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想撒謊的,但面對帝宸訣那張隨時都有可能炸的冰塊臉,哪敢實話實說。
再說了,見的可是莫言初欸,相當于他的宿敵,而且商量的也是如何對付他的事,要真實話實說了,恐怕今天晚上就是這餐桌上的食了。
“的就好,就怕是男的,我會吃醋爹地。”
帝宸訣的臉稍微緩和了一些,主夾了一只蟹,拿在修長的手指間隨意扭了扭,再將鮮的蟹挑出來,沾了沾陳醋,放到安若溪跟前的小瓷碗里。
“知道你一貫就喜歡吃些蝦啊蟹啊之類的,所以今晚是海鮮主題,多吃點,長點,看你瘦什麼樣了。”
“……”
父親一樣的嘮嘮叨叨,瞬間讓安若溪有種快要淚崩的覺。
討厭死了,這男人,沒事扮什麼好男人啊,給挑什麼菜,挑就挑吧,還是最最吃的帝王蟹,帝王蟹也就算了,還給剝得好好的,把照顧得像個白癡一樣。
如果有一天,他的這份父親一般的寵不在了,的心會疼嗎?
嗨,安若溪啊安若溪,瞎想什麼呢,一蟹就把你收買了,也太沒骨氣了吧!
“愣著干什麼,吃啊,正好還熱乎,比較鮮,涼了就腥了,快吃。”
帝宸訣催促道。
“好。”
安若溪埋著頭,乖乖的將那鮮的蟹送進自己里,慢慢的咀嚼著。
必須承認,這絕對是吃過最味最味的一次蟹了。
沒有人發現,紅了的眼眶,也沒有人發現,漸漸化的心……
“爹地爹地,你好媽咪呀,安安吃醋了,安安也要。”
小安安嘟著,還抱著小手臂,在帝宸訣面前爭寵。
不過,卻是幸福的爭寵。
在時刻充斥著與溫暖的家庭氛圍里,其實最最到幸福的,往往是小孩。
安安覺得自己很幸福,有的爹地,的媽咪,他們也互相著彼此,至……現在是幸福的!
“好好好,給你剝給你剝。”
帝宸訣刮刮小安安的鼻子,馬上又給小家伙剝了一蟹。
安若溪在一旁,深深吸一口氣。
到這個時候的自己,好像很幸福,不對……應該是真的很幸福!
吃過了晚餐,時間還算早,就點一刻左右。
不過對安安來說,時間卻不早了。
“小孩子應該早點睡,正是長的時間了。”
素姨這樣對賴在安若溪懷里的安安說道,帶著安安上樓,洗澡睡覺了。
樓下大廳,便只剩下帝宸訣和安若溪,還有三兩個如機人般并不出聲的傭人。
“出去散散步吧,我們好像還從沒飯后散過步。”
帝宸訣看了看表,從昂貴的進口沙發上站起來,對安若溪提議道。
“散步?”
“對啊,普通的夫妻,吃完晚餐,都會出去硫個彎兒的,你不想麼?”
男人站在安若溪面前,居高臨下的,似笑非笑的說道。
“想是想,但……但你時間那麼寶貴,用來遛彎會不會太浪費了?”
以前他總是很忙,那麼大的商業帝國的總裁,別說是陪散步了,就是陪吃晚餐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所以的反應才會那麼詫異,甚至……都有些寵若驚。
“傻瓜,給你的時間,永遠都不會浪費,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寶貴。”
男人說著,頓了頓,拽著人的手腕,強制道:“走,別磨蹭了,夜正好,花香正濃,錯過了就可惜了。”
在半推半就間,安若溪又帝宸訣牽著,來到了別墅綠樹蔭,花香四溢的后花園。
大概是八九月的關系,今晚的月亮特別的亮,特別的圓。好像是一個雪白的陶瓷盤掛在空中,能從那潔白的亮中,看到最好的東西。
帝宸訣和安若溪十指扣,步伐不急不緩的走著,都沒有開口說話,也許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也許是覺得這個氛圍,沉默是最好的應對。
來到那個由薔薇花藤蜿蜒的小天地,綠的藤曼,紅的花朵,幽幽長長的回廊,看不到盡頭,卻仿佛通往了幸福的彼岸,讓人無限遐想。
“知道嗎,你最讓我心的一刻,就是在這里。”
突然間,帝宸訣開口說道。
“嗯?”
安若溪有點茫然,不知道男人指的是什麼。
“那個時候,我們有很久沒有見面了,我來找你,看你坐在藤椅上,周圍薔薇花綻放,你在睡覺,睡得很香很甜,臉上帶著放松的微笑,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微笑,一只藍的蝴蝶停歇在你的紅上,忽閃著翅膀,得快要讓我無法呼吸……”
帝宸訣充滿意的回憶著,如同時倒流,又回到了那個懶洋洋的午后。
那個時候,一切都還那麼好,那麼。
“額,有,有嗎,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對越這段記憶,安若溪的確是空吧的。
的記憶里,多是痛苦和不好,像那些好的瞬間,該忘的,能忘的,都命令自己忘得差不多了。
“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你總是那麼自我,喜歡在心里胡思想,胡去定義別人,你總以為我不你,但實際上我早就上了你。”
帝宸訣平淡的說著,帶著些許的意味深長,還有無可奈何。
“不是我胡思想,是很多事,就是這樣表現的,由不得我想。”
呵呵,真是可笑啊,這男人臉皮還真有夠厚的,做了那麼多傷害他的事,現在還好意思義正言辭的說?
這真是本年度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要說莫言初,人家多還有愧疚之心,說著要贖罪。
可帝宸訣,毫沒有看到他對的愧疚,只看到了他的傲慢和自以為是!
“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對你做了多麼喪心病狂的事,讓你如此的痛恨我?”
帝宸訣冰冷著臉,控制著自己的緒,忍著,低沉著嗓音朝安若溪問道。
“你對我做過什麼,你不清楚嗎,是你太健忘,還是我太記仇?我不知道別人的承能力或者度量有多大,但我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你對我造的傷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這一刻,安若溪中的那火氣莫名躥上來,直接跟帝宸訣杠上了。
不為別的,就為男人那副不可一世的態度。
做了壞事,還這麼不可一世,要如何原諒?
剛剛他為剝蟹積攢下來的好,全都煙消云散了。
“好了好了,不說那些了好不好,太傷了,這麼的月,能不能暫時放下那些不開心,想點開心的事?”
帝宸訣討厭爭吵,覺得爭吵是一件很愚蠢的事,不僅不會爭吵出任何結果,還會大肆的消磨,所以他主緩和氣氛。
安若溪也覺得自己緒太激了,不斷平復著,說道:“好,不說那些了,我也不想活在不開心里,你說得對,我們應該想些開心的事……但是,有什麼開心的事呢?”
“比如,我剛剛回憶了,我最最你的那一刻,要不你也回憶一下,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上我的呢?不要跟我說,你從來沒過我,我反正是不信的。”
帝宸訣信心滿滿的說道,料定了人肯定是他的,并且慘了他。
他是個聰明的男人,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讓人多想想他的好,而不是他的壞。
也許,想著他好的時候,他的壞,也不會那麼明顯了。
“我當然是過你的,這點我沒有辦法否認,不過……要說我是什麼時候上你的,這我得好好想想。”
安若溪皺著眉頭,很認真的說道。
是,得想想,是如何為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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