道歉,趙清聯想了一下兩人現在的份地位,讓對方做到這種地步確實不好,于是也就勉勉強強地原諒他了。
“這是我二哥讓我拿給你的。”
“什麼東西?”趙清一臉疑地接過他遞來的包裹。
剛開始趙清并不知道他送的什麼玩意兒,一到棱角他就明白了——這是他老爹以前珍的和田玉枕,之前一段時間還被二爺擺在陸府大廳,為的不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麼?現下倒是直接把東西給他了?
想到這里,趙清索不再打開那包裹,然后完完整整地還給陸紹屏。
“二爺是什麼意思?”
“我二哥……”
“陸紹屏,你張口一個'我二哥',閉口一個'我二哥',你就不能有點自己的主張嗎?我知道你來討好我是你二哥的意思,但你好歹也是殿前三甲,現在還是個小兒呢,就不能拿出點真心實意?”
陸紹屏有些難堪地低下頭:“你說得不錯,但是藍川……”
“嗯?”
他被他瞪得心虛,于是立即改口:“趙清,我并非完全是為了我二哥才來接近你的,我對你說的那些話,大部分出自于我的真心,以你的才華,要是一輩子待在蘇州這個小地方,豈不是被埋沒了?”
“說老實話,如果你仍然還是京城那位李世子,我們可能本就沒有深的機會。可現在不一樣了,比起我在仕途上到的那些知己好友,我還是覺得你與我最合得來。”
他撓了撓后腦勺,靦腆道:“說句不好聽的,我其實十分慶幸你逃出流放之地后,來到我們蘇州陸府,而我又恰好是府上的爺。不然以我們之前天差地別的份,我恐怕想要與你說句話都難。”
這話雖然難聽,但對趙清卻是十分用,明貶暗褒嘛,被人吹噓的時候誰不會飄飄然?再說他趙清也很久沒有聽過這些奉承話了,即便陸紹屏是帶有目的的,可這并不妨礙趙清為此高興。
他笑了笑,兩手枕到腦后,一臉完全看開的樣子向遠方:“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這東西你還是帶回去給你二哥吧,昨日李藍川已死,現在你所面對的人,是我,趙清。”
“唉……”他羨慕地看了他一眼:“我又何曾不想像你一樣做個灑自在的人呢?”
丫頭大概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將福來酒樓去年的賬本清查了一遍,結果出來了,掌柜卻早已收拾包袱走人了。
或許他從丫頭開始查賬的時候就已生了這個念頭,加上酒樓最近生意清淡,他閑著呢,探風的機會也就更多了。
陸元風早已猜到這個結果,他十分冷靜地幫丫頭整理了一遍去年的賬本,然后將整個帳房清掃干凈,向丫頭開玩笑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丫頭滿頭黑線。
“大爺,你不是說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麼?”
“他都已經跑了,我還能怎麼辦?”
“并非完全拿他沒轍。”
“怎麼說?”
“他這些年貪了這麼多錢,但他平時的穿著打扮都十分簡樸,為人也非常低調,那你認為他會將這些錢用到什麼地方呢?”
“無非食住行……”
“不。”丫頭打斷他的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把錢存在錢莊,如果是這樣,事就好辦了。畢竟陸府是大家,要想查一些錢莊的易并非難事,但我認為掌柜應該也能想到這點,所以基本可以排除這個可能。”
陸元風認真起來:“第二呢?”
“第二就是,掌柜有些不可告人的嗜好,大爺認為,做什麼事最容易消錢?”
他恍然大悟:“銷金窟!”
“除了銷金窟,還有一個,收藏古玩。那麼大爺,你認為掌柜最有可能是哪一種人呢?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管他表面看上去有多老實,一旦出真實的面目,可能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邪惡。”
“其實……”陸元風不好意思地了后腦勺:“我并不了解掌柜的為人,以前雖然他照顧,但我知道這都是看在老太爺的面子上,所以我從不怎麼理會。”
“嗯……”丫頭想了想,隨即提議道:“反正我現在已經把賬查完了,不如我們一個個排除。”
“怎麼排除?”
“親自去查啊,像掌柜這樣的人,一旦出手肯定闊綽,很難不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我們可以從假設的場所開始盤查。”
“比如呢?”
丫頭眨了眨眼:“青樓。”
翠香樓是綠喜以前棲的地方,也是陸大爺和陸二爺對一見鐘的地方。當然也是蘇州城有名的銷金窟,每天來這里花錢樂的男人數不勝數。
今日來到這里,旁還跟著丫頭,陸大俠覺頗不好意思,但這是丫頭的“命令”啊,而且是為正經事而來的,他敢不聽嗎?
