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雅致的茶室,絕對私的空間,帝啟山和素姨對面而坐。
兩個人都是不顯山不水的人,但因為面對的是彼此,都難免有些張,還帶一點點尷尬。
帝啟山那麼厲害的一個人,在端茶杯的時候,竟不小心將茶水給濺了出來,慌忙拿起手旁的小方巾拭著,看起來好不狼狽。
“怕是快有十年了吧,我們沒有再見過面,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端莊又知。”
帝啟山端起茶杯,輕輕抿一小口茶,心虛的看了素姨一眼,語氣疏遠的寒暄道。
素姨淡淡一笑,一如既往的不卑不,回答:“是,十年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虛偽至極。”
“……”
帝啟山的臉頓時有些不好看,人前擁戴的他,哪里得住這樣的不敬,有點想要發怒的樣子,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哈哈,不意外啊,天底下敢對他這樣無理的人,可不就是麼!
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歲月并沒有怎麼改變,倒是讓他變得更平和一些了。
要說二三十年前,他年輕的時候,他這狂暴的脾氣,古怪的個,不輸于帝宸訣。
只是現在年紀大了,很多事看得開了,人也就溫和多了。
“你突然打電話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帝啟山平復著自己的緒,看著素姨,態度溫和的問道。
素姨冷冷一笑,用一種淡漠而疏離的眼神看著帝啟山,說道:“你覺得我跟你之間,除了宸訣,還能有什麼事?”
和帝啟山之間,看起來是永遠不會有集的兩個人,但實際上又有著千萬縷的聯系,即便是十年未見過,如果想要聯系對方,也能第一時間聯系上,而連接著他們的千萬縷,就是帝宸訣。
帝啟山一聽到帝宸訣的名字,表頓時冷了許多,似乎還帶著的厭棄。
“他?能有什麼事,不是活得好好的麼!“
誠然,他是帝宸訣的父親,但他對男人的態度,都不如一個陌生人。
因為帝宸訣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他所犯下的那些可恥的錯誤,是一個讓他倍心虛的存在。
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不會讓帝宸訣出生,更加不會讓他長大,也絕對不會讓他把事業做得如此大,甚至早就凌駕于他之上了。
帝宸訣就是他帝啟山的恥辱,絕對的恥辱!
素姨活得如此徹,怎會不知道帝啟山的想法,冷冷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宸訣,不過……他畢竟是你的兒子,現在他有難了,你這個做父親的,不能不幫他。”
“他有什麼難?”
“這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知道帝啟山這是在裝糊涂,這個男人,一向是如此虛偽的,就算是對待自己的親生骨,也是如此的冷薄。
說白了,還是因為帝宸訣的統不夠高貴,丟了他的面子吧!
“呵呵,我能怎麼幫他,這是他自己種下的苦果,自然要自己嘗,再說我現在也沒有能力去幫他,而且他那麼大個人了,做什麼事他心里有數,我們這些旁人,就不要跟著添了。”
帝啟山像是在談論一個陌生人一樣,一副只想快點撇清關系,并不想多談的樣子。
素姨只覺得痛,替帝宸訣心痛,也替自己心疼,埋下頭,艱難而忍道:“就算你不想出手幫忙,那就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拜托你幫我辦件事好不好?”
帝啟山皺著眉,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忙?”
“安安......也是你的骨,是你的孫,我希......你能用一點關系,暫時把安安接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不能讓任何人找到,包括宸訣!”
素姨輕聲卻又異常堅定的說道。
這是一場賭博,是一次無奈的選擇。
因為,只有這樣,帝宸訣和安若溪的關系,才有可能得到緩和。
否則,他們兩個,可能就真的完了,這是不愿看到的。
并不是多管閑事,誰......就是帝宸訣的母親,而帝宸訣就是唯一的孩子!
“帝啟山,我知道你這個人習慣了冷無,你恨不得撇清所有和我有關的關系,你從沒把宸訣當作是你的骨,連帶著連安安也一樣討厭......安安長到現在,你一次也沒看過,沒抱過,你把事做得這麼絕,就不怕有一天你會后悔嗎?”
“我......”
“我們認識,得有四五十年了吧,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從前我是跟在你屁后頭跑的小丫頭,現在我是你兒子的管家,不管你承不承認,于于理,你都對我有虧欠,我從沒要求過你什麼吧,這一次,我請求你,也是我對你唯一的一次請求。”
這個忙,其實找誰都能幫,但素姨想來想去,唯有帝啟山,才是最適合的。
一來,他是帝宸訣的親生父親,二來,他是安安的爺爺,至把孩子給他,足夠放心。
也正因為是他,不管是帝宸訣還是安若溪,可能永遠都不會猜到。
這種事,就是要給這樣的,既親,又局外的人來做。
”林素,這些年,你辛苦了,是我對不起你,既然你開口了,我一定幫,只是……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帝啟山凝著素姨,好奇的問道。
雖然他不喜歡帝宸訣,但對素姨,他一直都愧疚的。
當年,他年輕不懂事,一次醉酒,占有了素姨純潔的,有了帝宸訣。
那時候,他需要在事業上得到幫助,早已和一個門當戶對的人訂立了婚約,自然是不可能對素姨負起責任的。
帝宸訣的存在,給他帶來了很多麻煩,甚至一度讓他一無所有,他曾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這個孩子出生,但最終帝宸訣還是出生了。
原因很簡單,與他訂立婚約的那個人,無法生育,他們需要一個孩子作為‘道’,來向公眾代。
再后來,也就發展今天這樣近乎病態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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