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大開放商瞭解了我們的這裡的況,有心來這裡建一個高爾夫球場。將來,我們這裡就將是本省第二個高爾夫球場,開發得好了,或許會爲一個高檔的度假村。”村支書說到這裡頓了頓。
“問題是,人家看中的那片地,包括了村裡的祖墳山。所以呢,想請夏叔你幫個忙,能帶頭把自己家的祖墳,給遷了。”村支書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個這個,支書,祖墳不能隨便遷吶。打擾了先人,會有麻煩的。”夏父聞言有些後悔今天來爲兒子找這個門路了。在農村,人家祖墳是要出人命的。讓自己帶頭把祖墳挖了?那這輩子他都別想在村裡擡起頭來做人。
“有什麼麻煩?狗屁的麻煩。一堆老骨頭埋在那裡,擋著大家發財的路纔是麻煩。就這樣吧,明天我會在村頭的大喇叭里正式發個通知,到時候你出來帶頭響應就是了。”看著眼前翻臉不認人的村支書,夏盡澤的父親覺得那個讓人悉的支書回來了。
隨後的事,自然是按村支書的意思去辦的。不過有出乎了他的預料,夏家並沒有站出來配合他。
夏盡澤完了碗裡的飯,將碗放在腳邊,愣愣地看著家裡這兩間土磚房一不。父親走夜路掉進了魚塘走了,母親傷心過度嘔了兩口也跟著走了。轉眼間,一個完整的家就剩下他一個人。
“小夏,還是把祖墳遷了吧。只要你點頭,明天就去村委會上班。”這已經是第無數次村支書派人來勸他了。
“不遷!”夏盡澤站起來,拍拍上的塵土說道。今天是雙親的頭七,家裡什麼供奉的東西都沒有,他決定把窩裡僅剩的幾隻拿去賣了,換一些香燭紙錢回來。
“犟驢!”來勸他的人,看著他提著的背影罵了一句。
“爹,媽,勞了一輩子,也沒過兒子的福。多吃點兒,多喝點兒。”到了夜裡,夏盡澤將那些從鎮上帶回來的滷菜裝了盤,擺放到桌上,又開了瓶父親這輩子都沒捨得買的瓶裝酒在那裡喃喃道。
“兒子啊,你也吃啊!”不知不覺,家裡的老式掛鐘敲了12下。夏盡澤從沉思中被驚醒,然後就聽見母親的聲音在那裡說道。
“爹?媽?你們……你們……”夏盡澤是個孝子,不過他這個孝子,眼下覺得雙間有一子溫熱在往下淌著。死去的父母,不知何時坐到了桌邊,正面無表的看著他。最讓他到害怕的是,他們上還都穿著下葬那天的壽。
“快吃,吃完了睡覺,這都幾點了?”父親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乾淨之後森森說道。夏盡澤很清楚的看見,一條蛆蟲從父親的鼻子裡鑽了出來,然後又鑽了回去。
“爹,媽,你們慢慢吃。我,我先回房睡了。”夏盡澤扶著桌子站起來,牙關打著磕對面前的二老說完,然後頭也不敢回的走進自己的房間,砰一聲將門反鎖了個結實。
我坐在的士上,看著前邊被堵得一塌糊塗的馬路很有些煩躁。今天是週五,我答應了顧翩翩陪回鄉下祭奠父親的。可是我不知道,週末的江城會堵這個樣子。
“快使用雙截兒……”電話響了,我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上赫然三個大字,顧翩翩!
“喂,你到了麼?”接通電話,顧翩翩的聲音傳來。在路上已經堵了半個多小時,想必人兒已經等急了。
“堵車呢,前頭大街拐進去就到你們學校了。你在哪兒呢?”我焦急地看著依舊紋不的車流對顧翩翩說道。和人兒有約,就算天上下刀子也不是遲到的理由,不會生我的氣吧?我心裡暗暗琢磨著。
“咦?我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意對我的看法了?”琢磨完,我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我在學校門口呢,下午是馬哲,我逃課了。”逃課這件事,從人兒裡說出來,都讓人覺得是那麼的理所當然。不過這對於我來說,更是雪上加霜。人兒出來得越早,代表著我遲到得越久。
“師傅,這兒能下吧?”我前後瞅了瞅,沒看見警的影,然後問司機道。
“呵呵,趕著和朋友約會吧。作快點兒啊!”司機衝我一樂道。誰都是打這個階段過來的,他對我表示了理解和同!
“等著我啊,我跑過來!”扔下100塊錢,顧不上等司機找零兒,我拉開車門下了車,一邊在馬路上疾奔,一邊衝電話那頭的顧翩翩說道。
“嗯……!”人兒沒有說不用了,也沒有說注意安全什麼的,而是用一種能讓人甜到骨頭裡的腔調在那裡清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我甩開步子就朝前方跑去。前頭拐個彎就到你們學校了。這句話說出來,只需要不到一秒鐘,可是我特麼怎麼跑了十分鐘還沒拐彎?十分鐘後,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在心裡抑鬱著道。
“瞧你,跑這麼快乾嘛?一頭汗!”二十多分鐘後,我終於氣吁吁地出現在顧翩翩面前。汗沒白流,人兒笑靨如花的拿出一張紙巾,當街替我拭著臉上的汗水,很是溫的道。
“我不跑快點,萬一你跟別人跑了呢?”我雙手叉著腰,在累狗的同時,還沒忘了調戲一下人兒。
“討厭!”顧翩翩白了我一眼,從包裡拿出一瓶喝過了的蘇打水,遞到我手上嗔了一句。注意,是喝過了的。
“哦呵呵呵!”我瞅著瓶口留下的那道細微的口紅印,挑了挑眉愉快地笑了兩聲,一把將水瓶送到邊喝了起來。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了?我一邊喝水,一邊元神出竅,浮想聯翩。
“傻笑什麼呢?喂,我們是坐班車回去,還是包車呀?”顧翩翩又白了我一眼,看著瓶口上那抹口紅印在我上,臉頰飛起一道紅暈來問道。
“開玩笑,人兒當前,還坐什麼班車,當然是包車了”。我豪氣干雲的在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