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承認他和安若溪之間確實是有不愉快的,但扯到‘人命’,這帽子就扣得有點兒大了吧?
或者,這里面有什麼誤會,聯想到之前調查到的一些事,男人覺得這里面越來越蹊蹺,恐怕不止是他們表面看到的那樣。
“你說我手里沾著人命,這是什麼意思呢?”
獵鷹就著這個問題又一次向安若溪問道。
安若溪只覺得獵鷹在裝瘋賣傻,本不愿和男人多談,只冷笑著,諷刺道:“既然敢做,就要敢當,還裝什麼糊涂呢,四年前……你在碼頭做過什麼事,你最清楚了,現在又來裝什麼無辜,搞得好像我冤枉了你的似的。”
永遠不會忘了四年前,那個漆黑的夜晚,被痛苦和絕包圍著,撕心裂肺的的產下安安,卻又被告知那是個死胎。
后,是獵鷹趕盡殺絕的圍攻,導致都沒來得及抱一抱安安,就跟著歐漠跳上了船,最終又遇上了船被子彈打油門,沉默炸的慘劇,歐哥哥的死,不就是帝宸訣,是獵鷹一手造的麼?
這段仇,不知道該怎麼忘記,也永遠不會忘記!
“我不是想裝糊涂,更不是敢做不敢當,我只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四年前,我在碼頭的確做過一些對不住你的事,但你說我手上沾著人命,這一點我覺得我有點冤枉。”
獵鷹極力的為自己解釋,他覺得他好冤,真的冤。
安若溪如此大的反應,讓敏銳的他越發覺得,整個事件,除了他和安若溪之外,還有個第三人參與,正因為這個‘第三人’的存在,才導致了安若溪對他的痛恨。
只是,這個‘第三人’到底是誰,無從得知。
不過,獵鷹相信這個神的,沒有面的’第三人‘,很快就會浮出水面了,到時候一切都會真相大白,所有誤會也會一并解除……
安若溪聽到獵鷹的這番說辭,愈發的氣不打一來,瞪著獵鷹聲聲質問:“呵呵,你冤枉,那死去的人冤不冤枉,我冤不冤枉,安安冤不冤枉,我們都是活該對嗎,活該遭那些磨難,活該把命都搭進去,對嗎?”
“我……”
獵鷹還想再說點什麼,不過被帝宸訣給拉開了。
男人冷冷道:“行了,現在是扯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的時候嗎,你們都不要再啰嗦了,最好是想想如何把安安給平安的找回來。”
那個時候的帝宸訣,還躺在重癥監護室里,生命垂危,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一點兒不知道。
只知道獵鷹去追捕安若溪了,也知道安若溪在這期間吃了些苦頭,至于獵鷹到底是如何追捕安若溪的,還有安若溪到底吃了哪些苦頭,他是一概不知的,也沒有問過。
所以,這也是他覺得他最對不起安若溪母的地方,已經盡量去彌補了。
那是心里的一道傷疤,輕易不想被拿到臺面上來討論,只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
因為,討論得多了,太傷了……
“……”
帝宸訣都出面來調節了,獵鷹和安若溪只能各自閉,暫且休戰,關于這件事,沒有再拿出來討論過。
男人說得很對,現在他們最重要的,是把安安找回來!
安若溪調整好自己失控的緒,用力的吸一口氣,又輕輕吐出,扭頭向帝宸訣,說道:“并不是想責怪你,但這次安安會突然不見,一定是你平時得罪人得罪得太多了,人家看不過去報復呢,你好好想想,你最近都得罪了哪些人!”
這種事,不是綁匪為錢,就是仇家報復。
一般的綁匪,應該還不夠膽子來綁帝大總裁的千金,畢竟帝宸訣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隨便打聽一下,那些個綁匪就無所遁形了。
那麼,剩下的就是仇家報復了。
但帝宸訣的仇家實在太多了,這種大范圍的想,就跟海底撈針一樣,一時半會兒毫無頭緒。
帝宸訣擰著眉,思考了一會兒,冷冷道:“我的仇家,都是很有水準的人,商業上的競爭對手而已,不可能無聊到拿我家人開刀。”
“呵呵,有什麼不可能的,你以為你人品很好麼,還都是有水準的人……我猜你大概不會知道,恨你的人到底有多恨你吧,都恨不得把你碎尸萬段,怎樣最能傷害你就怎樣,他們一定是知道安安對你很重要,所以專挑對你重要的人下手。”
安若溪翻翻白眼,覺得這男人真是過分自信。
都仇家了,還加個有水準,社會有多險惡,人心有多惡毒,他帝大總裁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啊!
“你說的,就是你自己吧,恨我,恨不得把我碎尸萬段,怎麼傷害我怎麼來……”
帝宸訣冷冷的看著安若溪,心底的那種落寞難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因為他能夠從安若溪的表里,話語里,看到人對他的那種恨意,咬牙切齒的恨。
他想,真的很恨他吧,不然也不會心積慮的,想要扳倒他,想要報復他。
他傷害過,他承認。
而現在,唯一能彌補的,就是全。
如果報復能讓覺得幸福,如果看他落魄才會快樂,如果他一無所有,才會覺得滿足,那麼……他心甘愿配合演出,心甘愿被報復!
“我……我沒有那麼想過,是你自己在那里說,給我扣帽子……”
安若溪看到帝宸訣那副落寞的樣子,莫名覺得心虛,甚至都不敢看男人的眼睛,結結的轉移著話題:“我……我在讓你想那些可能會報復你的仇家,你倒好,黑鍋扣到我頭上了,總不可能是我帶走了安安,故意來報復你吧!”
誠然,是恨著帝宸訣的,這點毋庸置疑,也當著男人的面,坦坦的承認過。
但是,難道又真想報復他,想看到他落魄,看到他一無所有,看到他痛苦萬分麼……自己都猜不自己究竟是不是這樣想的。
獵鷹在一旁,看到帝宸訣和安若溪又有點要開吵的架勢,趕上來勸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糾結了,我們兩個也別吵了,我已經派了幾個得力的手下出去打探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咱們要團結一致,別安安沒找到,我們自己就四分五裂了。”
要說他們也是夠戲劇化的,平時都是很冷靜很理智的幾個人,遇到事也很淡定從容。
結果三人湊一塊兒,不是他和安若溪撕,就是安若溪和老大撕,要麼就是老大和他撕……像極了小孩子過家家,總之,心累啊!
好在,很快獵鷹派出去的人就有消息來回應了,說有人看到安安在淺水灣附近出現過,坐在一輛銀的轎車里,只是那車是黑牌照的,號牌做過特殊的加理,車子主人的信息絕對保,可以想象對方一定來頭不小。
“黑牌照,那就是外國人了?”
安若溪思維敏銳的說道。
一般在國上黑牌照的車子,主人一定是境外戶籍的。
到底是什麼外國人,會將安安帶走?
越深挖,越覺得事復雜,有可能……還不止是仇家報復那麼簡單。
“……”
帝宸訣深邃的眸子,冷冷看著一,并沒有說話,正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外國人……會是誰呢?
難道真的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報復?
帝宸訣在腦海里過濾著各種可能的人,最后鎖定在了一張久未謀面,卻糾葛頗深的人的臉上。
“我想……我應該知道是誰的手腳了。”
男人帶著沉重的表,篤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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