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和他說了,不用擔心,也坦白了那兩個人的份,可這個人還是傻乎乎的跟著到了飯店,大清早的又在這里等著。
“他們不是壞人,我已經跟你說了啊?”
“話是這麼說,可我……”
可我就是不放心,牧劍飛心里的話說不出來,他一貫是膽大妄為的,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自己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對著面前的孩,明明那些話就在邊上,卻像是被膠帶封住了一樣,說不出來。
蘇綻和他不一樣,這個孩熱大膽,尤其是對自己喜歡的人,聽到他這麼說,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白皙如瓷的面孔突然湊近,桃花眼里盛著碎碎的霞:“那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啊,牧劍飛,我們兩個也才認識不到三天吧,就算是親近一點,我們也只是同桌啊,并沒有別的關系吧?”
尾音拖得長長的,孩的聲音帶著一妖冶旖旎的。
牧劍飛覺到了一栗從腳底板升起,走過全各,最后直擊心臟。
“我……我……”
他我了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腦子里空白一片,只剩下面前的這個孩還是一個完整的個。
“你是中人,俠肝義膽,古道熱腸,看到我這種弱子被不明份的人帶上了車,當然焦心,所做一切也不過是出于同學而已,是吧?”
“嗯……”
已經完全不會說話的人點點頭,本不知道自己其實說了什麼。
這條路上學生很多,已經不知有幾撥人圍觀過兩個膽大妄為的男,遠遠地,蘇綻還能聽到議論聲:“那兩個學生是在早吧?”
蘇綻勾了勾角,渾不在意。
牧劍飛的腦子卻像是一下子活了過來,他看著蘇綻的眼睛,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們不是在早!”
早,多敏的話題啊,這個年代,就是人對象都要遮遮掩掩的,更何況他們只是剛剛上了初中的學生。
傻乎乎的,蘇綻拍了拍他的腦袋:“嗯,我們當然不是在早,走吧。”可不想在這里一直被人當一樣的圍觀,又收不到門票。
明明不是早的話是自己先說的,可是,當這個話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牧劍飛說不上是為什麼只是覺心頭倏地升起一子莫名的失落來,他的目落在騎著自行車走在前面的生上。
又換了一套服,是前天穿的那,墨綠的襯衫,焦糖的長,紅領巾飄在風中,發輕揚,牧劍飛輕輕地了一下鼻翼,仿佛又聞到了那淡淡的花香。
“我們又沒牽手,打啵,當然不算早。”
一句話毫無預兆的扔出來,牧劍飛猛的一車閘,差點摔倒,還好長支地,穩住了自己的子。
“你說什麼?”
他傻乎乎的,不敢置信這樣的話會從一個小孩的里說出來,
好像只有街上那些大膽的流氓才會這麼說,可他又期盼著蘇綻能再說一遍。
蘇綻看著他,笑得像是吃了燈油的小老鼠一樣:“我什麼都沒說,你聽錯了吧。”
男友太純,好想調戲怎麼辦。
涼拌。
兩個人才十三歲,蘇綻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太猴急了,蓋章扣是早晚的事,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將人往正道上引,而不是人學壞。
“作業做完了嗎 ?”
話題轉變太突然,牧劍飛好半天才意識到說的是什麼。
“沒有,只寫了語文,其他的不會。”
說到這個,牧劍飛就坦了 許多,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個只把語文作業寫完的人有什麼丟人的。
數學,英語,地理,生,歷史都沒寫的人,還好意思抬頭的說自己不會。
蘇綻不扶額,好吧,前世的自己是一科作業都不做的,去了學校直接抄同學的都是正常,所有任課老師都拿沒辦法,干脆將放棄了,甚至后來不寫,也沒人追究了。
就是這樣被一點一點的放棄了。
“那快走吧,到了學校趕寫作業,還等什麼啊。”
兩個人騎得飛快。
將本來要追上來的連紅紅遠遠地甩在了后面,連紅紅出了家門不久,就看見蘇綻在和那個同桌說話,兩個人還很親的樣子。
故意騎得慢一點,就是想知道兩個人會干些什麼,沒想到,兩人直接騎上自行車走了,開始的時候兩人騎得慢,還能跟上一點,可后來兩個人加速,就跟不上了,早上吃得烤排骨,好像一點用都沒有,只能將一切原因歸咎到自己的舊自行車比不上蘇綻的新自行車上。
氣急敗壞的摁了幾下鈴鐺,再想到姑姑今天早上說的話,心里更是不舒服。
媽說得對,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要學著厲害一點才能保護好自己,像蘇綻那樣,姑都不敢惹,被刺了兩句,也只能抿吧抿吧咽下去。
牧劍飛沒吃早飯的后果出來了,在進校門的時候,肚子了起來。
他不好意思的看看蘇綻。
蘇綻卻像是沒聽到一樣。
他放了心,兩個人進了校門,蘇綻將書包給他,讓他先回班,自己就走了,他不疑有他,沒想到隨后蘇綻進了教室,手里就拿著面包和火腸,直接放在了他的桌面上。
“吃吧。”這是曲如眉給的錢,老媽知道蘇建國的脾氣秉,知道他輕易是不會給孩子零花錢的,所以,星期天見面的時候,就直接塞給了蘇綻十多塊錢的零花錢,也不敢多給,怕蘇綻拿著錢胡花,學壞了。
牧劍飛沒和客氣,拆開面包就吃了起來。
蘇綻將他的作業本全部拿出來,等他吃完直截了當的命令:“寫作業!”
要想做個好學生,首先就要從按時完作業開始。
牧劍飛被最后一口面包噎住,旁邊的林丁先開了口:“開什麼玩笑,蘇綻,咱們劍客什麼時候寫過作業啊。”
蘇綻將鉛筆頭直接砸在那廝的頭上:“不寫作業,什麼是本職工作不知道嗎?一個人,連本職工作都做不好,還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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