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不像是聊天,更像是命令或是警告,語氣非常的堅決,讓安若溪有些措手不及。
“什……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懂?”
“意思很明確,你不要跟訣在一起了,你們不合適,在一起也只會給彼此帶來傷害,不如就用你妖夭的新份,過你應該過的新人生比較好。”
林瀚直視著安若溪,將話說得更直白,也更殘酷。
一直以來,他的份,只能算是一個旁觀者,默默的看著帝宸訣與安若溪的故事發生。
他只是一個在需要出現時才會出現的醫生,不需要他出場時,便沒什麼存在,也沒什麼戲份。
所以,他這番有些逾越他格和份的話,著實讓安若溪有些不著頭腦。
但人也不怯,同樣直視著林瀚,語氣不卑不道:“為什麼要離開他,給我一個理由?我和他是真心相的,證都領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理由很簡單,就跟我剛才說的一樣,你們不合適,就好像一個是水,一個是火,在一起不會相生,只會相克,訣曾經差點害死你,你曾經也差點害死他,如今你一出現,他就昏厥……這一系列危險的事件,還不足以構你必須離開他的理由嗎?”
林瀚是醫高明的醫生,能醫治各種疑難雜癥,多個徘徊在鬼門關的人,被他給拉回來。
巧的是,不管是帝宸訣,還是安若溪,都不止被他拉回來一次,哪一次不是心驚膽戰的,他算是怕了,怕再有下一次,他是沒那個本事把他們給拉回來了……
“不合適?就因為這個,你要讓我們分開,未免也太多管閑事了吧?”
安若溪冷哼一聲,說道:“鞋子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兩個人合不合適,也只有兩個人自己知道,你們這些旁人,看了點細枝末節,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讓我們分開,人家說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婚,不覺得你說這些話是會遭報應的麼?”
四年了,安若溪的本心雖然沒有太大改變,但格多還是有些變化的,至上多了分戾氣。
總覺得,帝宸訣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這朋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只是,在帝宸訣面前還會裝一裝,但在林瀚面前,就沒必要裝了。
況且,這男人明顯對不懷好意,不祝福和帝宸訣也就算了,還讓離開帝宸訣,才懶得給他好臉子看。
“會不會遭報應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你千方百計,整另外一個人的樣子接近訣,肯定有什麼不同尋常的目的,而這目的,絕對是以傷害訣為前提,對吧?”
林瀚盯著安若溪的眸子,一針見道。
安若溪被男人說中了心思,有些心虛的閃躲著林瀚的目,口齒結道:“你……你想太多了,我就想跟他好好過而已,畢竟我和他能重新在一起,太不容易了,而且我們還有安安。”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是個醫生,也學過心理學,你是撒謊還是真心,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話你還是留著跟訣說吧,中的男都很傻,我猜他即便知道你在撒謊,他也會傻傻的相信你的。”
帶著一無奈,林瀚又補充道:“我知道讓你離開訣是不可能的,但還是希你能手下留吧,訣你,比你想象中,不要把事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才知道后悔。”
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之后,男人站起來,也沒等安若溪回應什麼,便離開了。
安若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病房里,帝宸訣已經醒來,躺在病床上,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蔫答答的,沒有說話,冷漠的眸子盯著地面的一發呆。
林瀚拿著病例走進來,看著男人這個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唉,怎麼樣,口還疼麼?”
他走過去,拿著聽診,再次對帝宸訣的心率進行檢查,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后,朝男人問道。
“還好,氣息平穩的時候不疼,稍微用一點力,有一作痛。”
帝宸訣很配合的說出他的一些癥狀,問道:“我怎麼會突然昏倒了,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況。”
“現在還不清楚,真的很怕出現我最擔心的那種況。”
林瀚再一次嘆了口氣,神憂慮的說道。
“你最擔心什麼況?”
“之前,你的心臟不是被安若溪刺了一刀麼,那個時候很險,再深一點,偏一點,你恐怕就必死無疑了,當初為了挽救你,我采取了一些有副作用的辦法去搶救,我一直都在擔心這些副作用終有一天會發,現在看來……”
說著,林瀚滿面愁容,既有憂慮,又有愧疚。
當初訣被送來的時候,已經于深度昏迷的狀態,可謂是命懸一線,他明知道他的那些方法很冒險,但還是用了,僥幸將訣從鬼門關里拉回來,然而……當初欠下的債,估計這個時候才慢慢的開始還。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希安若溪能夠離開訣,因為……他真的不再確定,下一次再到這種況,他還有沒有那個能力,有沒有那個勇氣,再一次將訣救回來。
“你說的副作用,是什麼意思?”
帝宸訣思維清晰,看著林瀚,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這個……”
林瀚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向男人坦白:“當初你心臟被安若溪刺了一刀,多有到損傷,我又采取了有點激進的搶救措施,所以你很容易在緒過激的時候,造心臟承不了負荷,出現短暫休克,甚至死亡。”
“……”
帝宸訣沉默不語,表十分的復雜。
“本來我是不想跟你說的,因為你要是知道了,本也是負擔,對心臟恢復不好的,但現在既然都已經出現了這種副作用,就不能不引起重視了……”
林瀚說著,又嘆了口氣,想到了安若溪:“其實你個一直冷靜平淡,很有緒過激的時候,所以這些副作用一般況下是不會現出來,但現在你和安若溪在一起了,你對太,一,你的心臟就很難平靜,我怕以后這樣的況還會出現,下一次就怕不止是暈倒這麼簡單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寧愿當那個多管閑事的討厭鬼,也希安若溪離開帝宸訣的原因。
在他這個局外人看來,安若溪真的就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帝宸訣的唯一‘劫難’,這兩個人在一起結局很難圓滿,只會兩敗俱傷。
帝宸訣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他出手掌,按了下心臟的位置,能夠覺到的疼痛,輕聲道:“有辦法治好嗎?”
“這個不是病,不存在治好不治好,關鍵你要控制好自己的緒,不能急躁,不能憤怒,也不要太興,平和一點,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林瀚實話實說道。
問題的重點在于,有了安若溪,這訣還能平靜得下來麼?
現在想想,也真是后悔,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妖夭就是安若溪這件事告訴了訣,實在是太危險,太冒險了。
只是,他從前可能沒有想到,安若溪這個人,對帝宸訣來說,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可以輕易影響訣的緒,甚至影響到訣的生死,就好像一枚定時炸彈一樣,太危險,太危險了……
“這件事,不要告訴。”
帝宸訣將手掌從心臟移開,淡淡的說道:“我已經和領證結婚了,我一定要給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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