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丞謹看起來像是在和蘇綻商量,可蘇綻明白,實際上本不是那麼回事。
這個家伙,會懂得“商量”兩個字的真實含義麼?
他只要提出來的事,不管是誰,都只有答應一條路可以走,不然的話,你其他的路子本走不通。
虛偽的詢問,其實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蘇綻相信,今天自己要是說出一個“不”字來,后果絕對不是愿意看到的。
果然,對方也不用點頭答應,就已經有了作,一個電話打出去,幾分鐘之后電話掛斷,蘇綻就知道了事的前因后果。
“陳超供出來的那個地下賭場,那個人是幕后老板之一,不過那次的事那個人把自己摘干凈了,讓別人了替罪羊,陳超讓栽了一個大跟頭,也斷了的財路,懷恨在心,就策劃了這場火災。”
車子啟,修丞謹打著方向盤,調轉了方向,向蘇綻家的方向駛去,看了一眼緒低落的蘇綻,繼續道:
“原本這次的事也安排了替罪羊,那兩個小流氓就是,安家費都給了,只是沒想到那兩個小流氓臨時變卦,竟然將那個牧劍飛咬了出來。”
他的聲音一頓,再開口,語氣有些復雜:“不過那個牧劍飛也的的確確是對那個人忠心耿耿的,要不是你提起了那個人,恐怕真的就死扛到底也不會將供出來。”
陶胭做事,還是這麼周全,事先什麼都安排好了,退路也早早的就找到了,唯一的一次失手大概就是魏武那次,料事不準,所以才搭進了蘇綻的一條命。
只是蘇綻沒想到事會是這樣,陳超的案子竟然將陶胭糾纏進來。
地下賭場,陶胭,這些事跟上輩子蘇綻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甚至與不敢相信,才十七歲的陶胭竟然就有這麼大的能量。
這中間,陶胭到底有了什麼樣的經歷?
蘇建國已經租好了房子,那房子常年不住人,氣大的,蘇綻和修丞謹到的時候,蘇建國還沒回來,連素梅和連紅紅正收拾著。
鍋碗瓢盆,被褥都已經買了新的,看上去質量一般,應該要不了多錢,兩個人各自又買了兩服,蘇建國自己還穿著工裝每天上下班。
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蘇建國沒再多花一分錢,老爸還是一如既往的小摳。
蘇建國沒在家,修丞謹也就沒下車,蘇綻下了車,連素梅只是看他一眼,就扭過了頭去,連紅紅似乎要和說話,幾次張張合合,最后還是沉默。
紅的自行車堆放在墻邊上,上面還有新的泥點子,蘇綻掃了一眼姑侄倆,連紅紅默默不語,連素梅迅速扭過頭去,不過蘇綻還是眼尖的留意到那個好像心虛的眼神。
蘇綻討厭別人不經過允許就隨便私自的東西,現在依然如此,只是今天回來是看家里收拾的怎麼樣的,不是來吵架的,家里遇到這麼大的事,蘇綻不想讓老爸在為這些瑣事煩心。
只是當蘇綻看到自行車帶上扎著的碎玻璃的時候,先前的不計較頓時全了過眼云煙,玻璃拔出來,車貸迅速的癟了下去,蘇綻將自行車推到旁邊木頭架子搭的棚子里,拿出鑰匙將自行車“咔嚓”一聲鎖上了。
連素梅正在摘菜的手頓了一下,看到蘇綻這樣防賊一樣的舉,心中不燃起了怒火:“那自行車也是這個家里的東西,我騎一下怎麼了,你至于這樣麼?還鎖上,這是防誰呢?”
蘇綻心不好,不想吵架,車子鎖好了就打算離開。
沒想到對方扔下手中的菜,直接奔了過來,一拽的服質問:“說話啊,啞了,我問你呢,自行車上鎖防誰呢?”
“防你!”蘇綻不耐煩的掙開就要走,沒想到對方今天依不饒的,竟然又扯住了的袖子,將一推,扯著脖子喊道:
“怎麼著,蘇綻,你了不起啊,有一個嫁了有錢人的媽,跟著福去了,還看不慣我們這種窮人,我告訴你,你再看不慣,蘇建國也是你爸,輩分上你也要我一聲媽,怎麼著,跟著你那有文化有教養的媽,就學到這點玩意,連個禮貌教養都不講了,什麼東西?”
蘇綻沒防備,竟然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撞到墻上,這樣胡攪蠻纏,佛也有火,更何況蘇綻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站直了子,反過來就推了對方一下子,冷聲道:“你媽,你也不問問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給我當媽,連素梅,你把給我放干凈點,別惹我,我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才不跟你計較,你別得寸進尺。”
“呦呵,還得寸進尺,真是漲學問了,說的話咱這種沒文化的人都聽不懂了,來來來,大學生,你給我講講唄,什麼得寸進尺,還有,別把話說的那麼好聽,還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你誰的面子也不用看,反正又不是沒打過,來來來,照這里打,就是你上次打的那個地方,來啊?”
聲音尖銳又刺耳,很快就招來了一群看熱鬧的鄰居,連素梅今天大概是真的不要臉了,看到人越來越多,反倒是越來勁:“打啊,怎麼不打了,蘇綻,你怕啥的啊,又不是沒打過,小流氓小混混你都能朋友,家里被人放火你都不怕,給我兩掌算什麼事?”
“我的確不怕!”
蘇綻看著一個勁的往自己面前腦袋,即不耐又火大,手都揚起來了卻被人拉住了。
修丞謹握住的手腕,安的挲了一下,嚴肅的對說道:“是你的長輩,你父親的妻子,不要讓你的父親難做人。”
蘇綻驚愕的看著如此善良講道理的修丞謹,直覺想要甩掉握著手腕的那只爪子,然后再罵一句:“有病吧。”
沒想到,對方話音剛落,就揚起了右手,一掌照著連素梅的臉上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突然響起,蘇綻都跟著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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