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姐妹吧,最近睡覺不踏實。老做夢,而且做的還都是同一個夢。說是夢裡有個小姑娘,老來找捉迷藏。一捉一宿,弄得都快神經衰弱了。這不,昨兒半夜給我打一電話。問我認不認識什麼大師,想請回去幫看看!”許海蓉將豆沙包嚥了下去,完了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在那裡說道。
“做同一個夢?是不是撞鬼了?”要說鬼神這事兒,以前打死劉建軍他也是不信的。封建迷信麼,這都宣傳幾十年了。可是自打上回他老孃出了那檔子事過後,他就信了。加上後來的小鬼殺人事件,現在的他已經是堅信無疑。所以聽完許海蓉的話,他第一時間就覺得的閨是撞鬼了!
“誰知道呢,我說劉隊,你也信這個?唉,你認識大師什麼的麼?要不幫我閨找一個,幫忙看看。不管靈不靈,就當是安的心也好啊。這一天天的,我真怕哪天扛不住出點什麼意外!”許海蓉心裡還是關心這個閨的!
“說起來,倒是有這麼一個人。”劉建軍聞言想起了一個人來!
“誰啊?”許海蓉沒想到劉建軍還真認識什麼大師,趕忙追問道!
“你也認識啊,程小凡唄!”劉建軍端起許海蓉面前的豆漿喝了一口道。
“哎呀,我怎麼把他給忘了。是哈,他賣著花圈呢,對這些門道應該懂一些。管他懂不懂的,胡說八道也沒關係。只要能把我閨的心說定了就行,我這就找他去!”許海蓉聞言恍然道。是個遇事說做就做的人,當下拿出電話就準備打給我!
“等等,這個電話我待會幫你打。”劉建軍擡手攔住了許海蓉道。他知道我不喜歡四宣揚我是一個道士的事實,萬一待會從許海蓉裡知道是他把我介紹出去的,他怕我會著惱!
“那行,這事兒就包你上了啊。唉?你這人怎麼這樣兒啊!”許海蓉知道我跟劉建軍關係不錯,見他願意出面,覺得事應該是十拿九穩了。這邊把事落實下來了,那邊回頭一看,自己的豆漿沒了,完了一頓足在那裡嗔了一句。
“快使用雙截兒!”打湘州旅遊回來之後,我在店裡老實做了一段生意。終於有一天,一直讓劉建軍詬病的那個花圈被我賣出去了。人就是這麼不經唸叨,纔想到這貨,這貨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晚上有空沒?請你吃飯!”人張就是請吃飯。
“閒著也是閒著,哪兒啊?先說好了啊,你確定你們今晚上就沒點兒啥事兒?”鑑於和這貨每次吃飯都會引發一起案,我決定先慎重的問清楚再說。
“閉上你的烏,哪壺不開提哪壺。重慶火鍋,來不來就一句話!”劉建軍一陣咬牙切齒道。好不容易今兒沒啥事兒,心正好著呢,完了被我一句話把那顆心又提了起來。
“來,白吃誰不來?”於是我將飯局給定了下來。
“喲,個把月不見,可想死姐姐了。快,坐我邊兒來,讓姐姐看看你發達些了沒有?”深秋的夜總是降臨得很快,下午6點才過,天就已經黑了。等我到了重慶火鍋店,劉建軍已經帶著許海蓉點好了配菜坐那兒等著我了。一見面,許海蓉就起拉開邊的椅子在那裡調戲起貧道來。
“就你們倆啊?其他人沒來麼?”面對著這種徐娘半老,人妻婦的調戲,最好的辦法就是顧左右而言他。當然,你要說你就好這口兒,那就另當別論了。我對許海蓉和劉建軍二人點點頭,坐到椅子上然後問道。
“好不容易能早點下班,他們還不早點回家陪老婆啊?”許海蓉答著話道。話是正經話,可是爲啥我總能從裡頭聽出點別的意思來呢?
“那你們……哦,老劉沒媳婦。你爲啥不回家陪老公啊姐!”我往味碟里加了一塊腐,隨口問道。
“會不會聊天,會不會聊天?什麼就我沒媳婦了?我告訴你,那是我不樂意。我要樂意了,人能從江邊排到我家來!”一句話,把老劉給刺激到了。
“是是是,能排你家去!”我聞言連忙舉手投降。對於一個40好幾,卻要天天直不愣登幹靠的男人來說,沒有媳婦是一件極其悲慘的事。
“喝點兒啤的吧?”在我和劉建軍打著仗的同時,一旁的許海蓉已經招呼起服務員,開始安排酒水了。
“行!”劉建軍蹬了我一眼,完了對許海蓉說道。
“來6瓶啤酒吧,要冰的!”許海蓉對人服務員說道。
“請問是要便宜的,還是要貴的?”瞧人服務員妹子多會問話,要便宜的還是貴的。尼瑪不知道中國人面子麼?有貴的誰特麼好意思當著朋友的麪點便宜的?漢語博大深之,就在於此啊!
“便宜的,最便宜的,2塊錢一瓶的冰花就行!”我沒理會人服務員那茬兒,想跟哥玩兒漢語?點兒。哥就是那種不要臉的人,你拿我咋地?
“額不好意思先生,冰花我們店賣3塊!”,這就貴了一塊。
“3塊就3塊吧,拿6瓶來!”我很財大氣的在那對服務員妹子說道。反正咱是來消費的,就算只點一碗麪條。那也是咱們吃著服務員看著,咱們坐著服務員站著不是?
鍋子一開,這就開涮了。等灌下去一瓶啤酒之後,劉建軍衝坐我邊的許海蓉使了個眼!
“那個,弟弟呀,咱們也算是老了吧?”許海蓉會意的往我味碟裡夾了一筷子蟹柳,完了在那兒問道。
“咦,恁想弄啥唻?”我放下筷子,將子往一旁側了側問道。
“姐不弄啥,就是有件事兒想找恁幫忙,中不中?”許海蓉配合著我在那裡說道。
“說吧,啥事兒,借錢沒有!”說完了豫州話,我將口音變回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有個閨,好像是撞邪了……”見許海蓉在那兒和我扯了半天還沒扯正題上去,劉建軍在一旁按捺不住的道。
村子裡二十年的時間,就誕下了我這麼一個男嬰。那晚,她來找我了……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
世人只知摸金校尉,卻不知統領摸金的為發丘中郎將,而我,則是世間最後一名發丘中郎將,人稱發丘天官。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