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收拾好了,走了出去。
蘇慈看到顧年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一下。
“你倒裝扮的齊全。”
“那是自然,既然穿上了男裝,就要扮的像一些。”
顧年一抬頭,倒是有了些富家子弟的那種神態。
外面的天黑了起來,街上的燈也一盞一盞的都亮了。
“老爺,夫,哎?”
小巧在一旁看著蘇慈和一矮小的人站在一起,可是看到了這人的臉,小巧不知所措起來。
“這姑娘長得俊俏。”
顧年低了聲音,洋裝要上去小巧的樣子。
小巧瞬間花容失,往后后退了兩步,隨即顧年就笑了起來。
“看給這丫頭嚇得。”
“夫,夫人?”
小巧定眼瞧了好久,才從眉目之中看出來確實是顧年。
“我們要出去逛逛,你歇息一下。”
“是,今日有煙花呢,應該是最后一天了。”
小巧算了算時間,正巧這是長蘆的煙花大會。
“真的嗎,那我們快走快走。”
顧年顧不上別的,拉著蘇慈的袖就往前趕,蘇慈任由拉著,眼里全是寵溺的笑。
“哎,老爺和夫人的真好呢。”
小巧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一時嘆道。
是繞出高府的歪歪扭扭的道路就費了一段的時間,等到出了高府,到了長蘆的夜市上,已經人人了。
“這麼多人。”
顧年白天的時候經過這里,這里還是空空的,連個擺攤的都沒有。
如今已經擺起了長廊,就留了一條小道給過路的人。
夜市上的商販多的很,大多數都是些吃食。
顧年看著這滿街的人,不知道該從哪里進去。
“怎麼不走了?”
蘇慈見顧年愣在原地,只好開口問道。
“走吧,你可別走丟了。”
顧年把頭上的飄帶往后一甩,就要沖進人群里。
這麼多人,蘇慈也保不準能看住了,于是蘇慈大手一,一只手抓住了顧年的手腕。
顧年此時只顧著往里面,全然忘了自己的后還有個人。
進口的地方得很,但是進去之后就寬敞了許多。
在外面看起來多的很的商鋪進去之后就更加的多了。
所有的吃食小攤位都冒著煙,一律又一縷的白煙混雜著食的香氣,隨著風搖擺了起來。
顧年聞了聞,然后看了看后。
蘇慈正站在他的后,手還牢牢地抓著顧年,顧年并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而是低聲在蘇慈的邊說道。
“咱倆這樣,好像斷袖。”
大街上兩個男子手拉著手,確實容易讓別人誤會。
可是蘇慈面不改,手上的力道沒有松開半分。
“只要我松開,下一秒你就不知該跑到哪里去了。”
蘇慈說的是實話,顧年也沒有辦法反駁,若是自己和蘇慈走丟了,那自己基本上也就回不去了。
反正拉拉手也不會有什麼實質的損失,再說一個這麼俊的男子拉著自己,顧年想想就覺得心里暗爽。
“來看一看了哦,新鮮的大魷魚,現烤現賣咯。”
攤販用力地吆喝著,顧年就在他們見到的第一個攤位面前停下了腳步。
“二位公子,大魷魚,可要來一串?”
