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長得漂亮,單位不男同事都對我殷勤有加!其實,人長得漂亮,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因爲等著的,通常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隨波逐流,另一個,就是像我這樣。”娃娃擡手攏了攏被燒焦了的頭髮,緩聲在那說道。
“上到單位的老總,下到流水線的作業長,每個人都對我垂涎三尺。作業長總會找機會幫我增加業績,照顧我能多拿點獎金。而老總,則是想盡辦法創造機會,想要我陪他出差。他們心裡在想什麼,其實我都明白。”娃娃頓了頓,接著說道。
“那一段時間,說實話我其實就像是一個驕傲的公主一樣活著。別人上班要幹活,而我不用。別人下班去吃食堂,而我則會被老總開車帶出去吃大餐。那一段時間,我曾經想著,這樣的生活其實也不錯。畢竟人,都是喜歡被人寵著的。”說到這裡,娃娃角出了一自嘲的笑意。不過那笑意從硅膠做的臉上出來,顯得是那麼的怪異。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也低估了男人的手段。我以爲只要自己平日對他們稍微假以,他們就會繼續這樣對我寵下去。終於有一次,老總一如往常那樣邀我共進晚餐。等我喝下那杯紅酒之後,整個人很快就人事不省了。當我醒過來的時候,那些男人已經如願以償了。”娃娃輕輕整了整上的護士服說道。
“那些?”我聞言問了一句!那些這個詞,意味著有很多,最起碼不止一個。這麼說來,當時就不止娃娃的老闆一個人對實施了侵犯。
“都是老總的朋友,還有單位裡他的一些親信。有多,我也記不清了。我只知道當時我很疼,鑽心的疼!我哭著說要去告他們,告到他們去坐牢!其實,我當時不應該說那些話的。”娃娃的緒有些起伏的說道。
“他們當中有些人聽到我這麼說,怕了!沒人想去坐牢,更沒人想因爲這種事去坐牢,於是有人想到了殺人滅口。他們把我捆起來,又將我的堵住,扔到了老總的汽車尾箱裡。而老總,則用汽車將我拖回了工廠。然後又夥同那幾個親信,將我扔進了融化罐裡。”娃娃雙手扯著護士服的下襬,發著抖說道。
“我的,和那些正在融化著的橡膠混合在了一起。隨後那些橡膠,被做了一隻只娃娃。而我的靈魂,也進到了其中一隻娃娃的。”娃娃輕輕了一下自己的,輕聲訴說著。
“如果你是爲了報仇,大可以去找你的老總,還有他的那些親信們,朋友們!可你爲什麼要來害這幾個無辜的學生呢?畢竟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我手裡輕拋著道符,張問娃娃道。
“我恨了男人,你知道嗎?我恨了!我沒有那個能力回去找那些人報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些將我買回去的男人,一個一個的殺死。他們買娃娃不就是爲了發泄麼?我就讓他們發泄個夠!”娃娃變得有些歇斯底里起來。現在的狀態和想法,其實跟社會上某些人極爲相似。本遇到了不公平的事,沒有能力去找那些坑他的人報仇。繼而將仇恨的目標,轉移到邊那些和自己一樣的普通老百姓上去。
“荒謬!”我對娃娃大喝了一聲!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娃娃的緒明顯激了起來!
“在人裡,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而在男人裡,人都不是好東西!按照這個邏輯,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不是好東西?如果每個人都跟你這樣,那麼好,大家都別過了。你要是找侵犯你的那些人報仇,我不會去管你,甚至會同你。可是你現在坑的,是兩個和你毫無關係的學生。你坑他們,心裡就舒坦了麼?你的仇就報了麼?害你的人依舊在那裡逍遙,而被你害的人,他們又該找誰說理去?”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我怒了!
“把電話給!”我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後目瞪口呆的李源釗說道。他只是一個學生,從小在課本里學到的,都是真善。可是今天聽完娃娃這番話,他覺得自己似乎被課本給騙了。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醜惡的事在發生。
“你要是想那些人繼續逍遙下去,這個電話你就別打。你要是想讓他們得到報應,就打電話報警!”我將電話到娃娃的手中對說道。
“沒用的,他是老闆,有錢!報警有用嗎?最後人家只需要來一句,查無實據,一切就都結束了!”娃娃接過電話,有些頹然的說道。
“真要是那樣,我親自送你到你們老闆家裡,讓你報仇!”我是個道士,也是個流著熱的憤青。世上很多的不平事我都管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發生。可是這件事,我決定管上一管。大路不平衆人踩,我踩不了大路。但是大路旁邊的雜草,只要有心我還是能拔上一兩棵的!
“真的?”娃娃聞言眼神亮晶晶的問我道。
“君子一言!”我斬釘截鐵的對說道。
世界就算再黑暗,也總還會有一曙留在那裡帶給人們一線希。娃娃的報警電話奏效了,警察們通過在電話裡提供的線索,找到了位於沿海地區的那家工廠。然後從工廠的融化罐裡提取了娃娃的DNA,又找到了一些已經被碾磨狀的骨灰。有錢人都怕死,警察找上門了,稍微嚇唬了幾句,老闆就招了。於是沿海日報上又多了一個新聞:某工廠驚現X殺人碎案。涉案者高達一十八人,現已全部落網!
親自超度了娃娃,讓的靈魂能夠得以安息之後。蘇鑫手的結果也出來了,還好這傢伙運氣不錯。用醫生的話說,就是他以後照常能夠進行某些運,並且不影響生兒育。唯一讓我不爽的是,李源釗這貨事後找到我說了一句:其實,現在的人不僅僅只有男之分,還有那不男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