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于有時間可以找牧劍飛問清楚一直橫亙在心里頭的疑問了。
蘇綻其實大可以像上次那樣直接找到牧劍飛的家里去,可是這一次,卻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找個電話亭,給牧劍飛打了電話。
蘇綻自己都說不清這是為什麼,想到這件事的時候腦子里沖出來的念頭就是打個電話,借口則是上次已經丟了一次自行車,難道還要再丟一次麼?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電話打過去,在接通的那幾秒中,蘇綻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不知所謂的畏懼來。
甚至差點掛掉電話。
只是電話那頭的人沒有給這個機會。
電話接通了,里面傳來年獨有的清亮的嗓音:“喂,你好,請問你哪位?”
看吧,還是有所改變的,現在的劍客和當初的劍客可是一點都不一樣了,上輩子的劍客怎麼會這麼有禮貌的和人說話,那個時候的劍客江湖氣十足。
現在的劍客,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好孩子,還要加上自立自強的環。
簡直前途無量,多好。這不就是所期待的麼!
蘇綻心中思緒翻滾。
似乎覺到電話這邊的遲疑,電話里的人試探的問道:“是蘇綻麼?”
蘇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敏,竟然覺得牧劍飛問這個話的時候有點小心翼翼的。
蘇綻平復著呼吸,趕走心中那若有似無的顧忌,清聲問道:“嗯,是我,劍客,你在哪?能見一面麼?”
電話那頭的人呼吸有一瞬間的停頓。
蘇綻被這瞬間的停頓鬧得心慌,那種想要掛斷電話的心思再一次冒出來。
“不行啊,蘇綻,我現在在港城,正在準備參加一部電影面試,你是有什麼事麼?”
電話里傳來牧劍飛抱歉的聲音。
蘇綻的手指纏繞著電話線,遲疑地問道:“你去港城了,去幾天了?”
“來好幾天了,這部電影是大導演的電影,里面經紀人說是有一個戲份還多的配角很適合我,所以我就來試一試。”
去好幾天了,那昨天在廣場上看到的那兩個影就和他沒有關系了。
蘇綻如釋重負,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
遂問起了電影的事。
說到電影,牧劍飛似乎有很多話說。
“總來說還行,不過這次這個角競爭很激烈,我沒有太大的信心,但還是想要試一試,有好幾個都是已經名的港城小生也來競爭,就是你們生喜歡在chuang頭上掛的海報上的人。怎麼樣,要不要簽名,我去給你要?”
“我不用別人的簽名海報,還是等著你了大明星之后,給我一張私人訂制的簽名海報吧。”
“好啊,不過你大概要等很久,但是遲早會有那麼一天的,我的海報比你們現在喜歡的那些明星的海報都值錢。”
電話里的牧劍飛好不謙虛,不過他也只有在蘇綻面前才這樣。
這話要是傳出去,就顯得太狂妄了,一個直言了幾部戲的頭小子,實際上剛剛河蟹到演藝圈的大門,就想一步登天,說出去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好,我等著,等著買那張全世界最貴的明星海報。”
蘇綻誠心誠意的說道,在的心目中,自然是什麼天王巨星都比不過電話那頭的劍客的。
“蘇綻,你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玩笑開過了,夢也做了,牧劍飛想到正事。
“沒事了,只是問你在不在,想要找你出來玩。”
既然是誤會一場,蘇綻也就放下了心事。
“玩不上,我要為了你那張私人訂制的海報努力,不過你放心,你過生日的時候我一定回去。”
電話里的牧劍飛許諾。
“好啊,你一向說話算話,可不許放我鴿子。”
蘇綻心好的威脅對方:“到時候你要是不出現,小心我去港城追殺你。”
“別!”電話里拒絕的聲音短促而僵,可是卻在蘇綻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笑著說道:“不用你來追殺我,我一定回去,好好的給你過這個生日。”
這一次的電話,牧劍飛似乎有許多話要說,兩個人又說了好長時間,直到外面排著隊的人幾度不耐煩的敲著玻璃提醒,蘇綻才不得不說了再見。
電話那頭的人還在保證,生日的時候一定會趕回來。
蘇綻就笑了:“你不用這樣再三保證,只要你到時候準時出現就好了。”
“我當然會準時出現。”又是一句重復強調。
蘇綻的心里忽然踏實了,掛掉電話的那一刻,臉上都是掛著笑容的。
原來每天沒日沒夜的學習備考的時候,最想做的事就是等考完試好好的出去玩幾天,可是,真的等來了這一天,反而是不想了,蘇綻的兜里揣著老媽給的厚厚的一沓零花錢,將陳飛邈的車子送了回去,又開始騎著自己的自行車滿街溜。
修丞謹在忙,牧劍飛在忙,就連陳飛邈那個花花公子二世祖也在忙。
每個人都有正事。
蘇綻也有正事要忙。
每天給老爸做飯,閑時出去練歌。
那首《中意他》的曲子終于能流暢的彈出來了。
對門大媽僅四歲的小孫也跟著學會了唱這首歌。
每天哼哼著“要為他生一個胖娃娃!”
害得蘇綻被大媽當階級敵人一樣防備。
曲如眉果然也如所說的那樣,徹底的忙起來了,又或許是有所顧忌,再也沒有來找蘇綻,打定主意讓安心的陪伴在再度失婚的老父親邊。
只是會時不時的給發一條傳呼,詢問一下的況,偶爾順便問一句蘇建國的況。
態度自然,語氣平靜,就好像是在關心一個普通的老朋友。
蘇綻沒有瞞,每次都會如實匯報。
蘇建國又開始了加班旅程,說不定今年還要拿一個先進員工獎。
他似乎真的想開了,每天全心全意的投到工作當中,雖然同事工友之間難免有些閑言碎語,不過他并不放在心上。
第一次離婚,和面子同時創。
好幾年都覺得自己抬不起頭來做人。
第二次離婚,除了一開始心略有些低落,很快,居然覺得是一種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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