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說?你還敢說?”
男人激地不能自已,大手微微用力,一再重復的語氣昭示著他的怒氣。
被他卡住領,蘇綻呼吸困難,憋得臉通紅,啞著嗓子了一聲“三哥”。
修丞謹的一僵,手松開了,氣勢一下子也好像是弱了下去,說道:“我沒想到你會忽然出現在這里,是我的錯,明明這些年,我已經設想了好多種和你見面的場景,也做好了隨時和你見面的準備,可是,我沒想到,我竟然笨了這樣,當你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居然沒有第一眼認出你來。”
是偽裝的好嗎?
當然不是,一個人再怎麼偽裝,形和氣質,都是改變不了的。
三叔之前應該就是有所懷疑,所以才停了下來。
他趴在蘇綻的肩頭,輕聲道:“蘇綻,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無奈,不甘,自傷,沒有蘇綻的日子里,他只能像是一個漂泊在大海上的孩子,拼命地尋找著屬于自己的那浮木,可是當這浮木真的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時候,他卻已經眼花繚,雙眼都被蒙蔽了。
蘇綻能覺到肩窩那里河蟹潤了,有些不知所措,要是修丞謹一直那麼強,蘇綻一定不怕他,可是,現在這個趴在的肩頭無聲地流淚的修丞謹,只能攤著手尷尬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不知道該怎麼和兒子代,心里又有些微的心酸和心疼。
蘇未晞一臉的嫌棄和不置信。
小孩的腦袋瓜飛快的運轉著,秦爺爺總是在媽媽阿綻,這些人也在一口一個“蘇綻”,“阿綻”,最重要的是媽媽現在本沒有否認。
小孩將臉埋在雙手里,無奈的“唉”了一聲。
一聲嘆息提醒了修丞謹,這屋子里還有別人。
他連忙從蘇綻的上起來,掉眼角的眼淚,坐回沙發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剛才趴在蘇綻的肩頭上流淚的那個人本不是他。
他嚴肅的看著蘇綻和孩子。
兩方是壁壘分明的對峙。
小孩瞪著他,糾結復雜之下難掩嫌棄。
“朝朝/阿綻,他是怎麼回事?”
兩個人同時開口,目落在蘇綻的上,都在等著的答案。
被兩雙十分相似的眼睛盯著,蘇綻只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
躺在沙發上裝死,妄圖逃避這個問題。
書敲門,午餐送到了,修丞謹打開辦公室的門,然后吩咐一句:“下午不會客!”
就又迅速關上。
他神經質一樣,好像生怕門開的太大了,蘇綻就會借機溜走,書還要說下午的客人都是早就預約好的,很重要,辦公室的大門就被無的關上了。
茶幾上的零食被放到了一邊,修丞謹三副碗筷擺在眼前,外賣盒打開,濃郁的食香氣讓人垂涎滴。
自從那天出了門,蘇綻就再也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最近一次吃東西還是在昨天晚上。
蘇未晞沒有媽媽混的那麼慘,前不久還剛剛吃了一份肯德基外賣,可是看到富的菜肴,還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隨后小孩立刻懊惱的板起了臉,堅決不能在對面的那個人面前輸了氣勢。
蘇綻忍不住了河蟹他的后腦勺,將孩子抱過來放在了自己的邊。
這個小孩也不是全然不像自己,最起碼饞的這個病就和像的,這讓蘇綻的心里覺得十分的安,畢竟這些天里,也不止一次的聽過這孩子和眼前這個男人相像的話了。
修丞謹抬頭看了一眼親昵的母子倆,輕哼一聲,將食一一擺好。
碗筷遞到蘇綻的手上:“我很誠心的邀請我孩子的母親一起午餐。”
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咬的很重,看似平靜的外表下掩藏著的是驚濤駭浪,只是他現在不想破壞氣氛,也不想揪著這麼狼狽的蘇綻算賬,因為這些都在提醒他,眼前的這個人過得不好,其實都是他的錯。
蘇綻猶豫著接過了碗筷,修丞謹第二副碗筷遞到了蘇未晞的面前。
小孩防備的看著他,拒絕接他的好意。
修丞謹面無表的盯著他,兩個人之間更像是一種較量。
蘇綻頭疼的從修丞謹的手中接過碗筷,再遞到小孩子的手里,現在是真的越來越不懷疑修丞謹當初說過的不喜歡小孩了。
看來他是真的不喜歡。
小孩從媽媽的手中接過碗筷,兩人之間的氣氛才有所緩解。
不過氣氛依然是不和諧。
這頓飯吃的尤其詭異。
修丞謹照顧蘇綻,魚刺剔的干干凈凈,細微的讓蘇綻心底發麻,蘇綻照顧蘇未晞,小孩子雖然已經能自食其力,可還是力有不及的地方,例如吃魚,啃翅,喝湯。
蘇綻將修丞謹夾到自己碗里的魚再放到蘇未晞的碗中,還是不是的拿著紙巾給他。
蘇綻的細微讓修丞謹眼紅。
蘇未晞吃著修丞謹剃了刺的魚,著媽媽的照顧,依然防備又嫌棄的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沉默又安靜的一頓飯,帶著詭異的別扭。
放下碗筷,蘇綻長吁了一口氣,他沒想過們三個居然會有一天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更沒想過這頓飯會吃這樣,蘇綻要收拾碗筷,修丞謹摁住了的手。
“去洗澡,我來。”
“我一直在想,要是你回來了,我最想做的事是什麼,很久之后才得到答案,是把你捧在手心里寵著。”
明明是甜言語,蘇綻卻只覺得詭異,想要提醒修丞謹孩子還在這里,不應給說這些。
修丞謹繼續補充道:“牢牢地捧在手心里,讓你哪也去不了。”
蘇綻終于知道是哪里的不對勁了,這個人的偏執狂和占有似乎更足了。
此刻就站在和辦公桌的同一條水平線上,終于能看到辦公桌上的擺設和電腦屏保。
無一例外,六個相框里面全都是他們的合照。
電腦屏保是的一張拍照。
相框中間,擺著一副紙雕,畫面是彈鋼琴的年。
蘇綻好像能約聽到音樂在耳邊響起。
那是《夢中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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