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一個人不痛苦,痛苦的是,在恨這個人的同時,又著這個人,這才是最痛苦的。
這就是安若溪的境,糾結又艱難。
帝宸訣看著安若溪,目深邃,似乎有很多話要跟人說,到最后全部都化作了沉默。
他猛的將人拉進自己的懷里,擁抱著,附在耳邊道:“傻,你這人,怎麼會這麼傻!”
“對,我是傻,我就是不長記,誰對我好一點,我就跟誰跑了,一點兒不管我曾經被傷得有多深。”
安若溪安靜的靠在男人懷里,沒有掙扎,也沒有吵鬧,乖巧得不像樣子。
“你該記住我的壞,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我對你的壞是真的,但我對你的好,也是真的。”
帝宸訣頗有深意的說道。
他知道人恨他,想報復他,其實他一點也不生氣,這都是他從前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他不祈禱安若溪會徹底的原諒,但對好,已經了他的習慣,他的條件反。
男人不知道他的這個習慣能堅持多久,但就目前看來,似乎已經深骨髓了。
“放心吧,我會記住你的壞的,一筆一筆的都記住,至于你的好,我選擇忘記,很努力的把它忘記。”
安若溪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你這人,故意氣我呢!”
他有些哭笑不得,抬起的下,兇神惡煞的審問道。
“所以,你最好不要對我那麼好,反正你對我好我也是記不住的,就這樣傷我吧,像今天早上你和安迪做那些事一樣,把我往死里傷,這樣才是你對我最大的好......”
只有心傷了,才不會像現在這樣猶猶豫豫,搖擺不定,將自己陷那種兩難的痛苦之中。
對一個人徹底死心了,才能夠問心無愧,毫無覺的去傷害他,報復他!
安若溪,需要這樣的心態,迫切需要。
“安若溪,其實今天早上,我和安迪……”
帝宸訣想跟安若溪解釋他今天早上和安迪發生的那些事,其實是他逢場作戲。
至于目的是什麼,他自己都想不太清。
可能是生氣于人對他的絕,想借機氣一下吧,也有想讓徹底死心,好讓毫無顧忌的去恨他這方面的原因。
也許在別人看來,他的這個想法,基本就是瘋子才會有的想法。
好好的,為何想讓一個人去恨他呢?
實際上,只是因為他太了,在了骨子里,所以見不得有一丁點的糾結,一丁點的痛苦。
正如自己說的那樣,他想讓恨他,無所顧忌,想讓報復他,想讓得到滿足。
如果這樣能夠幸福,或是這樣才能原諒的話,他可以接。
但是現在,看到人這個樣子,似乎更痛苦了,他又開始后悔自己的決定,覺得自己做事是不是太沖了一點兒?
“今天早上你跟安迪怎麼樣我都看到了,你要說我一點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因為畢竟從法律來說,我還是你妻子,安安的媽咪,你和其他人做這種事,對我來說太傷尊嚴了......”
“我......”
帝宸訣著急的想解釋,安若溪卻不給男人解釋的機會,冷冷的,故作不在意的說道:“但我現在想清楚了,我跟你之間,本來就沒什麼,就算有,那也只是恨而已,我恨你,我猜你對我也沒什麼好心,既然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就不需要再對對方保持忠誠了。”
“該死的人,你在胡說八道個什麼,什麼做我對你沒什麼好心,我對你什麼心思,你還不知道訥,是你眼瞎還是什麼,你是不是非得氣死我你才甘心!”
帝宸訣被安若溪的話給惹怒了,像是火藥桶被燃,瞬間就炸了。
他緒有些激的握住安若溪的肩膀,搖晃著人,像是要把迷糊的人給搖醒一般,吼道:“你可以說你恨我,你也可以說我從前對不起你,說我從前對你很壞,可是現在......現在我對你的心思,你還看不出來麼,安若溪,你聽好了,我你,我帝宸訣他媽的慘了你!”
帝宸訣暴怒的聲音,像是要穿破安若溪的耳一般,讓太跳著,腦袋發疼。
當然,不覺得男人這番話讓。
也許以前會吧,但是發生了今天早上的事,以及他擅自將安安接走的事,已經對他死心了,只覺得他的一言一行,都是作秀而已。
用盡全的力氣,將男人給推開,背對著男人,冷笑道:“帝大總裁真是博啊,口口聲聲說我,卻跟別的人搞在一起,這樣開放的,恕我太保守了,接不來。”
“你......”
帝宸訣的一腔熱,被安若溪的冷嘲熱諷給澆得的了。
他也是個驕傲的男人,從來不會輕易將掛在邊,一旦說出來,那必定是把尊嚴什麼的放在了最低最低的位置。
而這個人,他深深著的這個人,就這樣趾高氣揚的,高高在上的,踐踏著他的尊嚴,試問他這種格的人,如何得了?
干脆就著這一口氣,逆著自己的心,說一些故意氣人的話。
“都會,安若溪,我帝宸訣就是個博的男人,我的人很多,個個都比你漂亮,個個都比你在床上放得開,你以為我是真你麼,得了吧,我只不過是想征服你而已,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值得我為你專一麼?你沒有那個魅力,你也不配!”
“......”
聽著帝宸訣惡狠狠的從里迸出的這些字句,安若溪突然覺自己的溫度直線下降,也好像凝固不,整個人僵立著,瞪著帝宸訣,死死的瞪著。
帝宸訣氣呼呼的,中的那子火氣還沒有降下去,看著安若溪明顯難過的樣子,心里竟然病態的覺得有一滿足,找回了一他丟棄已久的尊嚴,屬于男人的尊嚴!
“怎麼,爽了吧,這下就爽了吧,我說這些話,就是你很想聽到的吧?”
他咬牙切齒的朝人問道。
安若溪臉蒼白,表相當的難看,想哭,卻憋著不哭,讓人十分的心疼。
“你,你說的是真的麼?”
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哽咽,淚霧迷蒙的看著帝宸訣,小聲朝男人問道。
這輕輕地聲音,如同蚊子,可以想見心里的委屈與難。
“是,這是真的,這不就是你想聽到的麼,爽嗎,還要聽嗎?”
帝宸訣冷笑的朝人問道。
人,總有控制不住自己緒的時候。
火,也總有耗盡的時候。
帝宸訣安若溪,失去尊嚴的著他,無論給他如何的冷臉,或是說如何傷人的話語,他總是努力的調節著自己,將那些不好的緒給下去,繼續耐著子對搞,繼續對表達他的,真誠的......
但是,冷臉看多了,冷嘲熱諷聽多了,再熱的心,也會有涼下去的那一刻。
更何況,他還是帝宸訣,驕傲的,不可一世帝宸訣。
“也就是說,你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
安若溪嗓音抖的問道,明知道答案,還要問,也真是傻啊,自取其辱的大傻瓜!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想玩兒你而已,畢竟以前還沒玩夠呢!”
帝宸訣看著安若溪,冷著臉飆著狠話。
說實話,這覺讓他很暢快。
下一秒鐘,安若溪轉過,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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