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檢查結果就出來了。
“安若溪是吧,你可以進來了。”
穿白大褂的產科醫生推開門看了安若溪一眼,通知道。
“哦哦,好。”
安若溪趕提著包,忙不迭的走進產科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拿著檢查單看了看,埋著頭‘刷刷’的用黑鋼筆在病例奔上寫著什麼,一面道:“檢查結果出來了,中的HCG含量正常,所以并沒有檢測到懷孕的跡象。”
“啊……”
安若溪張了張,帶著茫然的表,聲音里似乎有些許的失落。
果然啊,虛驚一場,并沒有懷孕,這下子可以安心了。
就說嘛,很難再懷孕的,也許這輩子也沒有辦法再當一次孕婦。
明明該開心的,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點點憾。
醫生停下筆,微微撇了安若溪一眼,笑道:“怎麼,正在和你老公備孕麼?”
“沒,沒有。”
安若溪搖搖頭,難以掩蓋住臉上的黯淡。
“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生過小孩的吧?”
“對,四年前,生過一個,生得很辛苦,難產。”
人實話實說道。
“那就難怪了……嘖,怪可惜的,不過好歹你好有個兒。”
醫生無奈嘆一口氣,繼續‘刷刷’的寫著什麼。
“什麼意思啊醫生,什麼做怪可惜的?”
“也沒什麼,就是你現在的質,太弱了,不太適合再懷孕,應該說是……很難再懷上孩子,即便是懷上了,也十分的危險,對你對孩子來說,都危險,我的建議是,沒有把子徹底養好之前,不要輕易的懷孕。”
產科醫生以絕對富的專業經驗,對安若溪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謝謝你提醒,我知道的,早就知道。”
安若溪咬咬,淡淡的說道。
早就知道這輩子是再難當上媽咪,然而親自從醫生口中說出來,多還是有點難過的。
不過,也沒關系吧,好歹也當過一次母親了,好歹還有最最寶貝的安安,不能再懷孕就不能懷吧,正好了麻煩,正合意。
“拿著這個單子,去樓下藥房取藥,開給你的這些藥,都是有利于養氣活,調養的,一定要按時按量服用,不然你這怕是會越來越虛,拖了大病就不好了。這人啊,千萬千萬要對自己好一點,不能男的說怎麼著就怎麼著,該拒絕的就拒絕,自己的最要了,哪能由得男人隨便折騰,知道嗎?”
醫生將寫好的那張藥單撕下來,遞給安若溪,語重心長的說道,似乎是在暗示什麼。
安若溪的臉瞬間一紅,忙不迭的點點頭:“知,知道了,我去拿藥了。“
說完,便趕離開了。
又不是傻子,不是不知道醫生口中的‘該拒絕就拒絕’‘不能由著男人隨便折騰’指的是什麼。
在‘那檔子事’上,和帝宸訣的確太頻繁,也太瘋狂了,其實都不消醫生提醒,自己也知道必須要節制,要悠著點兒才行!
來到一樓的藥房大廳,將藥單拿給工作人員,等待取藥的過程中,安若溪的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的那個號碼時,人的心頓時一,原本還懶洋洋的,立刻進了備戰狀態,立刻接通了。
“嚴凱,你怎麼樣了?”
從嚴凱奔赴印度去查找那個殺害爹地的兇手的下落到現在,是他們第一次通話。
也就是說,這些日子,嚴凱調查得如何,一點都知道。
“我已經找到我們想要找的那個人了。”
“真的嗎,他怎麼說,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你現在在哪里,我……”
“你先別激,我已經回C市了,我們找個機會面吧。”
嚴凱在電話那頭,聲音異常的冷靜,沒有了從前的輕松自然。
安若溪心急如焚,很想知道真相,覺一刻都等不了了,趕道:“好,我現在還方便的,就現在見面。”
“這……”
嚴凱明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也行吧,我們約一個一點的地方,務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兩人商量了一下會面地點之后,安若溪連藥都沒拿,飛快的出發了。
他們的會面地點,選在了遠離市區,郊外的一個廢棄倉庫里。
這里不僅私極強,而且方圓十幾公里,基本沒有人員活,也沒有信號,減了被人追蹤的幾率,是絕佳的面地,非常安全。
安若溪到達倉庫的時候,四下觀察了很久,確定自己沒有被人跟蹤之后,才進倉庫。
而嚴凱,早已經抵達了,正背對著倉庫門,等待著。
“嚴凱!”
看著男人那悉的背影,安若溪覺得分外踏實,輕喚了男人一聲。
嚴凱轉,皺了皺眉,看安若溪的眼神有些陌生,淡淡道:“你這麼快就到了?”
“當然,事關我爹地死亡的真相,我當然會以速趕到,不過你更厲害,來得更早,是飛過來的麼!”
在嚴凱面前,安若溪還放松的,說話也沒有那麼嚴肅。
于而言,嚴凱是目前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一個人,也是最珍貴的朋友,畢竟他們一起經歷了生死,結下的義,不言而喻。
“我本來就離得這里不遠。”
嚴凱不冷不熱的笑了笑,說道。
安若溪明顯覺到了嚴凱的不一樣,擔憂的問道:“嚴凱,你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怪怪的,好陌生的樣子,你到底查到些什麼,還是……你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
正常況下,嚴凱對不會這麼冷淡的,他們會一起斗打趣,他也從不在面前掩飾自己任何緒。
更何況,這還是如此重要的時刻,他應該顯得很激才對,為何會這麼平靜?
“我并沒有遇到什麼棘手的事,調查得也很順利,不過……聽說你這陣子似乎過得還不錯,都跟帝宸訣領證了?“
嚴凱說著,角帶著冷笑,手指攥在一起,眼神里有對安若溪的鄙視與怨恨。
安若溪被這個樣子的嚴凱嚇了一跳,一時好像都不太認識這男人了,也有點心虛:“是跟他領了證,不過......這只是我的權益之計,只有這樣,我才能取得他的信任。”
嚴來看著安若溪,目很冷淡,問道:“你跟我說句實話,迷還恨帝宸訣嗎,你還想報仇嗎?”
“當,當然了,我當然恨他,當然效果報仇,只是......”
安若溪咬著,很糾結,但我不想欺騙嚴凱:“只是我現在有點矛盾,他這陣子對我很好,我和我的兒安安也相認了,我們一家人,生活得還開心的,我不知道我最終會不會心,會不會放棄。”
“呵呵!”
嚴凱霎時間不屑得冷哼一聲,諷刺道:“人這種生還真是奇怪啊,太擅長愈合了,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現在對你好了,那他從前呢,從前對你造的那些傷害你都忘了嗎?歐先生為了你,犧牲了自己,他用他的名,換了你的命,你卻拿著你的命,和那個害死他的人一起雙宿雙棲,不覺得有點對不起歐先生嗎?”
嚴凱的質問,好像是一記耳,狠狠的在了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讓覺得愧萬分。
是啊,安若溪,你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歐哥哥換給你的這條命,是讓你取重蹈覆轍,再次被帝宸訣那變態傷害的嗎?
“我,我沒有要和他雙宿雙棲,我只是......我只是在等待你的結果。”
安若溪死死咬著,愧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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