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揚起的掌沒有落在蘇綻的臉上,只是落在了蘇綻的肩膀上,接著,蘇綻就被抱住了。
耳邊是母親的哭聲,還夾雜著泣聲:“你個死丫頭,你還知道回來啊?”
蘇綻被母親這一波作沖擊到了,完全忘記了反應,只能手足無措的任由曲如眉抱著。
兩張臉在一起,曲如眉的眼淚到了蘇綻紅腫的那半邊臉上。
真是燙的慌。
蘇綻心里想著。
曲如眉剛才打蘇綻的時候,修丞謹看出來了,就要攔著,修清岷卻攔住了他,這才讓曲如眉這一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蘇綻的臉上。
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就算是現在曲如眉抱著蘇綻哭,修丞謹的臉還是不怎麼好看。
五年前蘇綻挨打,他就沒攔著,現在蘇綻挨打,他再一次眼睜睜的看著,這滋味,實在是糟糕極了。
修丞謹覺得自己越來越多的會到了我“無能為力”四個字的真正含義,忽然記起他曾經還嫌棄蘇綻去遷就這個,遷就那個,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也在學著遷就,而且不是僅僅遷就蘇綻一個人。
曲如眉很激,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只是不說話,蘇綻倒是想說,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類似于近鄉怯的覺再次涌了上來,修丞謹給曲如眉調了一杯蜂水放到的面前,里面還加了兩片檸檬。
修清岷盯著那兩片檸檬,要笑不笑的:“還真是,要不是在這間房子里,我都不知道我們家爺竟然還會做這種事。你們不知道,家里三個爺,從小到大就他最金貴了。”
他這樣打趣,修丞謹只是笑笑,并不說話。
曲如眉的目從修丞謹的臉上劃過,落在蘇綻的臉上。讓兩個男人出去,要和蘇綻談一談。
修丞謹猶豫著,不過很快被修清岷給拉走了。走到門口,修丞謹還在代著:“三嬸,你要是有什麼脾氣都沖著我來,想要打人想要發火,都發泄到我的上來,你和蘇綻,只要談談就好。”
曲如眉沒搭理他,只是看著蘇綻,蘇綻頭皮發麻的趕著他快點走。
房門關上,屋仍然是一片平靜。
曲如眉的目落在蘇綻的臉上,那個明顯的手掌印好像是讓一切回到了五年前一樣。
那個時候蘇綻走得太急,都沒有看清那個掌打下去兒的臉上傷什麼樣,現在看清了,時間卻已經過去了五年。
蘇綻剛剛被送走的那段日子,曲如眉對公公也是很有意見的,冷靜下來之后也明白了是兒當時是要保修丞謹才說了謊話。
蘇綻自己做出的選擇,而且事也來的措手不及,本沒有反悔的余地,只是沒想到修芳洲會這麼迅速的將蘇綻送走,連聲招呼都不打。
等知道的時候,什麼都已經晚了,秦伯守口如瓶,修芳洲拿出份做賠償,可就算是有再多的錢又能怎麼樣呢,要的是兒,是蘇綻清清白白的名聲,而不是被這樣一家人一毀再毀。
修丞謹囚在前,修芳洲河蟹迫在后,這兩個人,都是在修家除了自己的丈夫以外最相信的人了,只要想想就覺得無比心寒。
原來自己從來沒有看清那個自己拼著命救下的孩子。
也沒有看清一直尊敬的公公心究竟有多狠絕。
想吵,想鬧,想要給兒討個公道,可卻被修清岷哄著勸著,告訴這麼做完全沒有意義。
蘇綻已經走了,他們的父親從來不會是一個人威脅的人,那個時候修丞謹也在鬧,整個修家從公司到家里都不安生。
家里飛狗跳,公司里的人忙著站隊。
修丞謹的了兩張結婚證修清岷看到了,講給曲如眉聽:“爸爸就是被這兩張結婚證氣到住院的。可就算是這樣,那孩子也沒打算把結婚證真的就作廢了,兩個人真的都是太固執了。”
丈夫喜歡平靜安寧的生活,曲如眉知道修家發生這麼多事他的心里一定很不好。
可是沒時間去安他,也沒有那個力,兒的事讓心力瘁。
試著找過,也找秦伯問過,可是卻都沒有結果。
秦伯的比蚌殼還要,他不想說的事,不管你是威利還是痛哭流涕,他都不會說。
蘇建國來找,加上修清岷,三個人坐在一起,合計了幾十次,也拿不出可行有效的辦法,修丞謹都找不到人,別人就更不要想了。
修丞謹來找賠罪,在面前說了很多,包括他是怎麼喜歡上蘇綻的,又為什麼要囚,還有上蘇建國家里將人家的戶口本出來走了門路辦了個結婚證的事,全部都坦白了。
他說了那麼多,只是靜靜地聽著,臉上并沒有多余的表,心里卻在想:這tema的真是個混蛋玩意。
曲如眉罵人的話就那麼兩句,除了“混蛋玩意”也就還剩下一個“不要臉”了。
不管誰家的閨,才剛剛上初中就被惦記上了,心里都不好吧。
所有的好都是有目的的,之前做得越多,也就越加讓人覺得別有用心。
曲如眉沒有原諒修丞謹,能不去找他的麻煩已經算是不錯了,這個人可以說算是毀了兒。
五年來,對他都不加辭,修丞謹也知道,自己惹怒了這個一直待他很親三嬸。試著談了幾次,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只能盡量不談這些事。
最重要的是蘇綻還沒回來,再怎麼談,好像都過于表面。
“媽,你過得好嗎?”
總要有人開口,蘇綻不善于調節這樣的氣氛,卻知道,自己應該做最先開口的那個人。
“我唯一的兒,一走就是五年,連個音訊都沒有,你覺得我能過得好嗎?”
蘇綻低下了頭去,剛剛鼓起的勇氣像是癟下去的氣球一樣,又消失不見了。
臥室的門被打開,穿著背心衩的小男孩抱著枕頭站在曲如眉的后面,問道:“媽媽,你怎麼還不進來睡覺?”
曲如眉順著聲音回頭,就看到了早上剛剛見過的那個小男孩。
的手指在蘇綻和孩子的臉上劃了一圈:“他你河蟹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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