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笑了,蘇綻也只能尷尬的對老師笑了笑,跟老師說好請假的事,一走出老師的視線,蘇綻就教育兒子“謙虛是一種德”的道理。
小孩很快反駁道:“實事求是是政治方針!”
蘇綻冷笑:“行啊,蘇未晞,你還知道什麼是政治方針了?”
這副自傲的表,簡直是和某人一模一樣。
“電視新聞里天天在說,當然知道了。”
小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知道德和政治方針哪一個更重要一些。
“德是個人品行,政治方針還不到你個四歲的小孩來管。”
一句話將后座上的小娃娃KO,小孩還是不服,卻只是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不再試圖和媽媽辯解。
蘇綻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讓他回去了,別的不說,一旦一個不慎,讓修丞謹看到他,會不會節外生枝。
回到家,秦伯正在樓下等著,他這一天都等在家里,此刻看見蘇綻的自行車出現在視線中,眼睛倏然亮起,連忙走了過來。
先是問了蘇未晞在兒園適不適應,吃的睡得習不習慣,小孩問了一聲“爺爺好!”很禮貌的回答了秦伯的所有問題。
蘇綻見他面有異,心知有事,果然,秦伯很快說道:“醫院剛剛又下了一封病危通知書。”
蘇綻帶著蘇未晞回了樓上,秦伯已經將晚飯做好,三個人坐在餐桌前,兩個大人都陷了沉默之中。
吃完晚飯,蘇綻就去給蘇未晞洗了澡,換了服,小孩意識到什麼,悄聲問媽媽怎麼回事。
“未晞,爺爺要帶你去見一個人,然后很快就會送你回來,你到了那里,不要慌,也不要吵鬧,知道麼。”
“是什麼人?”
到媽媽的影像,小孩的表也異常的嚴肅。
“親人,未晞要他太爺爺,未晞不要害怕,太爺爺應該會很喜歡你,不會傷害你的。”
蘇綻著他的臉頰問道:“記得咱們chuang頭柜里放著的那張剪報麼?”
小孩點點頭。
“你也許會看到剪報上的那個人,如果看到了他,記得千萬要把自己藏起來,知道麼?”
小孩困不解的看著媽媽:“為什麼?”
蘇綻愕然,不知道該怎麼和孩子解釋報紙上那個人的份,想了想道:“要是讓他看到未晞,他一定將你從媽媽的邊搶走的,你愿意嗎?”
“我不愿意,可是,媽媽,為什麼他要把我從你的邊搶走,他是壞人麼?”
“他不是壞人,只是他的想法和我們都不一樣。”
“我知道,他是大豬蹄子。”小孩煞有其事的說道:“媽媽說過的。”
蘇綻:……
水杯,服,牛,點心,蘇綻將小孩的背包裝得滿滿的,覺得哪一樣都是必須帶的,似乎沒有一件東西是多余的,只恨不得將自己也裝在包里帶去算了,喋喋不休的叮囑秦伯孩子的脾氣習,注意事項。
秦伯無奈的看著:“很快,很快我就會把孩子送回來,阿綻,你放心好麼?”
小孩也同樣擔憂的看著媽媽,他從來沒見識過這樣的媽媽,心里覺得慌慌的。
“媽媽不跟著我們一起去麼?”
蘇綻作一頓:“媽媽還有事,就不去了,未晞,跟著爺爺去,爺爺一定能照顧好你的。”
蘇綻了出租車,將兩個人送到車站,想想這一路坐火車就要幾十個小事,實在是有點不放心。
秦伯將的擔心看在眼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火車不需要實名制買票,飛機卻不行,他一旦坐了飛機,修丞謹那里就一定會查到。
蘇綻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也知道坐火車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只能先去幫秦伯買火車票。
秦伯想要自己去買,被拒絕了。
這個季節,往北去的人不多,到了售票口,很快買了兩張臥鋪票,是半個小時之后的火車,看了兩眼另外一張隨手放進了兜里。
將車票給秦伯送了過去,看到兩個人進了候車大廳,蘇綻背著包離開了。
蘇未晞雖然還是不知道這個爺爺要帶著自己去哪里了,卻還是聽著媽媽的話,跟在爺爺的邊,檢票的時候人多,一向抗拒別人把自己當小孩子看得他也乖乖的由著秦伯抱著。
秦伯抱著孩子上了車,找到自己的鋪位,將小孩放在鋪位上,才發現,孩子一直防備的看著自己,這下,秦伯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個孩子,跟蘇綻不怎麼像,蘇綻雖然不是長袖善舞的那種人,可是骨子里卻是熱好親近的。
這個孩子,卻更像是他的爸爸小的時候那樣,只是比當年的小阿謹有禮貌,也懂得克制自己的緒。
不過很快,秦伯就被自己的判斷打了臉。
隨后上來一個六七歲的孩子,邊走邊哭,任憑他媽媽怎麼哄也哄不好。
秦伯煩躁的皺了一下眉頭,有點擔心,小孩是很容易被周圍的人牽緒的,萬一舟舟也哭了起來怎麼辦,他回頭一看,邊的小孩此刻正毫不掩飾的出嫌棄的表,卻完全沒有要哭的跡象。
昂著下的模樣越發的容易讓人想起修丞謹小的時候了。
秦伯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一時間竟然百集,既覺得時間過得飛快,又覺得錯過這個小孩長的修丞謹有些可憐。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兒子。
想想又覺得憂心忽然有點沒信心一定能做到向蘇綻保證的事,畢竟他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瞞蘇未晞的份。
最后上車的是個小個子男人,穿著一件普通的黑夾克,留著兩撇小河蟹胡子,帶著一頂帽子,秦伯也沒在意,小個子男人從他邊走過的時候,他正在努力的和邊的小孩通。
但是收效甚微。
小孩沉默寡言,又有防備心,見他這麼辛苦直接說道:“爺爺,你休息一會吧,我想看會書。”
秦伯按照他的指示打開背包,拿出里面的拼音版的語故事給他,小孩就乖乖的坐到了一邊去。
看著如此乖巧的小孩,秦伯再次陷了憂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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