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老闆你怎麼了？唉呀，這又是屎又是尿的。他怎麼了，這是？”看見客人談笑間忽然失心瘋似的在那又是喊救命，又是拉屎拉尿的。幾個小姐嚇得紛紛遠離桌子面面相覷道！

“要不，咱們保安吧？”小姐們平日哪見過這種事啊？猶豫了一下，有人提議道。

“對對對，保安！”這個提議獲得了大家一致的同意。拿定了主意之後，幾個小姐也顧不得春外泄了，推搡著就跑出了門外。

“我靠！你們把人怎麼了？好傢伙，嗑了藥吧這是？”等保安上來之後，人一推門就聞見一子屎尿味瀰漫在屋子裡。捂著鼻子再一瞧，回頭問門外那些小姐道。

“沒，沒有啊！剛纔還好好兒的，突然就自己在那兒又是喊又是拉的！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啊！”幾個小姐害怕把責任套自己頭上來，紛紛在那解釋道。

“這，要不送醫院吧！再折騰下去，要是出了人命可就不好理了。”有保安捂著鼻子退了出去說道。現如今，不管你幹哪一行。不管你用什麼手段發財。只有一個前提，別鬧出人命來。不出人命，大家睜隻眼閉隻眼，你好他也好。出了人命，對不住，一級一級，誰也別想落著好兒。

“跟老闆說吧，看看他的意思。”有人提議道。送不送醫院，他們這些人做不了主。最後拿主意的，還得是老闆。

“送，送醫院去。從後門走，別讓人看見了！”老闆接到員工的彙報，當即拍板道。不過送歸送，正門是不能走的。這要讓其他客人看見從山莊橫一個出去，還指不定會傳出什麼謠言來呢。

“咯嘰！”坐在馬路牙子上了三菸，小乖回來了。一見到我，就在那裡邀功似的手舞足蹈著。看樣子，他很功地嚇唬了目標。

“回去，明天送你去投胎。下輩子，要快樂啊！”我沒有問那個老大的結局，只是牽著小乖的手沿著馬路向前走去道。

“現在是早間新聞，昨夜我市某娛樂場所發生一起疑似服用搖頭丸過量的案例。當事人送醫後有暴力襲擊醫護人員的舉，現已移公安機關進行進一步調查。”打開電視，市有線電視正在播放著早間新聞。

我一邊著有些發酸的，一邊爲小乖準備著早餐。買房的時候才知道錢，約泡的時候才知道不好，遇到別人的兒子才知道自己小，到了郊區才知道的士難找。

等我攔下一輛的士的時候，我已經提著陶罐進了市區。在這之前，我和小乖已經在郊區的路上走了一個多小時。

趁著小乖香甜地吃著早餐的時候，我到樓上準備起了送他去投胎時所需要的香燭，紙錢，引路幡等品。等我從樓上下來，小乖已經怔怔地坐在沙發上等著我了。

“我不想走！”小乖拉著我的袖子說道。

“傻，不去投胎難道你想一輩子這樣啊？你應該有自己的年，應該有一個全新的人生。”我了小乖的頭對他說道。

經過一番苦勸，小乖終於答應了去投胎。隨後，我將家中的餐桌搬到客廳正中央，又以它爲中心，用椅子在餐桌四周擺出了一個八卦的雛形。之後又將香燭點上，繞著屋子撒了一圈買路錢。

“小乖，開始了！”我穿著一嶄新的道袍，頭戴一字巾，腳踏十方履。一手拿著引魂鈴，一手拿著引路幡對小乖說道。

和小乖打過招呼之後，我將裝著他顱骨的陶罐打開，輕搖了一下引魂鈴。

“叮鈴！”一聲鈴響，小乖的顱骨微微了一下。

“天尊告左玄真及諸人鬼，一心靜聽五念之經！”我肅容站在客廳正中大聲念道。隨著話音落地，四周彷彿安靜了許多。就連屋外林子裡的鳥，都沒了聲息！

“叮鈴！”我又搖了一下鈴，一青氣從小乖的顱骨當中鑽了出來，隨後在小乖的邊遊起來。

“一念三寶常慈愍，願得拔度出火坑！萬罪千災盡消散，跛痾積逮皆能行！”

“二念見前諸衆等，努力長齋做橋樑。憶此地獄三途苦，勤行佈施盡燒香！”

“三念……”

每唱一念，小乖的神就會變一變。而隨著唱經出現在他邊的那些青氣，也先後沒了他的。最後一念唱罷，小乖的顱骨啪一聲化爲塵。

此時再看小乖，已經不再是先前那個金魚眼，青皮，頭大如榴蓮的小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扎著小辮兒，穿小黃，腳踩一雙白鞋的漂亮娃娃。

“小乖是孩！”我看著眼神變得徹乾淨的小乖，對微笑了一下道。

“順著椅子走一圈！”小乖想走到我邊，卻被我狠心拒絕了。我一甩手中引路幡對喝道。這個時候如果來到我邊，將會前功盡棄！

八張椅子，小乖很快就走完了。我一甩引路幡，又對喝了一句“上桌！”

當小乖踏上餐桌的那一刻，的變得明起來。一陣耀眼的芒從桌面衝出，將包裹在！而小乖，只是定定的看著我，眼睛一眨不眨！

“小乖，該上路了！下輩子，要幸福啊！”我衝小乖擺了擺手，控制著自己的緒說道。儘管和小乖相不到兩天時間，可是這個很乖的孩子，卻讓我覺得是如此喜歡。其實，只要我讓留下，就一定會留下。可做人不能那麼自私，我不能爲了自己的喜惡，耽誤了小乖的前程。

“爸爸！”就在小乖的影即將消失的那一刻，忽然開口對我喊道！這一刻，我依然面帶微笑。而下一刻，我卻止不住淚流滿面！小乖，走了！走之前，喊了我一聲爸爸！

“走得急，果也忘了要帶！”半晌，我抹去了臉頰上的淚水。低頭看著茶幾上那早就爲小乖準備著的果道，將它拿在手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