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不僅有發霉的味道,還有鐵銹混雜鮮的味道。
特別的刺鼻,人聞了都心頭發憷!
白無為跟著小排長往前走,看著一間間空著的牢房,衛生壞境還好,就是有單森森的,走到監獄盡頭,小排長腳步停下,打開一間閉的門。
“爺,你要找的人就在這里面。”小排長如是說著,往旁邊退了兩步,給他騰出了位置。
白無為點了點頭,閃進了牢房。
藍亦書正坐在不大不小的床上,鮮淋漓,被歐延踢傷的地方還沒有愈合,就已經落下了新的傷口,連五指都結了痂,可見他這幾天,過的非常不好。
他蜷一團,孤寂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周環繞著一強烈的氣場,好像在咬牙切齒的恨著什麼。
白無為見到他的第一眼,著實被他的慘狀驚了下,隨后恢復常,一步步朝他走來。
直到白無為的腳步聲響在耳畔,藍亦書才抬起頭,看了眼敞開的牢門,和停在他旁的白無為,他的眸底一片平靜,經過這幾天慘無人道的折磨,他的心已經起不了任何的波瀾了。
“藍家二,我今天過來,是來放你走的。”白無為客客氣氣的說道,還親自向前為他解開了手鏈腳鏈。
現在是早秋,天氣依舊炎熱,藍亦書幾天沒洗澡,上的味道很濃烈,白無為一靠近,險些都要吐了,他發誓,他這輩子都不要得罪大哥!
解開了束縛,藍亦書什麼都沒有問,跟在白無為后,乖乖出了監牢。
有專人服侍他洗澡更,還替他包扎傷口,簡直和之前冷漠的態度,產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白無為完了任務,又折,去看了看言家人。
沒比藍亦書好到哪去,不過是三口人關在一起,可以有個照應。
但即便如此,言文博還是陷了昏迷,并且已經昏了好些天了。
夏倚晴正抱著他,哭的極為難過。
而言若茜,則坐在床邊,抱著雙膝,雙目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這幾天,言家夫人一直懇求我們去救言文博,但是沒有先生的命令,我們也不敢妄自行。”小排長稱職的向白無為解說道。
白無為點點頭,視線落到昏迷的言文博上,想了一想,說道:“算了,去找個醫生給他看看,然后把這群人也收拾收拾,一并帶回E城去!”
“是。”小排長聽令,打開了牢房的門。
白無為正要去地面上,卻被小排長突然喊住:“對了,白。”
白無為疑的回頭:“還有什麼事?”
“言家的這個大小姐……”小排長停頓了下,十分惋惜的說道:“的神,好像出了點問題。”
“神?”白無為眉頭一皺,目跟著落到言若茜上。
還是呆呆的坐在床邊,兩手抱著自己的膝蓋,目渙散,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加上蓬頭垢面的模樣,好像確實有點不正常……
小排長肯定的點點頭:“對,從進來開始,一直這樣坐著,始終沒有彈過。”
白無為眉頭越皺越,好半響,挪開了視線:“這不關你我的事,照我吩咐的去做就行了。”
言若茜是死是活,有沒有病,跟他白無為一點關系都沒有,他跟著瞎什麼心?
“是。”小排長也不再多言,閃進了牢房,辦事去了。
親眼看著言文博被醫生救治,夏倚晴提在嗓子眼多日的心,總算掉回了膛,重重的吐了口氣,神一放松,人就容易崩潰,突然順著墻,踉踉蹌蹌的倒了下去,徹底陷了昏迷當中!
護士和醫生手忙腳的沖過來,為夏倚晴進行急搶救!
整個醫療室都忙了一團,而言若茜,卻只是依墻站著,默默看著眼前的一幕,什麼反應都沒有。
還好夏倚晴的沒什麼大病,只是由于低糖,躺一會就沒事了。
而言文博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好在夏倚晴有些醫療常識,給他做了急的止理,這才留住了他的一條命,沒讓他因為失過多而死掉!
大家的心,才剛剛放進肚子里,又聽門外有侍兵一驚一乍的稟告:“白,藍亦書那小子逃了!”
此話一出,頓時惹來白無為的暴怒,他一腳踹翻了來稟告的侍兵:“你他媽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侍兵雖被踹的渾疼痛,但他不敢有毫的瞞,立刻規規矩矩的跪好,心有余悸的再次匯報:“白……藍、藍家二逃了!”
“去你、媽的!”暴怒中的白無為,氣的抓過地上的小侍兵狠狠地揍!又是打又是踹,完全把人往死里揍!
不是他過于暴力,而是他知道,藍亦書在這個重要關頭意味著什麼!
如果他們三天以后,不能把藍亦書換回到藍家,大家繼承人的地位肯定不保,而取而代之大哥的人,百分之百是歐珩一!
倘若到了那個時候,歐珩一借著偌大的歐家勢力,活刮了大哥都有可能,他絕對不會允許發生這種事,絕不允許!
又是重重一拳,白無為打的小侍兵都吐了:“你們一個個都是吃干飯的嗎?我讓你們看好他,你們干什麼去了!”
“白,我們確實看著他了!一排人包圍了浴室四周,但是誰知道,這個狡猾的小子,從浴室的通氣管里逃走了,這我們,我們真的沒有注意到!”小侍兵含著口里的鮮,鼻青臉腫的為自己解釋道!
白無為都快氣瘋了,但是現在人都不見了,他發火也沒什麼用了,隨手丟下侍兵,忙將所有人都召齊:“快!一個個的,都給我出去找,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藍亦書給我找到!”
“是!”
眨眼間,整個基地的軍隊們,紛紛出發!
沿著基地四周,展開嚴峻的搜尋!
不放過每一個地方!
一整個下午,基地里的氣氛張到了極點!
然而,卻始終沒有藍亦書的下落!
這小子,就像是長了翅膀飛走了一樣,陸地上本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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