小販看到兩位公子一高一矮的站在自己的攤位面前,立刻就熱的推銷了起來。
“要一,你吃嗎?要兩串”
顧年沒等著蘇慈回答,就出了兩指頭。
“好咧。”
攤販練的拿出兩串魷魚,由于看起來新鮮極了,放到鐵板上立刻就“滋滋”的作響。
鐵板的味道混雜著魷魚的鮮味,不僅香味連聲音都讓顧年口水直流。
本來塌塌的魷魚漸漸的卷了起來,白的在鐵板上十分的人。
攤販用力的用手上的工按了一下,又拿起放在攤上的調料,樣樣撒了一點。
拿出油紙包上兩串魷魚,攤販就遞給了顧年。
“十文。”
顧年看了一眼蘇慈,蘇慈乖巧的拿出荷包,掏出錢給了攤販。
“公子慢走,哎,大爺,要不要來串魷魚。”
攤販開始下一的吆喝,顧年把手里的油紙包遞給了蘇慈一個,蘇慈接過去,聞到了魷魚和香料的味道。
顧年咬了一口,魷魚的新鮮、實,厚重的調料遮蓋住了魷魚的腥味,吃起來十分的彈牙。
但是魷魚串在竹簽子上,經過高溫的烤制,竹簽子和的連在了一起,吃起來的時候有些費勁。
顧年咬了一口,剩下的就不知該從哪下了。
只見蘇慈出手,把顧年咬過一口的那只魷魚拿了過來,又把自己手里的魷魚給了顧年。
顧年看著手里的這只,竹簽子已經被取了下來,完整的魷魚在油紙包里。
顧年等著蘇慈把自己咬過的魷魚還給自己,卻等到了蘇慈把竹簽子出來之后,直接咬了一口,就在顧年吃過的那里咬了一口。
顧年的臉有點紅,趕低下頭,大口咬了一塊魷魚,生怕被蘇慈看到自己的窘迫。
這魷魚看起來大的很,吃起來也不太方便。
架不住這東西的味,顧年沒一會就把魷魚給吃完了。
蘇慈站在顧年的邊,慢條斯理的吃完最后一口。
顧年拿出帕子,胡的了兩下臉,邊也沒有鏡子,不知自己的臉上是不是站了醬料。
“走吧。”
蘇慈吃的既優雅又迅速,臉上還一點醬料都沒有沾到,白白的。
顧年嫉妒極了,覺得蘇慈這種人,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都不能相信是真實存在的。
剛吃了一個大魷魚,顧年就覺得胃口打開了,剩下的小攤位在的眼前,顧年的眼睛都放了。
要不是蘇慈拉著顧年,顧年此時就沖了出去,挨個攤位買起來了。
“這是什麼啊?”
顧年看著晶瑩剔的東西放在碗里,有點像是膠水。
“這是涼糕,二位可要嘗一嘗?”
這里有坐的地方,顧年要了一碗涼糕,讓蘇慈在這坐著等自己一下。
“你等等我,別跑。”
蘇慈松開了手,眼睛一直盯著顧年的蹤影。
只見顧年這里看看,那里看看,沒過一會回來,手里多了好多油紙包。
“我買了好多。”
顧年幾乎把攤位上能買到的吃食都買了個遍,索買的,只是種類多一些。
涼糕只要了一碗,攤販十分有眼的給了兩個勺子。
“你先吃。”
顧年把碗推了過去,讓蘇慈先吃。
蘇慈拿起勺子只舀了一點點,甜甜的味道就在里化開。
“好吃嗎?”
“尚可。”
顧年用勺子舀了一大勺,放進里,冰冰涼涼的好吃極了,顧年覺得十分的解膩。
油紙包被蘇慈一個一個的打開,里面有糕點,有餞,還有醬和燒。
“他們說這個燒可好吃了,你快嘗嘗。”
顧年正在忙著品嘗糕點,讓蘇慈先吃燒。
這燒小小的,看起來不像是燒。
“這應當是鵪鶉。”
顧年點了點頭。
“對,就是這個,我忘了名字了。”
鵪鶉是經過油炸過的,小小的鵪鶉連骨頭都炸的的。
顧年買了兩只,自己一只,蘇慈一只。
顧年用手輕輕的一掰,鵪鶉的小就斷了開來,看起來十分的脆。
這鵪鶉本就沒什麼,吃的就是它的脆。
顧年三下五除二的就吃掉了,吃完還砸了咂舌。
“不是很好吃,什麼也沒吃到。”
除了脆,顧年竟然沒有吃出一味來。
對于蘇慈來說,這些東西自己在戰場上的時候吃的多了,如今在這里吃就覺得沒什麼稀奇。
小鵪鶉連點渣渣都沒剩下,顧年就開始拉著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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