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晶晶帶著的丫鬟一扭一扭的走開了,顧年坐在原地看著黃晶晶的背影。
顧年突然覺得黃晶晶十分的有意思,明明特別的討厭自己,卻還忍不住提醒自己小心。
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況之前自己和黃晶晶有過爭執,對于黃晶晶的話,顧年也只能信三分。
緩了一陣,顧年覺得自己的可以走路了,就趕去解了手,回到了宴席中。
宴席上的人都已經喝的伶仃大醉,蘇慈如同一抹清流佇立在那里。
“怎麼去了這麼久。”
顧年走了好一會,蘇慈都沒見到顧年回來,若是顧年再回來的晚些,他就要起去找尋顧年了。
“坐的久了,麻了,在外面的石凳上坐了一會才去的。”
顧年老老實實的回答,然后想起了什麼,在蘇慈的耳邊低語。
“一會你若是出去的話,那石桌上不知擺了什麼東西,上面的符號也是奇怪的很。”
顧年前一天晚上就想和蘇慈說的,可是回去了之后竟然把那符號忘得一干二凈,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蘇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此時的宴席已經到了尾聲,許多人都起向高告辭。
蘇慈和顧年一直等到最后,越來越多的人都走了,直到剩下顧年、蘇慈、花連還有高四個人。
高拍了拍自己上的舞,舞聽話的一一起了退了下去。
花連得了空當,喝了兩口不知是水還是酒。
“林老弟,你可知我為何大半夜將你接來?”
蘇慈搖了搖頭,沒有出聲。
高盯著顧年,仿佛顧年在,他有些話不好說出口。
“高城主不必在意,我夫人也是我的助手,有話自可直說。”
高似乎很信任花連,聽完蘇慈的回答,還轉頭看了一眼花連。
花連笑了笑,又點了點頭,把手里酒杯放到了桌上。
“想必你也聽聞,我常年患疾,這些年尋遍了天下的醫師,都未曾治好。”
高臉上的黑布隨著他語速的加快不停的著,顧年想要看清,可那黑布就似有魔力一般,連下都不會出一點。
“高城主可是哪里不適?”
“我的雙足。”
高起了袍子,顧年這才看清高腳上穿的似乎都不是一般的鞋,而是前后都開口的鞋。
高下鞋子,又把纏在腳上的布撕了開來。
雙足展在蘇慈和顧年的眼前,可是從外表上來看,這腳并無異常。
高見到顧年的眉頭皺,但是蘇慈卻沒有一點的表變化。
“雖說表面上并無異常,但是一到夜晚就疼痛難耐,無法睡。”
讓顧年皺眉頭的并不是高的雙足,而是本以為會是那黑布蒙著的臉上的疾病,卻轉眼變了雙足的不適。
“林某可能走近一看?”
高點了點頭,蘇慈才走近。
蘇慈拿起高的一只腳,認真的觀察著。
這腳看起來飽經滄桑一般,上面的也更像是被曬黑,或者被泡黑的。
“我尋過不的大夫,也用過不的藥,就變了這副模樣。”
看高的手,白白的,想必腳也不該是這個樣子。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蘇慈把腳放了下來,顧年也跟隨著蘇慈站到了高的側面。
“幾年前吧,從我接管了這鹽場開始。”
高嘆了口氣,似乎很不愿接管鹽場一般。
蘇慈拿過高的手臂,把手指搭了上去。
“脈搏也無異常,今晚我再來看一下。”
“亥時就會發作,到了寅時又會緩解。”
高的丫鬟跪了下來,幫高把腳上的布纏好。
“那我亥時再來。”
蘇慈給高行了禮,又朝著花連點了點頭,顧年看了花連一眼,就與蘇慈離開了。
兩個人走到院子,顧年特意領著蘇慈往石桌那邊走。
蘇慈走到石桌前,上面的符號確實與眾不同,自己也從未見過。
“回去研究。”
蘇慈記了下來,這些符號看似悉,卻又怪異,有一種說不上的覺。
“怎麼會是雙足有疾呢?”
回到院子里,顧年四張了一下,這偏院倒是不似高的院子里面,布滿了陷阱。
“我也不知。”
蘇慈同樣訝異,千算萬算沒算到竟然是這樣。
“可是這病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嗯,是有些奇怪,晚上發作,疼痛難忍,我倒是沒見過。”
蘇慈覺得自己還是孤陋寡聞了。
“今夜去看一看,我總覺得有些蹊蹺。”
顧年的心里有一說不上來的預,好像有一團迷霧一直擋在和蘇慈的眼前。
“那今日就要早些歇息了。”
此時天已經有些要暗下來的覺了,顧年瞅了瞅屋外,太還在。
“這里怎麼天黑的這麼晚。”
若是京城,現在這個時辰,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
“這里太落的晚些,早上也來的晚些。”
今天一天,顧年都沒有辦法自己出去調查一下,想著明日怎麼樣也要去鹽場看一下。
“先歇息吧,等會我你。”
蘇慈把桌子上的書收拾了一下,又替顧年點上了燈。
“那你呢?不睡一會嗎?”
“不了,我找找書里有沒有相關的記載。”
蘇慈此番來長蘆,帶的都是醫書,常規的醫書蘇慈已經爛記于心了,但是這些奇難雜癥還是有些需要考究的地方。
小巧打了水來,顧年在里屋洗了臉,又洗了腳,解除了一的疲乏。
蘇慈在前廳看書,小巧剛準備去換水,就被顧年住了。
“不用給他打了,他現在不用。”
小巧低著頭,端著盆就出去了。
顧年躺在床上,小巧并沒有關門,自己還能聽到蘇慈翻書的聲音。
“可是吵到了你了?”
外面的蘇慈聽到了顧年翻的聲音,就關切的問道。
“沒有。”
顧年又翻了個,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可是閉上眼睛怎麼也睡不著。
“估著是下午睡多了。”
顧年爬了起來,披了件外就走到了前廳。
前廳的門的關著,蘇慈在燈下神嚴肅。
顧年悄悄的走到一邊,坐了下來,就在蘇慈的旁邊陪著蘇慈。
顧年隨手拿了一本翻閱起來,里面的記載得卻是偏的不能再偏。
“嘖。”
顧年一邊看一邊咂舌,引得一旁的蘇慈好奇的看了過來。
“怎麼了?”
顧年指著書里的一段,這一段講的是有人患了一種怪病,總是全瘙,自己抓的皮都破了,流膿流,十分的恐怖。最后看了許多的大夫都被判定為絕癥,一個偶然的機會遇到了一位周游四方的民間大夫,這大夫只看了一眼,就說了兩個字,這人的病就漸漸好了起來。
“你猜他說了什麼?”
顧年故意賣了個關子,把書放到口,不然蘇慈再看下去。
“洗澡。”
蘇慈淡淡的回答,顧年翻了一頁,果真是“洗澡”二字。
“你看過了?”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莫非你就是那個民間大夫?”
顧年把頭湊了上去,蠟燭的火映在的臉上,顧年的臉看起來和極了。
“書上所說,這人三十多歲,整日里邋里邋遢,也沒有娶妻,想必就是太臟引起來的疾病,若是多加注意,勤洗澡,再涂抹普通的藥膏,定是能好起來。”
顧年又砸吧了下,沒想到蘇慈這都能分析出來。
“那這群說是絕癥的大夫可太不負責任了。”
顧年在一旁喃喃自語,沒看到蘇慈勾起的角。
燈散發著黃的和的,兩個人的影子打在墻上如同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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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