只是讓來這種地方,無論怎麼想都不妥吧?
“丫頭,等會兒我們要怎麼做?”
丫頭愣了一下,然后無辜地看向陸元風:“大爺,我以為你比我清楚,丫頭從來沒有到過這種煙花之地,翠香樓……啊,這不是綠喜姑娘……”
陸元風趕捂住的:“行了,那你聽我的,不許跟丟了,知道嗎?”
“哦,好。”
丫頭向來說到做到。乖乖地跟在陸元風后,一旦路過的男人投來異樣的眼,陸大俠便狠狠地瞪回去,這樣一來,旁的男人都不敢看向這邊了。
古代的煙花之地并沒有丫頭想象的奢靡不堪,且充滿庸俗的脂氣。就跟上次被二爺和三也帶去的畫舫一樣,這里的姑娘個個都化著淡妝,穿著也各有特。有些白皙的,們穿白或淡青的服,有些材較為滿的,們則穿深一點的裳,而們招呼客人的方式也很矜持,有的甚至琴靜等,既不奔放也不骨。
一個材高大的人注意到了陸元風和躲在他后的丫頭,別的人察覺到他們關系不一般,都不敢隨便上前搭訕。但這個人卻是大膽異常,先是上前沖著陸元風拋了個眼,見他毫無反應之后,干脆抓住丫頭的手不讓跟著離開。
“你干什麼!?”
陸元風回頭一看,那人正握著丫頭的一只手呢,頓時氣不打一來。
其他客人和姑娘都被他大聲說話的語氣吸引了目。
“還能干什麼?這位公子,我可從沒看過,男人到青樓消遣,旁邊還跟著一個人的。”
丫頭忽然醒悟過來:對哦,完全可以把這事兒由大爺理!怎麼會傻傻地跟著出來了呢?
“這事兒你管不著。”陸大俠暗中告訴自己先沉住氣,然后走過去將丫頭一把拉了回來。
“我是管不著,我只是好奇而已。”掃了一眼周圍的看客,放聲道:“各位大爺,你們可曾遇到過這樣的事兒啊?”
男人們紛紛搖頭,有些甚至低頭竊笑。
陸元風怒了,他可以忍自己被別人侮辱,卻是不能眼睜睜看著丫頭憑白無辜地遭人調戲。
為青樓子,察言觀是小事。很快就發現陸元風的臉不對,于是收起了調笑的語氣。
“別生氣嘛,你來咱們翠香樓可不是為了跟人慪氣的,是吧?公子,你有什麼吩咐盡管跟我說。”
陸元風抬頭掃了一眼,不屑道:“你,我看不上。”
“你……”子被氣得臉發青:“好,看不上本姑娘是吧?那你倒是說說看啊,這里這麼多位姑娘,誰合你的胃口?!”
陸元風低頭在丫頭耳邊輕聲問道:“你覺得呢?”
“大爺……”
現在這種況是不是詭異了一點?跟著一個男人走進青樓,還得幫著這個男人挑選對象?
丫頭咬了咬下,心里不知怎地,竟然有些不舒服。
“我們是來查東西的,不是那個……”
“哪個?”陸大俠湊得更近了,鼻息都快噴到丫頭臉頰了。
丫頭臉上一熱,心里既尷尬又郁悶。
“大爺,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一個人先回去了。本來我想,說得對,一個男人逛青樓,邊是不應該帶著一個人的。”
“那你怎麼來了?”
“我……”
我這不是被鬼勾魂了麼!
丫頭氣得在心里罵道。
少女穿越到異世大陸,遇到一只受傷的小動物。 她以為它毫無攻擊性,沒想到它長大以后, 居然是這個世界最兇猛的野獸。 【日常向,女主年紀小,男主體力好。】
崇禎十七年春,闖軍圍困北京城, 延續兩百七十餘年的大明王朝風雨飄搖, 當是時, 北有滿清多爾袞,南有黃虎張獻忠, 西有闖王李自成,東有海盜鄭芝龍, 值此危難之際, 醫科大學的大三學生劉鴻漸魂穿到一個破落的士族家庭, 靠著一百把AKM, 拳打內賊東林黨, 腳踢北蠻多爾袞,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怀揣著中興大明的夢想, 且看劉鴻漸如何上演一番波瀾壯闊的大明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